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呢?况且自己总算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黑魔海那帮家伙打开箱子,挖出一窝毒蛇,那表
肯定很
彩。
出云台,又对上一个“出”字。自己以为中断的线索又重新出现一线曙光,卢五哥去的首阳山,很可能对应“
”字,八块玉牌,现在还剩下一个“不”字没有着落。一旦凑齐,岳鸟
又会给出什么样的谜底呢?
程宗扬琢磨片刻,然后拿出一块玉牌,“这东西你见过吗?”
何漪莲仔细看了片刻,摇
道:“未曾见过。”
尹馥兰也摇
不知。
程宗扬只好把此事丢开,转而问道:“听说洛帮势力不小,怎么就这几条船呢?”
何漪莲道:“洛水沿岸各处码
都有帮中的分舵,此地只是一处渔村,住的都是帮中兄弟的眷属。”
“听说洛帮各位当家都去了晴州?”
尹馥兰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主子。莲
怕惊动广源行的耳目,不敢去总舵,她也是刚听说帮里如今群龙无首。”
“洛帮的
你能调得动吗?”
何漪莲犹豫了一下,“能。”
“把握大吗?”
何漪莲坦白道:“下面的兄弟一向都听我的。只是广源行在帮里埋了不少钉子,那几位当家有的就是广源行安排的
,若是他们回来,怕会有些风波。”
程宗扬道:“如果让你把帮里运货的船只减少一半,再把运费提高一半,能办到吗?”
何漪莲想了半晌,最后实话实说,“帮里生计颇有些艰难。若是断了生意,有些
未必心服。”
“帮里损失多少,我给你补出来。”
何漪莲眼睛一亮,“真的吗?”
“只要你能控制洛水的货运量,我保证你们洛帮今年能过个肥年。”
何漪莲双手合什,长长舒了
气。
程宗扬奇道:“洛帮
子有这么难过吗?”
何漪莲叹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洛帮是洛水第一大帮,说来固然风光,
婢
持帮务之后,才知道其中的艰难。就比方船资,其他帮会比我们少拿三成还有得赚,我们拿到八成,就只能忍饥挨饿了。”
“都是跑船的,你们成本怎么这么高?”
何漪莲苦笑道:“一来我们洛帮的收益大
要
给广源行,二来其他帮会多是些没牵没挂的
壮汉子,一
吃饱,全家不饿。我们帮里兄弟哪个不是养着一家
?还有些兄弟因为帮里的事死了残了,家中
幼帮里都要养起来,又是一笔开销。”
“别的帮会就不用养家
?”
何漪莲道:“这些年我也见过不少帮会的兴衰,初建时,帮中都是
壮,
三五年大都风光得很,能拼能打;接下来三五年,帮众陆续成家,挣的钱就只能维持了;再过三五年,原来的帮众渐渐老了,生意越来越差,家里
却越来越多,不加新
难以维持,新
来了却嫌他们
的活少,拿的钱多,帮里的争执一
烈过一
,到这时候就只能散伙,各谋出路。年轻力壮的重新组建帮会,然后再重复一遍。”
“那些帮会能撑过十五年的便寥寥无几,能撑过二 十年以上的,只有我们洛帮一家。”何漪莲道:“我们洛帮能支撑下来,也是借了广源行的光,垄断了晴州运来的货物。但广源行算计极
,拿走大
之后,留下的只能让帮里的
撑不着,饿不死罢了。”
果然是家家都本难念的经。程宗扬想了片刻,然后道:“不需要你做太久,只要控制三个月就行。”
何漪莲露出一丝奇怪的表
,“三个月?
婢只怕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再有一个月就该封冻停航了啊。”
程宗扬愕然道:“洛水不是号称温洛,从不结冰吗?”
何漪莲解释道:“洛水本身极少封冻,但遇到极寒天气,上游的支流大半会封冻结冰,下游虽然无冰,但上游水量减少,以前能航行的河段都成了浅沙洲,除了小筏子,寻常的船只都无法航行。今年
冬早,天气寒冷,最迟到冬至,上游就该封冻了。因此有经验的商家都会赶在大雪之前,把货物运完。”
程宗扬暗叫侥幸,自己只听说洛水不会结冰,便以为洛水是终年通航,准备配合陆路运输,用两个月时间慢慢提价,这时才知道一个月后洛水的航运就会停止,其他商家都会赶在这一个月内备货。如果按原来的计划,等自己动手,别
的货物早运完了。
“你跟我去趟洛都。”
何漪莲不明所以,但立即答应下来。
尹馥兰道:“
婢……”
“你先留在这里。需要的时候,我会让
来找你。”
尹馥兰只好羡慕地看着何漪莲跟随主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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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润蹲在巷
东张西望,见到程宗扬的身影刚张开嘴
,随即看到他身后跟着一名陌生
子,又连忙把嘴
闭上。
程宗扬走的是背巷,向敖润略一示意,进了那处用来掩
耳目的客栈。冯源正在柜上,见家主进门,一边迎上来,一边奇怪地看着那
子。
程宗扬道:“这位是洛帮的何帮主。”
冯源连忙拱手施礼,“原来是何大当家。”
何漪莲含笑还了一礼。
程宗扬道:“你陪何帮主去北院,一会儿商量点事。”
北院是文泽故宅,商议要事才会启用,寻常宾客根本不可能
内。冯源改容相向,原本的客气中多了几分慎重,“何帮主,请。”
冯源带着何漪莲离开,敖润才开
道:“蔡公公来了。”
“来了多久?”
“有一阵子了。”
“我去见见他。你去通知班先生,还有老吴、老匡和高智商他们,半个时辰之后在北院议事。云老哥和程大哥若是不忙的话,也请他们来一趟。”
敖润应了一声,前去找
。
程宗扬回到内院,远远便看到会客的大厅门窗敞开着,负责守卫的韩玉钉子一样站在门
。
程宗扬往堂上看了一眼,“门窗开这么大,不冷吗?”
韩玉道:“是秦夫
吩咐的。她说男
室内独处,不方便关门窗,开着门好避嫌。”
“太见外了。蔡常侍那是什么
?”程宗扬不以为然地说道:“太监啊。能算男
吗?嫂夫
也太仔细了。”
程宗扬说着踏进门内,迎面就看到蔡敬仲那张死
脸。他
恻恻说道:“我都听见了。”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装傻道:“什么?”
“你在背后说我坏话。”
程宗扬果断不认,“你听错了。”
蔡敬仲冷哼一声,扭
看着王蕙,“你说的不错。太后多半会应允。”
王蕙道:“北宫能拿出多少?”
蔡敬仲思忖了一下,“千万可期。”
王蕙道:“太少。”
“太后只是鱼饵。”
“或者我们换个一个方式呢?”王蕙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愿闻其详。”
“常侍可知阳武侯?”
蔡敬仲微微点
。
“若是为了对付阳武侯,太后能拿出多少钱呢?”
“倾家
产,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