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姑......嗯......嗯......那我们先逛逛，嗯......好的......拜拜！”

许博望着她哭红的眼睛，感慨万千，捉住一只小手握着，没有说话。

程归雁翻出纸巾边擦眼泪边望向窗外，过了半天才说：“她说她现在不在县城，下午尽快赶过来，让我们先逛逛。”

“好啊！”许博提高了调门儿，“那我们的美导游就别哭鼻子啦，不然我该迷路了。”

“谁哭鼻子了？讨厌......”

从道路两旁的店铺招牌可以看出，已经进县城了。许博跟着程导游的指引，拐下国道，驶越来越热闹的街道。

道路两旁高楼林立，商场超市一家挨着一家，路上的汽车首尾相接，步行街上涌动。除了通秩序有些混，许博一点也不觉得这不过是一座县城。

百货大楼是程导游带领的第一个景点，灰突突的三层建筑像个老旧的教堂占据了十字路的一角。

站在路边打量半晌，她还是领着许博走进了对面被玻璃幕墙包围的购物广场。

“你没想过要准备礼物么？”许博望着程归雁手里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说。

程归雁让服务员把项链包起来，表无辜的望着男：“准备是准备了，不过是一张银行卡。”

许博一听，摇了摇，跟她相视而笑。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拉着导游的手出了商场，站在陌生又热闹的街，努力分辨着，除了百货大楼，还有哪些是十几年前留下的遗迹。

“要不......我们去看看小树林......还在不在？”

说到一半，程归雁就脸红了，咬着下唇斜睨着男，轻轻晃动胳膊。

许博看她露出一副小儿态，心明显大好，自然乐得应和。一边上车一边重复着之前的调侃：“要是真的还在喔？”

程归雁的脸更红了，却没躲避男的目光，“在呀......哼！在就拉你进去......先后杀！咯咯咯......”

一路上，美导游的嘴几乎没闲着，不自禁的给许博介绍着。这是从前的电影院，那儿是老消防队，这是她年年拿全校第一的第三小学，那儿原来有个老中医诊所......

当许博问她家原来住哪儿的时候，程归雁指着一片十几层高的住宅楼说：“那一片儿原来就是棉织厂，厂子后边就是职工小区。我上高中那年就已经被推平了。”

许博的猜想中，老家的小镇对程归雁来说，多半是灰色的。这里带给她的伤痛才刚刚治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疼么？

或许男的逻辑永远也无法理清的绪吧！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尽量想起那些美好的事喔？无论如何，他都乐意看见她高兴的样子。本来想问，那你姑姑是在哪儿开的发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突然，程归雁“咦”了一声，“校门儿怎么不见了？”

跟路打听之后才知道，学校还是原来的学校，只是大门改了方向。

驱车拐进一条林荫大道，越过学校的院墙，可以看到两栋旧楼，窗户上挂着统一的蓝布窗帘和晾晒着的五颜六色的衣服。

“以前，这儿就是我们县最高学府的教学楼，现在好像改成学生宿舍了。”

“那以前的学生宿舍在哪儿？”

许博一边问，一边在程学姐身上打量。好像在寻找着那个生活在简陋的高中宿舍里的青葱少。梳着麻花辫儿，抱着教科书，在树荫下轻轻走过，只留下亭亭玉立的背影。

这份油然而生的好奇瞬间勾起了无限的向往，带着他穿过林荫道上的树影，也穿越着刹那芳华的希望与惆怅。

“在更东边的一个院子里，要过一个天桥才能看到。”程归雁有问必答。

没开多远，一座相当阔气的大门映眼帘。

穿过大门的铁栅栏，可以看到焕然一新的校园里，一座摆着石雕的小广场周围，现代化的教学楼拔地而起。

“看来，你的小树林没有了......”

程归雁的语气透着失望也不无捉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瞟了男一眼。

“怎么成了我的小树林，那不是咱俩的吗？”

许博嬉皮笑脸的去摸程姐姐的手，好像生怕她跑掉了，没留神，被轻轻打了一下。

学校已经放假了，只有高三的学生在补课。程归雁跟门房大爷磨了半天才让二进去逛逛。

穿过场，就是那两栋E字形的前教学楼。

程归雁没有贪恋院墙边上的树荫，径直走上了绿如茵的场。

宿舍区被一道漆成白色的花墙隔开，要转过一个月门才能到达。在旧楼与花墙之间，除了几颗亭亭如盖的巨大槐树，还坐落着一个早已不用的主席台。

台前的五角星已经剥落，周围生了杂，可台上依然平整净。

刚一进月门，程归雁的脚步就放慢了，好像越过了一个连同现实与回忆的时空之门。在她变得素敛恬淡的脸上，许博几乎能听到广播体的令声。

“你当年就是站在这儿看你的志南哥哥踢球的吧？”

他顺着台阶登上了主席台，视线越过墙，场尽收眼底。

本来是想开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不知怎么，胸凭空一阵滞涩，竟生出从未有过的浓烈妒恨，对那个只知道踢球的家伙好一顿看不起。

愣怔之间，一双小手穿过腋下搂住了腰，两只柔软娇弹的妙物抵在后背上。

许博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自己，从前无论是拥吻还是抚摸，都是被动承受的。

掌心按住腹间的柔荑，他静下心来，感受着背上微颤的呼吸，把脊背挺直，让她的脸贴得更舒服些。

“你的背好宽......”

“你的胸好大......”

“......喜欢吗？”

“喜欢得要死！”

“那你娶她们当媳儿好不好？”

“不好，我要认她们当儿......”说着，许博身子一矮，搬住两条美腿，把程归雁背了起来：“因为我要娶她们的妈妈当媳儿！”

程归雁轻叫一声，搂住男脖子，“咯咯”笑着趴在他肩上，一路下了主席台。

今天听她的笑声上了瘾，许博越发起劲儿的背着美满地跑，故意颠得一对双胞胎儿在肩膀上颠簸跳。

忽然，程归雁搬住肩膀身子一顿，许博也停下了脚步。安静下来的同时，那极具穿透力的叫声更加清晰的钻进两的耳朵。

那是一个拉着半截帘子的窗，就在一楼的转角处。

许博脚底放轻，一步一步走近。孩的叫声又尖又脆，无比准确的配合着急速的“啪啪”响，天成放毫不造作。

程归雁紧张得直拍男肩膀，怎奈身不由己，越是临近窗下，越不敢出声阻止。

许博感觉到她双腿逐渐绷紧，不禁呲牙抬去看蹙眉忍羞的脸蛋儿。怎奈，帘子挂得太高，即便她伏在自己背上，挺直了身子也看不见里边。

这时，窗子里的节奏渐渐加快了，孩叫得越发凄厉悲惨，让心痒难搔。

许博抬估计了一下高度，单手扶墙撑开马步，另一手拍了拍自己肩膀后，抓住了程归雁手腕往上带了带。

“嘛呀你！”

程归雁只用气声在他耳边呵斥。

许博不为所动，频频向上使着眼色，小声激将：“两个小孩儿，你就怕了？”

实在拗不过，程归雁还是动了。算不得身轻如燕，爬上男肩膀的身手还是相当矫健，就是喘得比登山还厉害。

等她双腿夹住自己脖子，许博才站直了身子。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