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弱点全在刘建身上一样，己方的命门就是定陶王，那娃娃要是出

事，赵飞燕就是 寡死了儿，彻底没指望了。

为了避开死气的范围，程宗扬连待在城上观战的念都没有，直接进了长秋

宫。

他们从秘境出来的那井已经被严密地看守起来，一方面是防止有

内，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有从里面出来。万一剑玉姬带着黑魔海大队马从井里

杀出来……后院起火的场面，简直不堪设想。

程宗扬隐约有种感觉，那处秘境周围有八条暗道，被封住的那个不算，其余

部分很可能有七个，分布在洛都 不同地域。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两处，胶西王

邸那枯井，很可能是另外一处。

眼下大战一触即发，自己不可能丢下战局，去胶西王邸搞什么挖宝探险的勾

当。还是等等吧，反正枯井也不会飞了。程宗扬这么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

己的回避是因为对那处酷似太泉古阵的秘境，潜意识中就有种抵触的绪。

秦桧带着吴三桂和刘诏返回北宫，王蕙在长秋宫的门楼内处理事务。有这对

夫妻档在，程宗扬大为放心。

已经是掌灯时分，披香殿内巧的宫灯和巨大的灯树此时早已尽数点燃，一

片灯火通明。

小紫坐在御榻上，一手支着腮，慵懒地靠着一只锦垫。她纤足微微翘起，

足尖挑着一只黑漆木屐，一晃一晃，白的小脚丫莹润如玉，美得让心悸。

在她面前的地毯上，伏着一具白软如脂的玉体。罂捧着一只系着五彩绶带

的玉玺，正在那具玉体上盖印。蘸满朱砂的玉玺用力按在那丽身上，仿佛

嵌到雪团般的之中。等她抬起手，丰腴的立刻弹起，颤微微晃动着，

露出雪上一个鲜红的玺印。

齐羽仙抱着雪雪跪坐在旁，淡漠的表中带着一丝戏谑。

那位被盖上印玺的丽，自然就是吕雉了。除了上的玺印，她两侧肩胛

上，被用朱笔画了一对可的小翅膀。再往下，雪白的背上写着几行鲜红的

文字：皇太后吕氏，姿容姣丽，幽质如兰。肤白而艳，色美而娇。尝闻关内侯、

大行令程高义，倾心不已，夙夜祈叹，唯愿献身为程氏。自诏下之起，凡皇

太后吕氏之所属，尽归程氏。吕氏内宅，为阶下。兰质娇蕊，奉于席前，蒲

柳之姿，唯供驱使。云掩玉户，顺而承之，春后庭，悦而受之。则莺声娇啼，

出则媚态横生。堂前春色，娱主上之耳目，榻上云雨，供主上之欢愉。凡主上有

命，皆极力奉迎，待主上尽欢乃止。若有违命，天地不容。钦此。

程宗扬吹了声哨，这几行文字再配上后印玺，简直就是一封诏书——太

刺激了。

小紫笑道：「好玩不好玩？」

「死 丫，就你会玩。谁写的？」

「是罂的主意，蕙姊姊写的。」小紫笑道：「罂在宫里学了不少东西，

刚才还出了几个好主意——你自己跟主子说。」

罂粟道：「婢方才说，以后让雉作事，都给她下诏。下诏让她侍寝，

给她灌肠，还可以让她自己给自己下诏，每天要够十次……」

即使受此污辱，吕雉仍然不动声色，似乎真到了荣辱不惊的地步。

程宗扬道：「太后娘娘，这诏书你看合适吗？」

吕雉淡淡道：「哀家当年处置那些贱婢，何止如此？如今加诸己身，无非世

事 回而已。」

这意思是她已经有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的觉悟了？为什么自己看到她这么冷

静，有点不爽呢？

罂粟道：「不如把份诏书刺在她身上好了，免得洗掉了。」

吕雉眉纹丝未动，只是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小紫笑道：「太没用了，吓都吓不住她。」

罂粟在主面前丢了面子，气恼地在吕雉身上拧了一把。

「羽，你过来。」小紫唤道。

齐羽仙翻了个白眼，一边起身，一边说道：「我们约好到大祭开始为止，留

几分面子，将来好相见。」

「万一没有大祭了呢？」小紫笑道：「你不是要给我当一辈子婢了吗？」

齐羽仙心里「咯登」一声，「怎么可能？」

「那你问问她，那只鱼眼珠，在里面看到什么了？」

齐羽仙眼角一跳，扭盯住吕雉。

吕雉无声地笑了起来，「到底瞒不过你。」

「别以为你做得多隐秘，在场的至少有三个都看见了。」

齐羽仙忍不住道：「什么鱼眼珠？」

「你问她好了。」

齐羽仙笑道：「紫姑娘想看我们巫宗的供手段吗？」

「知道了还问。」

「那，婢就献丑了。」

齐羽仙一手托起吕雉的下，笑吟吟道：「敢问紫姑娘，娘娘身上缺点什么

的话，要不要紧呢？」

小紫笑道：「只要不弄死，你把她拆了都可以。」

「有紫姑娘这句话，婢就放心了。」齐羽仙抬起指尖，贴着吕雉的眼皮划

过，柔声道：「仔细看着，如果你敢闭眼，我就慢慢撕下你的眼皮。」

吕雉毫不在意地闭上眼睛。

齐羽仙悄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双手一扬，一团黑烟从她袖中飞出，罩

在吕雉眼睛上方。接着她拔下簪子，刺指尖，挤出几滴 鲜血，然后用簪尾刺进

吕雉眼角，贴着她的眼皮在眼球上方一划，顺势将 鲜血弹在她眼梢。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吕雉浑身一紧，接着耳边传来齐羽仙的笑声，「我改主意

了，还是刺瞎你这对眼珠好了。」

「哈，娘娘的两颗眼珠都被切开了，正好是瞳孔中央。啧啧，居然没有流太

多血呢。」

隔着黑烟，能看到吕雉眼睛飞快地转动了几下，不过她视线被黑雾笼罩，什

么都看不到，而眼珠本身并没有痛感，她只能隐约感觉到眼球滚过眼皮时，传来

几丝异样的触痛。

齐羽仙用两枚细细的金针，将吕雉眼皮挑开，两端卡在眼眶上撑紧，然后在

她眼珠转动时，模仿出眼球割裂的触感。

隔着黑雾，能看到吕雉瞳孔不住收紧，一脸的不敢相信。自己贵为太后，她

们竟然这么随意就刺瞎自己的眼睛？

「现在娘娘可以说了吧，鱼眼珠是什么？」

齐羽仙一边问，一边取出一只瓷瓶，拔开塞子，弹出些许蓝色的体，然后

轻轻一吹，蓝色的体散成雾状，落在吕雉胸前。

吕雉眼珠不住颤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眼睛上，丝毫没有觉察到

身上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