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找签名。没必要去找褚之庸了，现在唯有找签名。”朱浩文微低着，说出这句话。

走廊里一直持续着有节奏的咚咚声，是柯寻握拳在捶墙，卫东红着眼圈儿去拉柯寻：“柯儿，罗维已经走了，柯儿！咱们答应过他，要是他出不去，就帮着照顾他妈，老太太身体不好……”

柯寻低着，望着走廊的地面，不知何时已是模糊一片——罗维已经是可以称作同伴的了，是朋友，也是战友，更是生死之，即使之前想过太多次朋友的离别，但当事实推至眼前，却还是令崩溃成了碎片。

“我他妈的就是受不了罗维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到现在咱们还一点儿绪都没有！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柯寻表扭曲得已经不像自己，看着哭得像个傻子似的卫东，眼前却全是这次画之前罗维来找自己的景。

——罗维拘谨着，还带着挥之不去的忧郁，走进了柯寻的家：“给我讲讲前几幅画的形吧，了解的多一些总没害处，我初来乍到，不想给你们拉后腿。”

罗维，你没有拉后腿。

罗维……

就在柯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寒冷酸涩的时候，一阵温暖包围了过来，牧怿然将柯寻紧紧拥进自己的怀抱，那力量大得惊，声音却无比的低和轻：“我们能做的是尽快出去，帮罗维照顾好他的妈妈，替老家处理罗维的后事。罗维说过，如果出了事，就把墓地和李雅晴买到一起，这样他们能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