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之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是在侮辱我？”矮弩手和他的三个兄弟围坐在少年身边的浴池里，一边用手搓着毛腿上的泥垢，一边质问道，“昨天拼酒量明明你赢了，为啥还回十字弩？觉得我输不起？”

“碳山愿赌服输！”

“里根老大，既然我赢了比赛，‘血脉兄弟’属于我。”罗伊绷着脸，表严肃，正儿八经地讲道理，“那我有权利再把它转赠给一个更值得的。”

“你——送给我？”矮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指着他，嘴像被堵上了一样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一会儿，才叹了气，“好小子，其实犯不着的，喝了你的酒……”

“就当给朋友！反正大长老下了命令，接下来几天你们会一直跟着我。”

“那还有酒喝吗？”迪夫舔了舔嘴唇。

“有机会再让你们敞开肚皮！”

“罗伊，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好兄弟！”矮激动地往他身上拍了几掌，拍得他眼角湿润、皮肤泛红。

“好了，谈谈正事，大长老派你们来协助我，也是为了调查碳山的凶杀案。”罗伊压低声音，和几围成一个圈，既然选择信任他们，有的事就不必隐瞒。“我需要你们帮忙，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从别身上见到一个古怪的纹身？”

“什么纹身？”

“小声点。”

少年将提前画好的蛛网和鹿角标记展示给了四个矮，眼睛迅速从他们脸上扫过。

他失望地发现，几均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个符号非常陌生。

“罗伊，这图案代表什么？为啥要找出它？”里根摇晃脑地说，“大长老认为胡子和胸毛足够衬托男子汉气概，犯不着往身上描这些七八糟的纹身，所以碳山向来不提倡纹身。据我所知，纹身者不到百分之一。不过离开碳山外出谋生的同胞更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图案。”

“基本碳山所有男的我都看过……反正没见过这个纹身。”

迪夫、杜鲁、伯尼同样毫无印象。

“那以后帮我留意，还有千万保密！”

“你就放心吧，要是我泄露出去，这辈子都喝不到酒！”

“我也是！”

“还有我！”

四名矮在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之时，一名胡须花白，肌虬结的矮进了澡堂，仰面靠在另一的浴池边，满脸疲惫地撩起水花地擦拭身体。

“值夜班的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洗澡，会是谁了……”罗伊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老面部皮肤松弛，老年斑明显，鼻梁两边的法令纹很，额同样布满沟壑，年纪在类中也相当于一名五六十岁的老。

少年的目光变得邃。

班森·法格纳？一百五十岁，状态、属、技能都很正常。

“那位老爷子是矿上的工吗？”

矮们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迪夫、杜鲁、里根一副绞尽脑汁回忆的表。

而伯尼微微得意地说，“我吃，但是……记还不错。就是我……在澡堂第一眼……认出了你。”

“伙计、简短直接点。”

“好吧……”伯尼的眼神转向浴池中的男，透露着尊敬。

“班森·法格纳大叔，今年……一百五十岁，算是和……大长老一个时代的，但脾气很好，待……和善，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所以受……矿上的工们……喜。”

矮虽然天生长寿，但是这个战频发的年代，能从各种天灾祸中幸存下来活到一百二十岁以上的矮，仍然非常稀少。

“他怎么还在矿上工作，不好好享受享受晚年的生活？”罗伊好奇道，

伯尼骄傲道，“咱们矮……只要还能……活动，那就要……一直工作下去，不活儿……哪有饭吃？”

罗伊眼珠子一转，又问，“他负责什么工作？”

“第五矿区……书记员……安排工作时间表。”

“第五矿区，不就是开尔文负责的矿区。”两这边一问一答，却不料浴池中的男突然有了异常的动静。

班森·法格纳毫无征兆地双手抱住膝盖，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在空旷的澡堂中回。

内心最敏感的伯尼忍不住鼻子一酸，微微抽噎一下。

“老子为啥要哭？难不成死掉的四个矮里有他的亲？”

里根接过结的话，“班森大叔一家都活得好好的，不久前他刚抱了孙子。”

言语之中充满了羡慕。

“唉……小法格纳明明比我还要废材，却能够找到一名心仪的，生两个大胖小子。大长老为了表彰他们的功劳，亲手替那两个小家伙洁净身体。”

矮种族生育能力远逊于类，能够诞下两个子嗣，无疑是对种族的巨大贡献。

“真是莫大的荣誉。这事刚过去半年，搞不懂班森大叔怎么会伤心到这种地步，难不成孩子发生意外？”

矮纳闷地皱着脸。

而罗伊却心中一动。在澡堂蹲点这么几天，总算见到一个不那么正常的家伙。

这个种族大多天乐观，能让他们痛哭流涕的，就不是一般的事。

他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二。

“伯尼，看着一名长辈如此伤心，你也不去安慰一下？”

矮被少年说得愣了一下，摸了摸脑子，似乎觉得是这个道理，又无法反驳。

“记住，随意一点。”

“总让我……这种……稀奇古怪的事？”伯尼满脸不愿。

“班森大叔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吧，作为他的晚辈，陪老说几句话有何不可？”

“好吧，算你有理。”

……

不久后，罗伊从陪澡的伯尼中，套到了一个消息。

“年纪大了，就喜欢怀念过去、回忆年轻时的岁月。班森大叔只是想起了曾经死在战场上的老朋友，所以一时控制不住绪。”

想起了逝去的朋友，真是这么回事？

“几位，带我到他家里去看一下。”

……

黑铁酒馆，作为碳山唯一得到大长老经营许可证的酒馆，平里经常客满。

但由于近段时间接连不断的死亡事件，碳山的成年男晚上大多选择待在家中，照看好自己的亲。

酒馆的生意暂时变得萧条。

此时此夜，黑铁酒馆明亮的灯火下，只有零星的四五道身影，其中便有一名须发花白，穿着一身邋遢的泛黄睡袍的老年矮坐在墙角自饮自酌。

偶尔他会突然抬起，喝得糊的眼神重新变得清亮，警惕而又略带神经质地环顾四周。一惊一乍仿佛在担心着什么。

酒馆另一边，靠窗的座位。

“小鬼，大晚上的把我叫出来不会就为了喝一杯吧。”

“我有要紧事告诉你。”猎魔五指灵活地纵飞刀，刮着下的青灰色胡茬，“根据你昨天提供的报，我从开尔文身上发现了巨大的秘密。”

“秘密待会儿再说。”罗伊心中安稳，拍了拍猎魔的蒲扇版的手掌，“先摆平这边的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