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某些收集可能并不合法，但利润巨大。”

“你看得还挺仔细，”老太太抬眼瞧了瞧牧怿然。

的确是这样，如果只收普通生活垃圾，没必要专门跑到医院门来，而且还是定点的每周六都来，实在令费解。

“我是来这儿收兽的。”老太太慢慢说道，“刚才就说过，医院是兽最多的地方。你们知道离后门这儿最近的那座楼是什么地方吗？”

柯寻看了看那座楼，隐约记得门的标牌好像是幼保健之类的。

“那是生孩子的地方，”老太太自顾自说着，“也是杀孩子的地方，有一层楼专门做工流产和引产。”

三个不语，隐隐约约明白了这些体兽的来源。

“有生就有杀啊。”老太太抬看看三个年轻男子，“你们有多少岁了，我看都不到三十岁，但也差不多有二十五了。我年轻的时候看书，书上有这么一句话：生二十而知有生的利益；二十五而知有明之处必有暗；至于三十的今，更知明之多处暗也多，欢浓之处愁更重。”

三个，都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即使是博览群书的牧怿然。有些话不是看到，而是遇到，就会让铭记一生。

老太太晃着手里的空瓶子，在耳朵边听听，也不知道究竟听到了什么，上继续说自己的话：“并不是每个体内都有兽，但这些被中断了生命的胎儿，必是兽，是每一个母亲子宫里的兽，是她们心里的兽，一辈子也摆脱不掉的兽。这些兽可大可小，取决于母亲内心的伤痛和恨意的大小，我见过一个四月成形的胎儿，灵魂却重，被那兽拖曳着无法前行，将那兽取出来，我都拎不动，足有几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