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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宝从萧琴仙的型里发现了线索——字在额上。

“这会是线索吗？萧琴仙怎么会知道的？”很多都想不明白。

“萧琴仙身份特殊，而且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呈现出了疯癫状态，那么这句话到底是出自谁的就很难说了，”赵燕宝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强迫自己说出了一个不合科学的论断，“那种疯癫状态可能是两个灵魂争夺身体的时候产生的，甚至可以理解为城内与城外的对撞。”

无论怎样，这句话应该都不是空来风。

字在额上，这不禁让想起《启示录》里面那个骑着绯红色兽的，她的额上就有字。

这句话与其说是线索，不如说是一种加重语气的重申。

“可是，雩北国这三个字儿不可能在一个的额上！”卫东眨了眨红肿的眼睛，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城市里的好多都见过这三个字，但不可能那些都见过这个额上有字的！除非他是心城的市长……”

朱浩文：“说不定是一种抽象表达，比如一个雕塑的或动物，额上面刻了字。”

“即使是这样，这个雕塑也肯定是个标志的东西，不然不可能那么多都见过。”秦赐看着手上的地图，因为看得太久，几乎快不认识上面的那些小字了。

“这样，大家都冷静一会儿，先休息一会儿眼睛，”牧怿然说话了，“我现在开始读出地图上的地名，每读一个会把这个地名圈起来，读完一部分再换柯寻读。目前想到的也只能是换一个角度，有些东西看不到说不定能够听到。”

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都闭上眼睛听牧怿然读地图上的地名。

“耀光大厦，心形湖公园，彼此街，慕旅社，徘徊站……”牧怿然慢慢读着，边读边用铅笔勾画着圈。

此时此刻，大概是众进画中以来最为安静的慢时光，秦赐闭着眼睛，恍惚感觉自己像在听电台的午后栏目。

半个多小时之后，到柯寻读，声音的突然变换让几乎昏睡的众又打起了神。

柯寻读着读着，就突然听到了同伴们喊停。

“再把刚才的地名读一遍。”说话的是朱浩文。

柯寻自己都有些困倦了，看了看自己刚才画的那个圈：“蜜岛。”

“不是这个，是这个岛的前面！”赵燕宝说。

柯寻定睛一看：“鹅山。”

所有的都不再说话，眼睛望着柯寻。

“鹅山，这是心城郊区的一座山，有什么问题吗？”柯寻不明所以。

朱浩文直接用笔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是这两个字吗？”

看到这两个字，柯寻总算明白了——朱浩文写的是“额山”。

柯寻慢慢摇：“这个是大白鹅的鹅。”

牧怿然走过来拿过地图，仔细看了看地图一侧关于鹅山的景点说明：“鹅山，原称额山，因整座山形似美额故而得名，后传为鹅山。”

这下子所有都坐不住了，卫东直接凑过来看：“这座山在南郊！咱们现在就去！”

“咱们用不用带上什么工具？”秦赐站起身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带些什么好。

“现在已经快6:00了，我们没有时间去攀岩或是挖掘，夜幕降临后我们又得回到住处。”还是牧怿然比较冷静，“抓紧时间就这么去吧。”

于是一行出去拦了两辆出租，就直奔鹅山了。

一个小时之后，几来到了鹅山脚下。

这座山并不高，孤零零的一座，形状的确有些像额。

此时已近黄昏，但天光还算亮，大家打量着这座山，不知该从哪里手。

“刚才在车上问过司机师傅，他说鹅山最著名的是眉心，还说里面有奇景。”柯寻已经发现了位于山脚下中央部位的一座山。

大家沿着山路一脚浅一脚的向山路行去，山上方有一块石匾，上面恰写着“眉心”。

“这个山怎么还有石门呢？这咱们怎么进去啊？这么重的石门推得开吗？”卫东望着山里面的那一对石门，感觉特别像拍西游记时的现场。

山的旁边有一座石碑，上面镌刻了这座山的简介，大家围在石碑旁逐字逐句观看。

“这座碑居然是当初城里和城外共立的，”赵燕宝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眼睛继续看着后面的内容，“原来是这样啊，进是需要机关的，还被誉为是鹅山景区的一大特色……”

根据石碑上的介绍，大家终于在山后面的上坡处找到了那块只能容一踏上去的大鹅卵石。

“我来试试。”秦赐双脚并拢，整个站在了大鹅卵石上。

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从山前过来报信的卫东说，眉心的石门缓缓打开了。

众都难掩激动，卫东一拉秦赐：“走！咱们进看看，签名说不定就在里呢！”

谁知秦赐的一只脚刚刚离开鹅卵石，那门就又发出巨响，似乎要慢慢合上。

“不行，得有个一直踩在这里。”

柯寻目测了一下鹅卵石到眉心的距离，想要在山门开合的瞬间从山后跑到来，几乎不可能。

“回去叫吧，或者在路边拦住个路，让他们帮忙踩着鹅卵石应该不难。”朱浩文说。

秦赐抬看了看进黄昏的天色：“这会儿应该碰不见什么路了，别麻烦了，我来踩着吧。”

“这一段路柯儿都跑不过来，老秦你更别提了。”卫东让秦赐有点儿自知之明。

秦赐笑了笑：“我不想走了，留在这儿挺好的。”

众怔了怔，谁也没想到秦赐居然会给出一个这样的答案。

卫东拍着秦赐的肩膀：“老秦你醒醒，秦哥！这里是画儿！咱们要找签名儿，咱们必须要出去！”

“出去又能怎样？还不是继续画，”秦赐一阵苦笑，“倒不如找一幅自己最喜欢的画安居下来，过平静子。”

牧怿然显然也没料到这一点，微冷的目光看过来：“我们这几的努力就是为了能够出去，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其实早就想好了，我这几天，之所以这么卖力，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出去。”秦赐露出个微笑来。

“别混蛋了，”朱浩文突然说，“你死到画儿里倒净了心了，你爸妈怎么办，没你他们怎么活。”

秦赐并不说话，也不知是矛盾，还是不想再过多理论。

柯寻走上前来，先摘了摘吹到秦赐脑袋上的叶子：“秦哥，咱们几个出生死这么多回，早就不是落儿单一个了。罗维已经走了，咱们说好了要管他的妈妈，到了下一幅画，还不知道走的是谁，也不知道走的是几个——不管走几个，活着的肩上都得扛着。你现在突然停下来，这不是把兄弟几个甩半道儿上了吗。”

秦赐抬看着柯寻，眼圈微微发红。

“这事儿其实挺简单的，嘛弄得这么生离死别。”说话的是站在群之外的赵燕宝，此时的山风将她的短发吹得凌，却显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美，“咱们要想都出去，就去山下边儿，找个还不简单，大不了拦个出租车多给点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