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叫声跟屠宰现场过分相似之外，她的身体和意识都已经彻底打开了，欢欣雀跃的参与到快乐的游戏中来。

那是生命诞生以来，最质朴也最真实的美好，也是一个男能给予的最纯粹最骄傲的满足。而更重要的，那是一个许博打心眼儿里期望她开心起来的。

她通体雪白，她眉目如画，她娇艳欲滴，她活色生香。她可以轻松净化你邪的目光，又可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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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勾起你原始的欲望。

虽然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许博还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市镇停了下来。路边的招牌上写着：李连贵熏大饼。

两下了车走进店里。店面不小，二楼是包间，楼下散座几乎坐满，看上去生意不错。

不知是两比较引注目，还是服务员都很忙，帮忙点菜的是柜台后面出来的中年男。瘦的脸上铁骨铮铮，没有半两，不笑还好，一笑全是褶子不说，还透着柔之气。

不过，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招待客倒是格外热，两片薄片子嘴说个不停，听气应该是掌柜的本尊。

既然看着招牌进的门，便每要了一张豪华版的熏大饼，一碗绿豆粥，另点了两个小菜。许博见柜台旁自制的糖蒜透着青绿，应该挺新鲜，就要了一碟。

“你喜欢吃糖蒜么？”

从停车到被男挽着手进店落座，程归雁乖乖听凭安置不发一语，这会儿终于主动提问。许博望着她直乐：

“喜欢，怎么？”

程归雁小臂叠，伏在桌上，脑袋稍稍一歪：“我也会腌，肯定比他们这儿的好吃。”

“是吗，你爸爸教的？”许博脱而出。

程归雁垂下眼帘，摇了摇：“他可不懂这些......在我姑姑那儿学的，她每年都腌很多。”

“你打算去看看她吗？我是说你姑姑。”许博自知失言，乖觉的抓住另一根绳子。

程归雁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我也就剩这么一个亲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我连她现在住哪儿都不清楚。”

“是啊，都十几年了哈！”许博不禁唏嘘，“她叫什么名字总知道吧？咱们可以去社区打听打听。”

“她叫程桂琴。”

这时，掌柜的端着个托盘过来，放下绿豆粥和小菜。程归雁一看那绿豆粥碧莹莹，油汪汪的惹食欲，忍不住端起碗来啜了一小。

“程桂琴？”许博望着她馋嘴的可模样，忍不住调侃：“怎么听起来好像跟你是姐俩似的。”

“你们二位认识程桂琴？”旁边掌柜的接茬了。

程归雁刚想说话，许博用眼神制止了她，转笑对掌柜的：“程桂琴很有名吗？”

“一看你们就是大地方来的，没听说也不稀罕。”

掌柜的神秘兮兮的笑着，回身从柜台里拿出一张旅游宣传页，“程桂琴在我们这儿可得算一号物。企业家！这不，宣传单都发到我这儿来啦！”

许博接过一看，抬一行醒目的琥珀体大字：卧龙湖旅游度假区满蒙民族风园欢迎您！

宣传页是折叠的正反四联，一面是地图，一面是图文结合的景点介绍。底页上有几张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张拍的是个剪彩仪式，群中唯一的紫红色套装格外惹眼。

程归雁听了“企业家”几个字就兴致缺缺了，低继续喝粥。那掌柜的抱个托盘，嘴上却没停：

“要说这啊，真不得了。听说十年前从里边儿出来就傍上上边儿的了，全县的旅游餐饮项目可着她挑，一个接一个的办。这不，开张还不到一个月。”

“哪儿都一样，上边有好办事嘛！”

程归雁的惊讶全被许博看在了眼里，漫不经心的接着话，把宣传页递给了她。

那个穿紫红色套装的中年即使算不上风姿卓约，也得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八个字来形容。合影看不大清眉目细节，气色上佳，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

掌柜的见许博看了照片，话匣子就有点儿关不住了：

“可不咋的，手里有了权力，谁不上赶着结？不过话说回来，也得有那条件......”

“条件”两个字被他说得腥味儿十足，细小的眼珠往程归雁手里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嘿嘿......私底下，都叫她程贵妃。”

猥琐的笑纹正折磨着脸上的褶子，似乎发觉不妥，赶忙问了句：“你们......是她什么......”

许博一听，下意识的打量程归雁的脸色。

忽然，一热袭来，一只胖胳膊顺着肩膀把个大盘子墩在了桌上。盘子里刚出锅的大饼卷着熏葱丝甜面酱，金黄酥软，香气扑鼻。

“一天到晚得谁跟谁嘞嘞，你也不怕把你那嘴皮子磨薄了，那边有客都坐半天了看不着啊！”

另一个大盘子墩在程归雁面前，许博才看清说话的是个高声大嗓的胖。两个脸蛋儿的颜色比熏还红，一恨不得把男拱出二里地。

刚骂完男，一眨眼，那张肥嘟嘟的嘴已经弯成了招财元宝：

“趁热吃啊！我们家大饼是打四平专门儿请回来的师傅，绝对正宗。别听他胡嘞嘞，老爷们儿不像个老爷们儿，天天扯老婆舌。”

满脸堆笑的咬牙切齿，许博还是第一次见。等胖一阵风似的离开，瞥了一眼已经招呼另一桌客的掌柜的，同之心油然而生。

程归雁捏着那张宣传页一声不吭，感觉到许博投来的关切才放在一边，又喝了粥，捏起了卷饼。

“看来你姑姑过得相当不错了，咱们应该替她高兴。”

许博谨慎的掂量着措辞，“市井小民嘛！恨有笑无那都正常，你看看他那身子骨，都快被榨了，还能指望灵魂多丰满啊？”

程归雁刚咬了一卷饼，被逗得一抿嘴，翻了男一眼，扭张望片刻，终于忍俊不禁，咧嘴笑了出来。

许博见她笑得海棠春绽，百媚横生，暗暗松了气。肚子里早把失空斩都唱完了，赶紧抓起卷饼大快朵颐。

一顿美味可的午餐下肚，两心满意足的叫来掌柜的买单。程归雁略微犹豫，还是开要了那张宣传页。

越野车已经使出镇子很远了，那印刷美的纸片还只是捏在她手里。

许博自然明白程姐姐暗自纠结的是什么，一面是血脉至亲，一面是流言蜚语，少年时的心理影终究挥之不去。

那男扯的老婆舌，在他听来也信了八成。

可是，一个坐过牢的，又没结过婚，无依无靠的，利用自己仅有的资源换取都向往的成功，也当无可厚非吧？毕竟生于世，谁都不容易。

“我看那上面有电话，你打过去问问呗，总比咱们跟私家侦探似的跑社区打听方便。”

程归雁蓦然回神，“哦”了一声，拿出手机，迟疑了好半天才拨通了电话。

接电话的应该是客服，没想到老板侄打电话，中途好像还换了个。程归雁也没刻意解释，只留下自己曾用的那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就挂断了。

没想到，五分钟不到，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辆老越野的噪音不小，许博仍能听到听筒里传来激动的呼唤：“小梅！你是小梅吗？我是你老姑啊......”

程归雁还没答应一声，已经哽住了，两行珠泪“唰”的滚落，举着电话只剩下不住的点。拼命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发出声音：

“嗯......老姑......嗯......嗯......我......应该快到了......”说着，朝许博看了一眼，见男笑着点，才继续说：

“马上就到......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