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夜遥停下话思考了一会儿，接着，他像是想到什么对莫海右说：“小左，这件事我可能有些眉目，明天我去尚源娱乐一趟，回来再具体跟你说，行吗？”

“没问题，小遥，你行动的时候注意安全，这次谢警官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付岩这边随时随地都在等着他的调查结果呢，我也不能离开验尸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嗯，我知道的。小左，还有其他事吗？”

“颜慕恒不用再躲藏，他已经正式成为谢警官的助手，我准备让他和你们一起行动，会有帮助的，小冰暂时安顿在别处，这小姑娘知道很多事，以后一定会有用。”

“付警官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恽夜遥问：“他不怀疑颜慕恒了？”

“不是他不怀疑，是发生了一件让他不得不改变态度的事，这件事也算是颜慕恒机灵，他在监视王莉莉的时候，跟踪上了一个公寓里出来的男，本来就是碰碰运气，结果那个居然到了陆金燕家里，想要杀灭。”

“颜慕恒和小冰救了陆金燕，第一时间通知付岩，目前陆金燕已经承认她之前说了谎，而且还认识无面。算是给颜慕恒记了一功，所以付岩表面上没有理由再怀疑颜慕恒，只能把他调到谢警官身边听用。”

“那太好了，颜慕恒这回可以光明正大行动了，小左你也不用再那么担心。”恽夜遥发出小声欢呼。

电话另一的莫海右马上制止他说：“别太乐观了，凶杀案的解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现在无面依然是个谜，行动还是不能松懈，小谢会盯紧警局里的动向，你们抓紧在外围扩大突，一定要尽快涉及核心部分。”

“是，我知道的，小左。你再说说尸体身上还发现了什么？”恽夜遥问道，他目前非常需要新的线索。

莫海右说：“第三具我看了顾午的尸体，顾午是个酒鬼，临死前肚子里还残留着大量食物和白酒，酒成分分析结果表明，就是海边醉香居生产的自酿酒。他的死因没什么特别的，但凶手用血写在纸上的恽字，倒是有些蹊跷。”

“怎么说？”恽夜遥马上问。

“恽字是用手指攒血写的，但不是用被害者的手指，血也来自于一个陌生，我们比对过，排除掉了目前所有能想到的当事。”

“小左，你的意思是说血来自于一个完全陌生的？”

“不是，具体我已经发信息给谢警官，你跟他会和之后你就会知道，这条线索不能太快传到付岩耳朵里，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恽夜遥不懂莫海右的意思。

莫海右说：“我把结果先给了小谢看，他没有吱声，直接去了陆金燕所在的医院，付岩就在那里询问供。谢警官和我之前怀疑过小谢去海边找小冰的真正目的，我想你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想，对吗？”

“是的，然后呢？”

“谢警官在园景苑门试探过小谢，他的反应证明，他确实与小冰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关系，我给他看血字，也是出于同样目的。反正小谢这件事不能让付岩闹到赵局那里，只能靠你们了。这个凶手比一般要恶毒得多，他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可利用之处。”

“还有，园景别墅区周边也要仔细调查，你要小心伯父伯母的安全，顾午家的凶杀案不会那么简单。”

“嗯，小左，我会小心的……那个……”恽夜遥欲言又止。

“什么？”

“听你叫伯父伯母，我觉得很别扭，你以前可不是……”

“我以前和他们是陌生。”莫海右立刻打断恽夜遥的话，说：“好了，我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你，我们有事再联系吧。”

“小左，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恽夜遥只能转变话题。

“我会的，挂了。”

两个通话结束，谢云蒙也到了，他在边上等了一会儿，等恽夜遥看向自己，才问：“是莫法医打来的电话？”

“是，颜慕恒呢？”

“在后边，这家伙安顿好小冰才来的，我们还要再等等他。”

“没事，小谢的事你听说了吧？”

“对。”

“短信给我看看。”

谢云蒙掏出手机，递到恽夜遥手里，一两分钟之后，恽夜遥抬起来说：“这一回警的事也总算有眉目了，线在一点一点串联起来，就是小谢有些麻烦，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把写着血字的纸条先藏起来，找个理由搪塞付岩，事后我来承担责任，只要案件顺利获，付岩不会太过于追究，毕竟这种事传到局长耳朵里，小谢工作不保是小事，生活上也会受到影响。”

“是啊，他不像你我，有妈妈、小小、左澜、小东这些的帮忙，他的境况要比我们难得多，不过，小蒙，除了你来承担责任之外，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还没想到，先这样做吧，不会有大事的，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谢云蒙说：“我们到车站那边去等等颜慕恒。”

“好，走吧。”

两个来到最近的公车站，颜慕恒正好从车上下来，他对着刑警说：“真巧，你们怎么知道我坐了公车？”

“猜的。”谢云蒙随回答一句，然后就催促他赶紧跟上，一起去机场。

——

关于血字的检验结果，莫海右和谢云蒙两个隐瞒了付岩，血不是来自于案件的某个当事，而是警局档案中一个内部员。

经过电脑筛查，这是一名警，执勤地点就在园景别墅区附近，这名警也姓顾，与顾午是否有关系，档案中没有显示，但与小谢有直接的关系。

也正因为如此，莫海右才将调查结果先给小谢看了，对于小谢本来说，有两个危机：第一就是他和小冰、还有血迹主之间的关系；第二就是顾午家的谋杀案是否与血迹主有关。

第二点是一开始小谢就担心的事，颜慕恒试探过小冰，她也有所怀疑。

所以小谢一定会时刻注意付岩的调查方向，至于隐瞒带来的后果，以小谢的资历，肯定是摆不平的，只有谢云蒙和莫海右来找理由了。

目前为止，三组调查得到的结果，基本上都已告知付岩，但要逮住无面，还远远不够。

——

在前往机场的途中，谢云蒙对颜慕恒说：“你小子好像除了莫法医，其他都要忽悠一下，这种习惯可不好。”

“我没忽悠你们。”

“那小遥手机里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你不会告诉我一点猜测都没有吧？”

“有是有，可是谢警官，这种事你们自己想到是正确的，我一个不被信任的，不好多说。”

“你私下发信息给我们，付岩也不会知道，搪塞什么！”谢云蒙不太喜欢颜慕恒用这种气说话，他问：“当初在诡谲屋的时候，你那桀骜不驯的劲去哪了？”

“不是说了被小左磨没了吗！”颜慕恒反驳。

恽夜遥在边上嘴说：“少来这套，小左可不会特意去改变一个的本，你啊！就是这几年自己把自己给累的。要是你不那么颓废，小左也许不会对你失望。”

他的话成功吸引了颜慕恒的注意力，“你说小左对我失望？什么意思？”

恽夜遥说：“小左是个不太会表达感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