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矮。”

罗伊装着不经意地瞥了目标一眼，又凑到猎魔耳边，“别让他发现你的视线。”

“他有什么可疑之处？”

猎魔喝了一大矮烈酒，浓烈的酒劲熏得他眼睛眯了起来。

“他叫班森·法格纳，第五矿区书记员，主要负责矿区工作时间安排。白天我在澡堂里注意到他的行为极为异常，莫名其妙失声痛哭。”

“这是几天来唯一可疑的家伙，”少年无奈道，“身上也许会有线索。”

“值得一试。”猎魔放下了酒杯，微带赞赏，“你做的很好，不能放过任何异常痕迹。没准就能钓出大鱼。”

罗伊耸了耸肩，“不过他的嘴很严实，我矮朋友无法套出真话，更别提我们这种外。所以你需要动用特殊的手段……”

“咚……咚……”

酒馆里的落地钟敲响了午夜的钟点。

班森·法格纳恍然间从酒桌上爬了起来，擦净嘴角的水，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便出了酒馆大门。

碳山夜里的温度低于零度，寒风一吹，粘在胡须上的酒水便被冻成了冰渣，班森的鼻子也红了起来。

然而他对此毫无感觉，如同空的傀儡一般拖着疲倦的身体，往着通往山壁窑的阶梯走去。

他穿到了酒馆后昏暗狭窄的小巷，抬起仰望天边那残缺了一小块的月亮，满月的子即将到来。

老班森忍不住吸了气，凝视着月光的瞳孔缩了成了一个圆点，唇边的胡须也开始微微地颤抖，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陷了魔怔。

月亮变成了血红色，有类的尖叫还有恐怖的长啸萦绕不散。

“啪……”班森感觉肩膀一沉，他有些呆滞地收回视线，却见眼前出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陌生的男，光滑的顶下面部线条极为刚硬，下颚角微突、眼眶陷、紧抿嘴角表冷酷。

他巍峨雄壮的身体后还能看见冒出一截的剑柄。

“阁下是？”班森难以自制地向后踉跄了一步。

男没有回答，嘴咧开露出一森森白牙。

“抱歉！”矮耳朵接收到这句话，就感觉心一凉然而醉酒的状态让他身形迟钝，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紧接着眼前出现了一片幻觉，猎魔分开的五指，就像章鱼触手一般分裂成十百千条，将他缠成一团、无处躲藏。

“好多手指在飞……”

……

月光小巷，猎魔对着一名双眼无神的矮窃窃私语。

“班森·法格纳，你经常一个在澡堂失声痛哭，去酒馆买醉。我知道这是由于你心中藏着的秘密。”

“你把它藏得很，甚至没有告诉你的家。但随着时间流逝，这个秘密越愈发腐蚀你的心灵。你充满了负罪感，难受的想要死掉，甚至连酒水也无法麻醉身体，忘却痛苦。”

随着猎魔飘忽的话语，老矮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现在，你眼前出现了一个最好的聆听者，他是个过客不会在碳山长留。他信守承诺，能为你分担任何痛苦，而不必担心被泄露。”

“把你心中的秘密告诉他……告诉他……”

话音渐渐低落，站在猎魔身后的罗伊屏住呼吸，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老矮。

而老矮龇牙咧嘴，脸色由痛苦变得挣扎，看得出内心极为矛盾，但他挣扎了片刻，还是艰难地拒绝，“不……不能说……”

罗伊面露惊容，他没想到还有能抵抗亚克席之印的威力，这也间接确定老矮的伤心失态绝不是因为什么怀念逝去的朋友。

“班森·法格纳活了一百五十多岁，阅历厚，意志属倒是超过普通一截达到了6。”

猎魔见他在反抗，语气变得温和，“有威胁你的身安全？”

老矮面目狰狞地扬起，紧紧闭住嘴角那架势似乎要把牙齿全部咬碎。这时候，罗伊猛地上前一步，

“是不是有拿你两个孙子的安危威胁你！”

这句话一落，老矮顿时张开眼皮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望着罗伊。

“威胁他的，应该就是那个内了吧。”

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了然，老矮对于某些问题极为排斥，因此亚克席之印效果差强意。

他不会直接回答，但两能够从他对问题的反应判断出答案。

猎魔示意罗伊继续发问，

“你是在第五矿区无意中撞了某的秘密？”

“那家伙用你的家胁迫你为他服务？”

“他在为杀者服务？”

“第五矿区矿的两名死者是在他安排下死亡？”

“明晚月圆之夜会出现新的死者？在第五矿区外？”

……

随着一个个问题的进行，两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当问完最后一句，猎魔打了个响指、解散法印，携着罗伊迅速离开。

约莫半分钟后，老矮迷糊地醒过神来，抱住身体惊恐地四下张望，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事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真是活见鬼了……”

“圣山玛哈坎，请赐予老班森一丝仁慈，让我和家安全度过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