摸着下
,岳鸟
留下的线索虽然是恶作剧,但真实的线索必然包含其中。但如果那些线索万一被黑魔海的
不经意间毁掉,那就亏大了。
“另外四处呢?”
卢景将剩下的四面玉牌摆好,上面分别是:伊阙、首阳山、白鹭书院和酂侯祠。
程宗扬指着最后一处道:“这是什么地方?”
“酂侯是汉国功臣。开国议功,酂侯列为首功,子孙袭爵,特立祠祭祀。”
程宗扬恍然道:“原来是萧何……远不远?”
“在邙山以北。”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卢景二话不说,收起玉牌。
“四哥,辛苦你了。”
斯明信微微点
,传音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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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后裔败落已久,酂侯祠无
打理,早已荒废,不大的祠堂内满院落叶,屋檐下结满蛛网。
玉牌上只有地点,秘卷上记载得更加详细,注明藏埋地点位于祠堂西面第二块石碑之后,但忽略地点不记。必须两厢对照,才知道准确位置。
两
找到石碑,一眼就看出碑后的泥土是松的,已经被
挖掘过。两
把浮土全部清出,不多时便挖出一个半
的大坑,结果只在泥土中找到一些朽坏的木片。从遗留的痕迹判断,埋藏的物体是一个半尺大小的箱子,比那件玻璃马桶要小了很多。
程宗扬比划了一下,“老匡说,最大的箱子有一
长短,这里面埋的肯定不是。”
卢景捡起一块木渣捻了捻,“杨木。”
杨木质地轻软,属于普通木料,盛放的物品也不会太珍贵。而且匡仲玉记得很清楚,他们当时护送的箱子都是樟木制成。
两
反复对照玉牌、秘卷,又放开手脚在周围查找,连祠堂都翻了一遍,仍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程宗扬道:“会不会是第一处就错了?”
卢景道:“第一处在首阳山。”
首阳山是七处地点中最远的一处,按玉牌上的记载,差不多有二百里,以卢景的脚程,来回也要一天时间。
两
找了一圈,又重新回到石碑旁。那块石碑遍布苔痕,字迹涣漫不清。程宗扬歪着
看了半天,终于承认自己没看懂,“这上面写的什么?”
卢景自然不会放过这么显眼的线索,早在挖掘之前就看过碑文,说道:“成败在兹。”
萧何是开国首功,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成败在其一身。而且其中还有一重含义,却是关于韩信的。这四个字用在此处,算是褒贬自见。
程宗扬拍了拍碑身,想着它会不会是中空的,里面藏有什么东西。卢景更
脆,直接一记开碑手,掌力一吐,便把石碑碎成几块。但除了多了一地碎石,再没有其他的收获。
能找的都已经找了,程宗扬只好另外想辙,他估计了一下时间,“还剩三个地方,首阳山太远,这会儿去伊阙也来不及了。白鹭书院呢?”
卢景道:“白鹭书院在偃师,我已经打听过, 十年前就关门了,如今是一座驿馆。”
偃师比伊阙更远,但就这么回去,实在不甘心。程宗扬道:“我记得还有一处你去过的,是在北邙?”
“跟我来。”
那处地点在北邙以西,程宗扬跟着卢景绕了一个圈子,又翻过北邙的山脊,按照秘卷上的记载,找到位于山巅的一处楼阁。具体的说是一处楼阁的遗迹,除了台基、础石还保存完整,上面的木制建筑早已
然无存。
程宗扬吃惊道:“黑魔海那帮贱
这么狠?把整座楼阁都拆了?”
“按秘卷上的记录,岳帅在时,这座楼阁就已经不在了。”
“这样啊……埋藏的地点在哪里?”
卢景道:“没有。”
“没有?”
卢景拿出秘卷,“岳帅写的是
出时分,站在台上,对着太阳睁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一个时辰,同时默念咒语——”
程宗扬接过秘卷,上面记载着岳帅留下的咒语:卧石绿,暗石竹,卧石透春绿,暗石透春竹。遥闻卧逝水,暗石透黛绿……
程宗扬当时就无语了,良久才试探道:“五哥,你试了吗?”
卢景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傻吗?”
遇到老岳这种丧失 
,五行缺德的无良鸟
,程宗扬也无奈了。
“岳帅这些玉牌、秘卷,不会全是逗
玩的吧?”
只找了两处,程宗扬心里已经凉了一半。此时已经暮色苍茫,被山风一吹,寒意顿生。程宗扬无心再找,但也不想回洛都,与卢景暗暗商量几句,两
就此分手。卢景回洛都接替斯明信,程宗扬则在山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往上清观赶去。
程宗扬猜测,黑魔海的
肯定会在暗处盯梢,结果他故意落单,也没有把
引出来,只好作罢。但他刚走不久,旁边的松树上便立起一个影子。那鸦
眼中闪过一丝
鸷的寒光,然后张开黑色的羽翼,往洛都方向飞去。
程宗扬差点在山里迷路,幸好看到林间的灯火,才找到方向。他从后山潜
上清观,悄无声息地摸进上院。
自己可有些
子没有亲近卓美
儿了,今晚正好赶上,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一想到卓美
儿的身子,程宗扬就不由
致勃发,他推开房门,里面是空的。再打开一扇,里面还是空的。
程宗扬一路走过来,那些静室全都是空的。别说卓美
儿,连凝
和蛇
也不见踪影。
一直走到最后一间,才看到里面透出灯光。程宗扬心下起疑,将房门打开一线,悄悄看了一眼。
里面一个少
伏案而坐,看背影却是赵合德。她手边放着砚台,一手执管,似乎正在写着什么。
程宗扬放开心神,感应了一遍。整个上院静悄悄的,除了眼前的赵合德,再无一
。他咳了一声,少
飞快地收起纸张,然后理了理发丝,转过身来。
程宗扬推开门,浑若无事地笑道:“还没有睡呢?”
赵合德匆忙把纸张塞到案下,用身子挡着,一边慌
地说道:“
家在看黄庭……”
“卓教御好像不在?”
“教御去宣讲道法,明
才能回来。”
“是这样啊……”程宗扬话锋一转,“你写的什么?”
赵合德背着手,慌张地说道:“没……没什么……”
“让我看看嘛。”
程宗扬像是说笑一样,实则不由分说地把那张纸抽了出来。赵合德的身份太过敏感,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但
目的
形使他不由一怔。
纸上并没有字迹,而是一幅画。画的是两座灯火辉煌的高楼,中间的宫殿只画了一半,能看到宫殿上方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绘者的笔触有些稚拙,但看得出十分用心,一笔一划都既细致又认真,显然倾注了许多心思。
赵合德羞窘得几乎要哭了,程宗扬刚一松手,她就把画夺过来,藏到身后,低着
不敢看他。
程宗扬心底生出一丝歉疚。赵合德毕竟只是个懵懂的小
孩,像她这样的 年纪,谁会不喜欢闪闪发亮的饰品,艳丽耀眼的衣物,还有那种歌舞竞夜,长乐未央的生活呢?对华丽的皇宫有所憧憬更是理所当然。
话说回来,那座昭阳宫正经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