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的意思,眼中掠过一道黯然,道:“幼逢离
,父母皆死于流民之手,我其时还不到三岁,被遗弃于荒野道旁,要不是齐阿母经过救起,早已经死于狼豸之
。脑海里仅仅还有一点模糊不清的记忆,至于姓甚名谁,却都忘记了。”
“你也是可怜
……”徐佑叹了
气,道:“后来呢,怎么去了袁府?”
“我被齐阿母带到吴县的清乐楼,承蒙悉心照顾,并教以诗文歌赋书画琴曲,十三岁尚未梳拢时时被著作郎看中,以二十万钱将我带至袁府做了歌
……”
清乐楼,顾名思义,也就是青楼。不过青楼这个称呼在最初可不是
家的代称,古乐府诗中比比皆是,描绘居住在高楼中的美貌
子,而齐武帝建兴光楼,涂抹青漆,谓之“青楼”,那可是帝王之居。不过在魏晋时,蓄养家
之风开始盛行,王公贵族,豪富之家,大都耗费巨资筑高楼,养
以娱声色,这些家
的形象又与古乐府诗中的
子形象有所重叠,所以逐渐开始将青楼作为声色犬马的风流处所。要说真正将青楼跟倡
结合起来,是南朝刘邈的一首诗“倡
不胜愁,结束下青楼”,清代大才子袁枚说此诗是青楼“殆称
居之始”。
不过,履霜竟然从小在吴县长大,倒让徐佑没有想到,怪不得刚才她说对吴县并不陌生,原来如此!
“著作郎?”徐佑竟想不起袁府中谁是这个官衔,道:“哪一个著作郎?”
履霜脸色苍白,鼓起好大勇气,才能说出这个
的名字,道:“是袁二郎,他年初刚迁任著作郎,也难怪郎君不知。”
徐佑恍然大悟,原来说的是袁青杞的二兄袁峥,字平高,记得前年他还是中书博士,才一年就升做了六品的著作郎,速度可真够快的。
著作郎是史官,自曹魏以来,史官选
都十分的严格,能在二十出
的年纪担任这个官职,既清且要,前途无量!
“既然跟了袁平高,以袁氏的门第,不惮再有饥寒之苦,又能诗文相和,红袖添香。你一生孤苦,如此也算终身有了寄托……为何又……”
徐佑没有说完,履霜接道:“为何又来害你?郎君是想问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