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想子瑾竟有如此神通!却是不知,此些祥瑞如何为我大汉引来?”
“哈,此事有何难!”
不知道天子心思已然想歪了的郑璞,依旧兴趣勃勃而道,“如嘉禾自生者,我可令心腹之
寻一荒地耕种,待稻谷抽穗时便寻个缘由引
见之。如神
献图者,我且先让一匠
刻石藏于污垢中作旧,再令
捕一百年老
将石衔于背即可。南中之地,山泽密布,寻一老
易如反掌。如白鹿祥世,我可令
捕捉高大体健之鹿,通体漆以色白;尚有鸾鸟来仪者,我可令捕鸟者
秦岭设陷阱........”
正当他滔滔不绝时,却是被一旁的天子抬手打断了。
“子瑾且住!且住!”
心中冀望落空的的天子,语气有些啼笑皆非,“子瑾所谓天降祥瑞,皆乃
为邪?”
不然呢?
难不成我尚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能?
闻言,郑璞不由侧
扬眉,一时无言以对。
“咳!咳!”
自知是误解了的天子,借着轻咳掩饰失态,顺势岔开话题,“依子瑾之言,天眷之降尚能伪造之,天命所归又是何解邪?”
呼.........
铺垫如此之久,终于要谈及了!
微不可闻的舒了一
气,心中窃喜的郑璞神色穆然,轻声说道,“刘君,我此生所学者,皆筹画军争之事,何为天命者,非我可解也。不过,既然刘君问及且今乃作闲谈,我便姑妄言之,如若有不谙之处,君自择而取。”
先作了几句谦言,不等天子回应,他便继续说道。
“我尝读史,知帝禹治水功盖九州,故受帝舜之让为天下共主,彼时乃天命所归也。但后有汤武克桀而兴商,再后亦有武王伐纣而兴周。故我窃以为,所谓天命者,乃民心所向耳!何为民心所向?乃使之居有其屋、耕有其田,温饱可继耳!”
“然而,自桓灵二帝以来,天下丧
,豺狼当路而狐狸是先,
心已不古。士者不言道德而仗势牟取家国之利,武断乡曲之豪者
役百姓以囿家门,令贫者愈贫、弱者愈弱。如此
增月益,犹如累薪于釜底,鼎沸乃必然耳!”
“是故,我窃以为,如若上无士者侵凌、下无豪右侵吞,向使小民足衣足食、安居乐业,何愁天命不归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