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源要怎么找，我想，可能还需要从近百年前继续往上追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我不认为这件事就是从近百年前才开始的，从我们打听到的这几家美术馆的前身可知，基本都是一些私经营的书斋画铺，这些相隔千里，彼此不大可能有所关联，也就不存在一起设置了这样大的一个局的可能。

“所以我认为，那一批也是被动画的，建造那几家书斋画铺的很可能也是受到了冥冥中那力量的影响，才把铺面建在那样的位置，可见，是先有了那力量和它‘指定’的地点，才有了后来的书斋画铺。

“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在更早之前，这力量是否就已经存在？在更早之前，是否还有第三批，也曾以不同的形式进过画中？

“只有一直追溯到源，才有可能找到解的方法。”

柯寻认真地听牧怿然说完，道：“但是越往上恐怕越不好查，这得追溯到哪个年代才是个？何况每次画也不过十三个，这种小数量的集体死亡，很难引发更多的注意并记载于册，咱们恐怕想查都没处查去。”

“这的确是最难解决的一个问题，”牧怿然道，“暂时先放一放，眼下我们需要做的，一是检查所有美术馆的监控录像，二是等吴悠那边的消息，也许我们能从骨相的花纹上发现一些线索。”

柯寻点，牧怿然将刚才的想法转述到进画论群中，并请朱浩文将其他美术馆的监控也弄到手。

接下来的子，所有的进画论群员都开始没没夜地忙碌起来，每个都淹没在庞大的监控视频数据中，辛苦地寻找着能给大家带来一线希望的，那些相似的脸。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吴悠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稍稍令振奋的消息——太姥姥的一个“道友”晚辈，会给看骨相。

于是所有的进画论成员再次前往c市集结，并在太姥姥家等到了那位能给看骨相的大师。

太姥姥没想到生有那种诡异且不祥骨相的竟然有这么多，着实受了些惊吓，不停地在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祈祷，又似乎是在……为这些可怜提前超度。

看骨相的大师四十上下的年纪，脸上倒真有几分明悉世事的淡泊透彻，然而当乍一看到这十个在面前站成一排，也被惊得不浅，甚至向后连退了三四步才勉强立稳。

“这——”骨相大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目光惊疑不定地在众身上来回梭巡。

牧怿然率先开了，沉着声，缓慢且清晰地把声音送进骨相大师的耳里：“您先不必说话，听完我所言，再决定要不要开这个。

“我们无法对您说明与身上骨相任何有关联的事。

“我们不能确定一旦您帮我们解析骨相，是否会受到牵连。

“如果您认为无法替我们解析骨相，请尽快离开，一个字也不必说，更不要对任何提起此事。

“如果以您的认知能够解析骨相，但却不能告知我们，请点示意。

“如果您能够解析骨相，只是无法言传，并认为不会受到反噬或连累，请尽量想办法暗示我们。

“最后，如果可以，希望尽可能地把我们的骨相画下来。”

骨相大师神色复杂地看了牧怿然很久，最终一言不发地拿过事先备好的纸笔，逐一对照着众的骨相，边思索边描画起来。

这是一个漫长且煎熬的过程，众就这么静静立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外面天色擦黑，骨相大师终于完成了十幅骨相描画，众才刚轻舒了气，却见大师忽然将这十幅画一把揉了，扔进了太姥姥用来烧纸拜神的铜盆里，转瞬付之一炬。

大师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匆匆离了太姥姥的家，剩了众在屋中面面相觑。

这其中却不包括柯寻和牧怿然。

却见柯寻长腿一抬迈上桌去，从顶上正对着的吊灯上取下了一支手机。

“什么况？”卫东代表大家表示惊讶。

“怿然事先考虑到了所有的况，”柯寻一边用抹布擦掉桌上的脚印一边和众道，“伙计们，记得吗，我们的手机几乎在所有的画里都是一个bug般的存在，既然我们已知的上一次的画事件发生在近百年前，并且很可能事件的源年代仍要更往前，我和怿然推测，幕后的那力量即便能够控制手机的某些功能，也无法全部掌握这个超出它所在的时代很多年的科技产品，所以，也许用这个东西，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逃出它的‘监控’。”

众恍然大悟，然而邵陵却更加谨慎一些，道：“你能确保这一点么？别忘了，画的力量即便在现实世界也可以掌控我们的部分行为，就譬如只要我们将画事件说给外听，就会遭到反噬，这说明它还是可以监控到我们的。”

“我认为这种监控是限定型的，”牧怿然接道，“虽然不知道其中的运作原理，但如果画的幕后力量致力于让我们以最危险的状态去九死一生，就不会容忍我们一直以来在v信群里的探索和商讨，以及最近我们所展开的一切调查行为。

“如果它真的想要、或是能够阻止我们，我们早就该遭到反噬了。

“由此可以推测，‘画’所能做到的，仅仅是以某种方式监控我们的对外传播行为，打个比方，就类似某文学网站会把一些禁忌词汇做屏蔽处理，一但文章中出现该词，就会被显示为‘□□’，我想我们被画限制言行的原理大体也是一样的。

“而这一次，我们既没有直接向骨相大师透露禁忌内容，骨相大师也没有根据我们的暗示而对我们做出直接的反馈，我们在中间通过手机中转了一下，我想应该不会连累到他或者我们自己。

“这世上能很多，画的幕后力量又如何保证，我们在路上擦肩而过的某不会是骨相大师这样的能力者？如果该能力者见到我们的骨相后回家画下来，并因此而遭到画的幕后力量的杀害的话，那么我觉得画的能力应该远比现在表现出的更强大，不至于这么费力地筛选画者。

“再兼之手机的特殊，我倾向于这么做不在‘违规作’的范围内，不会受到来自画的惩罚。当然，如果诸位认为会危及自身，也可以提出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话落时众皆摇，邵陵垂眸想了一阵，最终还是颔首同意了：“那就这样吧，终归……我们不管是在画里还是画外，都需要冒死一搏。”

太姥姥早在骨相大师来时就被请去了别的房间，此刻屋内只剩下所有的画者，因而也不必再避讳，所有都围到了柯寻的身边，一齐盯向他手中的手机。

柯寻调出刚才拍到的视频，见画面还算清晰，而且骨相大师在绘图时也刻意让身体后挫，留出了整面的画纸。

可以说这位骨相大师不愧是久历世事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分外地细心敏锐，在进屋之后就已经观察过了周边的环境，显然顶上的手机也没有被他忽视。

众一眨不眨地盯在手机屏显示的画面上，随着一张张绘有众骨相的图完整出现，大家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惊讶和迷惑。

却见雪白的纸上是用黑色的墨笔绘出的奇异花纹，看上去线条简利，却又活灵活现——却是山川江河、水火云雷、龙凤百兽、奇物异形，甚至，还有面目可怖的妖鬼怪。

但最让惊讶的，却是十中有三个骨相的花纹和别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