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汉看了低屏气的楚南公一眼，似感趣味的偏了下，点评道：“这六把名剑沾染的杀孽太，几乎与一体，不死，剑不净。”

赵高咧嘴一笑，牙根渗出的鲜血，在洁白的牙齿上染红，道：“竟是这样。那道长为六剑之净，杀了这六名剑，也是他们死有余辜。”

“谁说他们死了？”

方云汉收剑归鞘，轻声道，“贫道的剑，不斩凡夫。”

赵高听得此言，却不知为何更感一酷寒，右手尾指抑制不住的一抖。

一语未落，墙上已影杳杳。

湖面上的黑白太极图逐渐消失，众仰看去，空中白云悠悠，那道仿若倚云而去，凡尘绝迹。

赵高双手一垂，掌风击向两边桥面，助他把双腿从木板陷落参差的地方拔出来。

伏念、张良拄剑而立。

颜路走到他们身边，张良讶异道：“你没有受到那一招的影响？”

这个儒门二当家，分明也拥有厚的内力修为，却当真谦和已极，在刚才那样的局面之中，仍然克制住了主动伤敌的念，所以也像不会武功的一样，没被反制。

颜路翻手看着自己指腹，“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位纯阳子，就是那个在树上留诗的。”

如果真看懂了那一首诗字痕之中蕴藏的意志，又怎么会想要主动去对抗他？

哗啦啦——

此时，两边传来水声，六剑相继浮出水面，果然还都没死。

扶苏这时候，也忘了责怪刚才赵高的举动，只是扫视六剑之后，定定的看着刚才那站的地方，喃喃自语：“长生不能等同成仙，可，这又与仙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