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了解。她知道我追求完美的格，知道我对忠诚近乎苛刻的要

求，包括心灵，包括体。

嫣要传达给我的信息，不是乞怜，不是保证，是疑问。她也一定明白，自己

将要背负着山一样沉重的负罪感持续接下来的婚姻。我们都是追求完美的，如

果今后的生活无法归到从前，那么这样的婚姻，既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她想

要的。

我犹豫了几秒钟。这几秒钟里嫣变得十分难堪，像等待判决的囚犯。她的表

木然，却透着决绝。这样的表，是她要决定非常重要的事时才会有的。我

以前看到过一次在她决心离开父母，和我结婚的时候。

我点了点，动作很轻很轻。我希望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庄重，轻描淡写一点

儿，然后在心里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把这些都忘了！那些羞辱，那些伤痛，

都不算什么，我可以把这一切嚼碎了，咽下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李任带了两个民警过来，说是要了解况。他表现

得很愤愤然，在民警询问的时候不断嘴，说：“这叫什么？没有天理王法了！

光天化的这事……梁医生是我们医院的骨，作风正派品德高尚，是市政府

嘉奖过的业界代表。他们这不是衅滋事，这是在打政府的脸……”

民警没理会他，问我知不知道打佟的。说刚刚佟在环城路被袭击了，手

指骨折，他是跳进护城河才躲开追他的那的。

不等我答，李任已经在叫：“小吕，这事和梁医生没关系，我绝对敢打

包票！梁医生不是那样的，不会和那些个混混有什么关系。”被他叫做小吕的

“嗯”了一声，说：“就是问问而已，听说梁医生和他之前有过冲突……”

送民警出了门，李任有折返身来，悄悄对我说：“这件事，就此打住，

别在弄什么事出来了，那个货，不是个简单的儿。”

这件事，就稀里糊涂的不了了之，再也没有过下文。我住了十几天院才搬

家里，在这十几天里，嫣和嘉嘉就和苏晴住在一起，除了家拿点生活必需品，

连医院的门也很少出。贺伟没在医院出现过，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答得很平

静，说自己有急事已经赶杭州了，

嫣和苏晴相处得很融洽，她习惯于依赖，在处理各种生活琐事上面，嫣没

法和苏晴比，甚至，连季然也比不上。苏晴完全替代了我成为嫣的生活导师，有

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已经成了她的负担。季然也会偶尔过来，不过话很少，

帮着做点事儿，或者领着嘉嘉在外面玩会儿，像个穿病号服的幼儿园阿姨。

搬家的第二天晚上，我让嫣准备了些吃的，请苏晴来家里做客，以感谢她

这些天的照顾。

那天苏晴打扮得很漂亮，像是来赴一场隆重的晚宴。桌子就摆在卧室里，我

靠着枕半坐在床上，看着 两个一杯又一杯地喝红酒。 两个俨然已经成

为了知己一样，争着讲话，说童年，说少的 初恋，说学校的老师，说遇到过的

，说读过的书……

两个都醉了，脸红得像晚霞。嫣很少喝会醉，那个晚上她似乎是故意要灌

醉自己，因为她不停地喝，拿红酒当 啤酒一样喝，终于昏昏沉沉地爬上床，对我

说：“ 老公我你！”俯下，在我脸上亲了一，着满嘴的酒气，朝苏晴挥

了挥手臂：“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话没说完，脸已经扎进了枕

里，嘟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清的话，就没有声响了。

苏晴站起来，身体晃着走到床前，停住，眼睛微微眯起来，魅惑地看我。她

穿着一件绿色的丝绸团花刺绣露肩旗袍，致的做工完全体现出她身材的姣好。

细长脖颈上是一串珍珠项链，项链垂在高耸的胸前，闪着炫目的光。身的裁剪

使她的腰看上去更细更柔软。再向下，陡然的一个圆弧，丰满的部紧紧裹在薄

如蝉翼的衣料中，似乎饱满得随时要迸..出来。线条收拢下去，是修长的两腿，因

为站不太稳，稍微弯曲着，由膝盖斜过去，把浑圆的小腿肚鼓得贴在衣摆边缘。

脚上一款半高跟黑色缚带凉鞋，把白的脚跟和足踝衬托得格外耀眼。

“我漂不漂亮？”她歪着，问。

“很漂亮……”我敷衍着，说：“你喝得也不少了，有没有事儿？隔壁的房

间里有床，你去歇着吧……东西别收拾了，明天让她弄。”

苏晴像是没听到 我的话，伸了个懒腰，让胸膛显得更挺拔，说：“我做别

老婆不成功，可做，我一定格！你相信不？”靠过来，坐到我枕边，抓

住我一只手，引导着放在自己房上：“我给你做，你愿不愿意？”

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飞快地抽了手掌，尴尬着，说：“你醉了，别说这

些胡话！这段时间，我很感谢你，在我们最需要朋友的时候，谢谢你出现在我们

的生活里……”

苏晴的身子倚在床边，用胳膊揽住了我的，把我的脸贴在她一侧的房上

面。另一只手过来，拨开散在额上的发，用手指触碰着我的眉毛，动作轻柔缓

慢，小心翼翼。做这些的时候，她显得很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和胆怯，仿佛我本

来就是她的丈夫，她本来就是我的妻子。可是，我的妻子，嫣！此时就趴在我身

边，苏晴圈过我脖子的手臂旁，就是嫣的肩膀。

我没敢用力 挣扎，怕惊动嫣，小声地说：“苏晴，快放手，现在不是开玩笑

的时候，如果嫣看到了，对你和我都不好……”我有些慌，不知道她怎么敢肆

无忌惮地对我做这么亲密的接触。而且，我也从来没有碰到过像她这么对男间

界限熟视无睹的！似乎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男别之分。

苏晴低下看着我的眼睛，无声地笑了一下：“你真的从没对别的动过

心？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专的男，可一定不会有专一辈子的男！

就好像一样，有身体贞洁的，但永远不会有心没有被诱惑过的。”

“是的，我有过 欲望。”我努力把脸离开她的，看了一眼伏在旁边的嫣，

极力平息自己的心跳，说：“不过我懂得控制，懂得如何拒绝心中的 欲望。因为

我明白的本有多贪婪，得到了，还会要更多，失去了第一道防线，后面的防

线就会像诺米骨牌一样倒下，我抑制 欲望，是因为明白 欲望的可怕。”

“你为了什么守贞呢？”苏晴的声音飘渺着：“你该很清楚，她已经 背叛过

你了，难道你以为和别的男睡过了，心却还会守贞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