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睡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恽峄城想在家里请一个保姆，恽夫不同意，她习惯了自己照顾丈夫和儿子，不喜欢别一脚，恽峄城只好作罢。

照了照镜子，恽夫给自己披上一件外衣，然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男士外套，走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找了一圈之后，恽夫决定去院子里看看，大片三角梅花被毁坏，让她很心疼，或许丈夫也是怎么想的，所以才会晚上还留在院子里。

果然，恽夫猜想得没有错，她走到丈夫背后，轻柔地给对方披上外套，然后问：“峄城，想什么呢？”

“啊！”恽峄城微微一愣，随即回看向妻子，他很怪，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反问：“小珍，假如有告诉你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是关于我的，你会恨我吗？”

“？…那要看什么事了，就算是我嫁给你以前，你过很多朋友，我也不会恨你的，只会不理你一个月，然后找儿子去评理！”恽夫开玩笑说。

恽峄城顺手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说：“都这把年纪了，讲什么呢！我只是假设而已，又不是真的。小珍，今晚我特别想那孩子……”

恽峄城欲言又止，恽夫好的看着他，问：“你是指小左吗？”

“……是啊！今晚我特别想念小左，记得小时候他就很成熟，与小右完全不一样，每天，他们母子三都会去海边待上一段时间，我偶尔也一起跟去，但基本只能远远看着，不上话。”

“两个孩子感好得如同一体，小左总是带着小右去探险，每次回来，都是小左受累，而小右会捧着一大堆小左给他找到的礼物，比如说一个贝壳、一块特殊形状的石、一朵漂亮的花、一片树叶等等。”

“这么说来，小左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喽！”恽夫感叹一句，努力跟着丈夫想象他记忆中的景，渐渐的，她感觉脑海中出现了模糊的影像，好像自己曾经也经历过一样。

恽峄城一手环着夫的肩膀，还在絮絮叨叨，许久之后，他才转看一眼妻子，对方正迷迷糊糊靠在他肩上，很舒服的样子。

恽峄城微笑了，是那种很幸福的微笑，然后他轻吻了一下妻子额，说：“放心吧，小珍，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守护你一辈子的，我保证！”

——

视线从老夫妻的记忆延伸到翻卷着海的岸边，晚正在退去，好看的贝壳和蜗牛与沙滩相映成辉，在月光下如同坠落的星辰。

酒坊就矗立在沙滩镜，黑影朦胧间，看不清它实际的样貌，带着白色面具的走近酒坊，左右看了看之后，选择了右边。

当门扉关上，立刻，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传出来，很轻，不会惊动住在临近海滩的居民们。

敲打声持续着，好似要把地下的海水也挖出来一样，没有多久，右边酒坊里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接着是一个急促的喘息声和脚步声，几分钟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酒坊依旧矗立在大海边上，外表不变，戴着面具的再也没有出来，海翻着白沫漫过他进的地方，带走了沙滩上仅留的痕迹。

——

“小蒙，酒坊那边我们还是要再去一趟，我总觉得有些不安，那里的凶杀案发生得也太蹊跷了，根本与王明朗和王海成没有关系。”恽夜遥在电话里说，现在他正在约定的地方，等谢云蒙来与他会和。

谢云蒙说：“别那么着急，一个一个地方来，园景苑里的现场我觉得肯定有死者，只不过暂时还不清楚尸体被凶手弄到哪里去了，还有，你说的大龙小区内部，没有听到居民抱怨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特别的事，我就是遇到了一个烦躁的老而已。”恽夜遥说着，看了看手表，指针指向8:22分，他问：“小蒙，你还有多久过来？”

“快了，十分钟不到。”

“哦，那你来了我们再具体谈。”

等谢云蒙挂断电话，恽夜遥翻了翻手机屏幕，有两个莫海右打来的未接电话，他赶紧回了过去。

“喂，小左抱歉，我刚才在路上，没听到铃声。”

“没事，你现在在哪里？”莫海右问。

“靠近机场附近，我和小蒙准备今晚重新走一遍凶杀案发生的现场，找找看遗漏的线索，你呢？验尸还顺利吗？”

“目前王海成母亲和机场尸已经验完，王海成母亲是死于内脏大出血，她在死前身体遭受过重力挤压，具体原因得你们从现场去找。你最好问问小谢的调查结果，也许对你们有帮助。”

“机场尸的身份付岩还在调查，她是个经常画眼妆的，脸部皮肤尤其是眼眶周围侵蚀得很严重，凶手在她脸上弄的伤只可能是为了掩盖化妆品痕迹，但我还没有想通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

“小左，你是说尸只画眼妆吗？”

“不是，也有其他化妆品的痕迹，但眼部尤为明显，皮肤颜色发红，上面有不自然的红点，不仔细看就和凶手弄上去的伤差不多。应该是使用化妆品过度的现象。”

“你的话让我觉得她像是某些美妆博主，或者推销化妆品的，但美妆博主一般都是年轻漂亮的，也不会只推销眼妆。至于化妆品推销员，她们每天的妆容不会太过于浓烈，而且还是那个问题，都是一些比较年轻貌美的，品牌公司不太会去聘请中年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