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领兵的贵族是谁?”
星湖公爵表
凝重:“这场仗,由谁来打?”
基尔伯特点了点
,准确地报出信息:
“狩郡与折纸郡的领主,卡恩·克尔凯廓尔伯爵,将担任龙霄城远征军的副指挥官。”
克尔凯廓尔。
泰尔斯的脑海里浮现出英雄之厅里那个独臂伯爵的坚毅脸庞。
他叹了
气。
“果然,统军的是龙霄城里最能打的那……”
但说到这里,泰尔斯却微微一愣:
“等等,基尔伯特。”
“你刚刚说——‘副’指挥官?”
王子惊异地望着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抿起嘴唇,点了点
。
等等。
克尔凯廓尔只是副指挥官,那就意味着……
不。
泰尔斯脸上难以置信的惊诧越来越大。
基尔伯特话语肃穆:
“根据最近的消息,沉寂二十年后,龙霄城的第一次大规模挥军远征……”
“将由那位稚
的沃尔顿
大公戎装挎剑,挂帅统军。”
“上阵亲征。”
大公……
上阵……
亲征……
那个瞬间,泰尔斯呆怔在原地。
而基尔伯特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静静等待,把王子的反应尽收眼底。
泰尔斯的眼前似乎重新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在黑暗中哭泣着问他,自己能不能逃跑的身影。
瘦弱。
单薄。
委屈而无助。
弱小亦孤独。
扒着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
瑟瑟发抖。
“哦……”
“这样啊……”
星湖公爵怔怔地收回表
,下意识地点
,喃喃自语。
“哇噢。”
他僵硬着脸,却强迫着自己喊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但没
知道,此刻的他是如此地……感觉特。
五味杂陈。
难以言喻。
但下一秒,他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回过身来,露出一张他同样熟悉,却全然不一的面孔。
那张在强压下含着晶莹,汗湿了额
,却仍努力撅着小嘴的脸蛋。
顽强。
倔强。
固执而不屈。
坚毅且刚强。
站在最高的座位前,站在万千军队中,振臂而呼。
一呼百应。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久得连基尔伯特都忍不住发声提醒的时候。
“所以他们成功了,”泰尔斯幽幽开
,努力忘掉不必要的画面,强迫自己开始考虑更实际的东西:
“祈远城的罗尼,戒守城的莱科,还有龙霄城的沃尔顿——埃克斯特的三城之盟。”
“他们终究站在了一起。”
泰尔斯的语气依旧空
,但他的
渐渐恢复,大脑转动起来:
“面对伦
所挑动的西方动
。”
想到这里,星湖公爵
吸一
气,抬起
来。
“那我们呢?”
换了别
,面对这样的提问也许摸不着
脑,但基尔伯特知道他要问什么。
外
大臣缓缓出了
气。
“如您所见,既然您已经归来,而西部前线也风波平息……”
基尔伯特嘴角微弯:
“那无论是威廉姆斯男爵麾下的王室常备军,还是西荒众领主辛苦募集的征召兵,就没有理由再留在荒漠里,费时费力地巡逻了。”
泰尔斯
吸一
气,闭上眼睛。
“所以,失去星辰牵制,势单力弱的自由同盟,孤城独守,面对北地三大雄城,面对近乎小半个埃克斯特王国……”
星湖公爵睁开眼睛,这一次,他变得冷静而凝重:
“战局已定。”
“自由同盟……完了。”
基尔伯特没有说话,只是颔首默认。
几秒后,泰尔斯嘴角一翘,心
轻快起来。
“这下,该
到查曼王
疼了。”
他饱含笑意地看着基尔伯特:
“我逃了出来,星辰也撤军了,所以伦
既失去筹码,也失去理由。”
“他无法再以星辰作刀,威
自己的封臣俯首听命。”
泰尔斯想起那位咄咄
的弑亲之王吃瘪的样子,只觉得刚刚故乡不再的愁绪一扫而空,连呼吸都格外舒畅。
“而另一边,龙霄城加
罗尼一方,祈远城忧患将解。”
“黑沙领还多了一个敌
,反对国王的声势只会不降反升。”
泰尔斯哼笑一声,在马上轻轻摊手:
“伦
两面落空。”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位老对手
沉着脸,强压怒火,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表
了……
基尔伯特咳嗽了一声。
“事实上……”
“殿下……”
外
大臣的话有些犹豫,这引起了泰尔斯的注意:
“几周前,在您逃离埃克斯特不久,而龙霄城听政
的消息刚刚传来的时候……”
基尔伯特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泰尔斯心中一沉。
外
大臣不自然地呼出一
气:
“那时候,查曼王就赶回了黑沙领。”
基尔伯特提起马缰,凝重地看向远处。
“短短数天之间,查曼一世拜访了几乎每一个反对他的麾下封臣。”
泰尔斯狠狠皱眉。
“拜访?”
王子想起了查曼王亲抵龙霄城的所谓“拜访”——无论是拜访他,还是拜访英雄大厅,突觉不妙。
观察着泰尔斯的表
,基尔伯特微微叹息:
“秘科得到的
报有限……”
在泰尔斯不妙的预感和难看的表
下,基尔伯特板着脸道出实
:
“但是显然,随着国王声称要征召他们的军队远赴西方,黑沙领内一直在抗税的门德和德文森家族首先屈服,表态重回国王的旗下——其中蹊跷未知。”
泰尔斯心
一凉。
“伦
麾下,最靠近再造塔的伊卡家族,大概是担忧特卢迪达大公跟伦
暗通款曲,他们不等国王登门,就撤回抗税号召,主动向黑沙城输送了这个季度的粮税。”
王子握着马缰的手越来越紧,整个
更是不自觉地绷直。
然而基尔伯特的叹息还在继续:
“一天之后,德高望重、与前任黑沙大公有过命
,同时也是反对查曼王最激烈的老佩鲁诺伯爵突发旧疾。”
泰尔斯开始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卧病在床,无法视事,所以,佩鲁诺的儿子接过领地大权,一改父亲的政策,亲自出城,热
迎接查曼王的巡视。”
在星湖公爵近乎震惊的眼下,基尔伯特不甚愉悦地道:
“而最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