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光彩他是能读懂的。

我打断他的侃：「修文，我跟你问个」一听我有事，姚修文很来劲：「你说你说」「曹子斌，斌是文武斌，听说过吗？」姚修文把名字在嘴里念了两遍，琢磨了一会儿。

「嘶……欢总，等我三分钟」姚修文电话挂的极快，应该是找自己朋友打听去了，他听上去似乎有点印象的。

他的电话回的比预想中更快。

「问到了？」我接起电话。

「嗨，你猜怎么着？我和那小子还一起吃过两个局呢，就说这名字怎么耳熟。

他是我一个哥们儿带过来的，同一个机车俱乐部的小散」「小散？」「就是硬着皮来蹭进来的半吊子，骑了个川崎Z系，舍不得花钱。

听说在他妈公司挂着，每月领个两三万，根本不是一水儿的，玩不到一块去。

先前两个局也都是自己上杆子来的，一共没说上三句话」姚修文虽然纨绔，但也是跟着他爹在商场上结结实实滚爬过两年的，经手的生意少说大七位数，自然看不起曹子斌这种坐吃家里的小门小户。

大概掌握了况，脑海里打转的念便落了下来。

「欢总，你打听他吗？」「他一直盯着我一个姑娘，最近我这有点事脱不开，他可能会就着机会动心思」「嗯」听姚修文声音，仿佛早已猜了个大概，「给我。

后天吧，我带给他上上课」他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杀气腾腾，把我逗笑了：「我并不是为了这个」「哈哈，难不成你又有新手法想用用？」「我那姑娘不是咱们这边儿的，当朋友带给刘浩见过」我解释道，「我想让你跟曹子斌熟络一下，套套他风，看他有什么念，让我有个数」「演《无间道》啊，有意思，包我身上了！」姚修文也是闲的，兴致勃勃地应道。

「别动我姑娘的心思」我又说。

「瞧你说的！你一句话，殷茵不都给你了么，这还不信我？」「信你，不然也不会找你。

记得嘴严点」「玩个傻吊小散而已，你一万个放心」明里有宋娅竹，暗里有姚修文，凌樾的事暂时算是稳住了。

我挂上电话，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了十分钟，然后起身出发。

韩钊在漫谈会结束时给了我一张名片，今天就是他要求我发起联络的子。

我在开车的时候踟蹰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再掺和进一些新的事里。

现在的心很嘈杂，仿佛对一切熟悉的节产生厌烦。

不过几分钟后我就妥协了，因为我多少对韩钊秘秘的理由有些好。

「喂？」电话另一边响起了短促的男声音。

「是高瓴高先生么？」「是的。

您是？」「我是左欢」「左先生，电话很及时」男缓缓地应道。

「可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因为我们有事要找你帮忙」他说，我们。

如我所想，这个叫高瓴的顾问和韩钊的角色一样，只是一个中间。

「见面说？」「那再好不过。

左先生说个地方就好，我去找你」我想了一下，报出了我给殷茵安排住宿的酒店。

对方迅速而简洁地给出肯定的答复，我们定下一小时后见面，随即结束了通话。

或许是通不畅使然，又或许是与黎星然分别所产生的负面绪仍然没有排净，我开着车，只觉得几天以来放纵过度的肢体也越来越酸痛，心中越来越烦躁，。

{手`机`看`小`书；ltxsba.in}然后我想起了曾经在刘浩会所遇见的那个叫林笙的姑娘，于是给会所那边打了电话。

会所的经理姓范，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我的工作员。

三言两语之后，便说好让林笙来酒店这边找我。

和高瓴谈完之后，刚好让她给我做个按摩。

想到林笙刚柔并济的手法，躁动的心稍微缓解下来。

我在酒店停好车，在一楼大堂侧面找了个咖啡屋，坐等高瓴出现。

在等待的时候，肚子再次发出饥饿的信号。

看来作为早午餐吃的那些东西并不足以抹平身体对热量的需求，于是我叫来服务员，点了三种不同样式的蛋糕。

很不幸，我刚刚尝试了一，一个穿着灰色灯芯绒夹克的男就出现在门。

周五，中午一点，整个大堂都没什么，他很快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然后走了过来。

他戴着一顶墨蓝的鸭舌帽，个子不算高，一米七五上下，身材匀称。

我起身，和他握手。

我故意没有开打招呼，而他也没有。

这很沉得住气，我暗自想。

我们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三只小巧致的蛋糕。

这场景多少有些可笑，如果两边坐着的换成清闲的阔太太比较合适。

「为什么对我感兴趣？」我完全没有和他寒暄的心，直截了当地抛出问题。

「我觉得挺遗憾，因为我没有参与韩钊的漫谈会。

是老板看中了你」高瓴把双手在夹克衫兜里，帽檐压的很低。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看中了我什么」「嗯……」他不置可否的晃了晃脑袋，「见到你以后就多少能猜到一些了。

你对外不是很在乎，有一种能随时随地抽身的淡定」我皱起眉，被这样堂而皇之下定义的体验很不好，而更不好的是他说的没错。

「你叫你的主「老板」，所以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什么都有的做，不过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们找你，自然是想让你做你最擅长的，调教」「什么？」「现在还不是聊这个的时候」高瓴很稳健的主导着话题的节奏，而我则显得很被动。

对于这种不知根底的势力，我倾向于把自己扮演成被牵着走的角色。

我的被动会给他们安全感，当他们放松下来的时候，我才能看到更多东西。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左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有兴趣聊生意的话，这两天就可以跟我一起去见老板」我思索了片刻。

「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我对他说，「你老板给韩钊的名片是你的，你来见我以后也没有说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我怪，为什么你的老板不让我直接去见他呢？」「因为你需要我当司机。

而且老板想让你把你的那个孩也带过去。

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当面劝一下，不至于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他们对殷茵有想法？这让我感到些许意外。

「她还没有调教好」「嗯。

知道。

不是要抢你东西」高瓴应得很利落。

「带过去也不是不行。

但是我好的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那就要看你想要什么了。

韩钊应该暗示过吧，钱对我们不是问题」从这句话里我隐约推断出，韩钊是提前被他们封了的。

他并不是不想告诉我对方的背景，而是对方不想让他多嘴。

能够让韩钊乖乖向我闭嘴，这不是一个单纯从商的「老板」能够拥有的能量。

这意味着他们背后牵扯的是我最反感的那一侧的。

「可是我恰恰不怎么缺钱。

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