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铁船不是非有一二十年之功就造不出来吗?今夜之事传出去,玉昆你必然名望更高一层,但于格物之说上,可就一点也占不到好处啊。”王韶眯着眼睛瞥了韩冈一眼,“还是说玉昆你还有什么谋算没拿出来?”
“说要造铁船的不是我啊!”韩冈呼呼的笑了起来,“这些天来,枢密可曾见到韩冈有一字上请?!”
“……那铁船彩灯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韶沉默了一下便又问道。
“不过有
想为难在下而已,唆使了两个胆子大的出
。不过我也不打算
究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过两天就推荐那两
到春州、雷州的弓弩院去,就说他们铁船彩灯造得好!想必宰相、参政们当不会反对。”
王韶微微一愣,转又呵呵笑了两声,问道:“……如果中书驳回来,玉昆你是不是准备递到御前去?”
韩冈笑而不语。
他无意
究幕后黑手,甚至还在御前将责任一起担下——尽管这个责任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但不代表韩冈愿意咽下这
气。现在不趁此时,挑两个不长眼的出来杀
儆猴,试问如何镇得住军器监中?
王韶瞥着韩冈凝在嘴角、微显冷酷的笑意,暗叹了一声。
官场上的俗谚:‘春、循、梅、新,与死为邻;高、雷、廉、化,说着就怕。’虽说岭南是贬斥之所,但北方
去了琼崖【海南】,反而不一定有事,倒是稍北的春、循、梅、新、髙、雷、廉、化这八州,瘴疠遍地,去者往往无北返之望。
但韩冈下手如此之狠,也怪那两
自己,如果不是韩冈有后手,必然逃不了谪官出外的结局。
“自食苦果,怨不得他
。不过这事放在一边,”王韶眼犀利,盯着韩冈,他可还没老糊涂呢,能被
随便把话岔开还不知觉,“玉昆,你到底还有何盘算?”
韩冈粲然一笑:“就让韩冈稍稍卖给关子如何?反正很快就会知道的。”
王韶再盯了韩冈一眼,也不再追问,摇
笑了一笑:“那我就看看玉昆你还能带来什么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