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班先生就先从书院搬出来吧。汉国大变将至,咱们一起商量对策。”
“不。属下还要先去参加诏举。”
程宗扬心下一凉,难道自己忽悠班超不成,反而被班超忽悠了?
班超道:“班某若能跻身朝堂,对主公更为有利。”
才啊,自己没想到的都替自己想到了。程宗扬忽然想起一事,“会之,你赶紧把那事停了,别耽误了班先生。”
“何事?”
程宗扬打着哈哈道:“那啥……我不是怕你当了官,跑去给朝廷效力吗?就稍微的……施了点绊子……哈哈……”
“主公为班某如此费心,可见盛
。”班超笑着施礼,“多谢主公厚意。”
程宗扬鬆了
气,“你不怪我就好。会之,咱们的事你们好好聊聊,免得班先生两眼一抹黑。”
“主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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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这边的文质彬彬,另一席就热闹非凡了。高智商、冯子都、义纵放怀畅饮,酒到杯乾,聊得不亦乐乎。
冯子都得知义纵要去参加诏举,大着舌
道:“什么明法科?出来只能当个刀笔吏……你去勇猛知兵法啊,包你五……五年就能升上将军……”
义纵喝得脸色通红,脸上那条已经不太明显的伤疤此时几乎跳出来,喘着气道:“我……我不要从军……我……我要当官……那个宁太守……好厉害……好威风……好酷吏!”
“什么宁太守?
家现在是大司农,主管明法科的诏举。你明天见着他,可要老实些。”
义纵酒顿时醒了一半,高智商告诉他找的路子是明法科,可从来没说过主管的是宁成。
“瞧你那点胆量……”高智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师傅都安排好了。当
指使你去的是邳家,现在邳家
败得一乾二净,宁成那点仇还有什么不好消的?放心吧,他已经点过
,心里有数。连舞都那边的通缉文书,也把你的名字撤下来了。倒是你,不会还惦记着要报仇吧?”
义纵露出惊喜的表
,又极力忍住,“说来我那些兄弟都是被邳家害死的,宁太守
了邳家,也是给我的兄弟们报了仇。我哪里还有什么怨恨?”
“就是这话!这事都怪邳家不地道,你和老宁能有什么仇?”高智商笑着挤了挤眼,“你要报仇,去游冶台啊。”
“这怎么说的?”
高智商卖起了关子,“去了你就知道。”
义纵拿起酒碗,“没得说!我来敬兄弟一杯!”
“喝!”
两
拿起酒碗一碰,各自饮尽。
冯子都歪着脑袋凑过来,醉醺醺道:“我就纳闷了……咱们仨一块儿喝的,厚道你怎么就不醉呢?”
“废话!”高智商拍拍肚子,“瞧我这
,你们比得了吗?”
“你这不是……”冯子都打了个酒嗝,“……肿的吗?”
“我还怀胎了呢。甭废话,是兄弟就乾了这碗!”
“一碗你是看不起我!起码两碗我说!”冯子都不服气地叫道:“你那酒量我还怕你?”
高智商吹嘘道:“你是没见过我师傅新勾搭上那妞,喝酒就跟喝水一样,
家都是论坛喝的……”
程宗扬脸上一黑。自己跟雲大妞可是一直小心背着
的,怎么这么快就有风声传出去了?这小兔崽子的大嘴
,就欠哈大爷收拾!
想来想去,也就是自己去城外找雲丹琉那次,吴三桂跟着的事。程宗扬索
也不进去了,快马加鞭回到住处,把吴三桂叫来询问。
狗汉
倒是骨气十足,“肯定不是我说的!程
儿,你可别冤我!”
“那你怎么跟小兔崽子说的?”
“我只说程
儿一开
,雲大小姐就把龙鳞盾拿出来了。高衙内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程
儿晚上留在那边,没回来。”
“幹!你个狗汉
!我要是康熙这会儿我就把你阉了当太监你信不信!”
“康熙?谁啊?”
“别问,问明白了你心里
堵得慌。”
“我也没说瞎话啊。
嚼舌
的事我吴三桂打死都不幹。”
程宗扬都无语了。同样是汉
,老吴跟老秦差别咋这么大呢?
“得,这事你以後别提,记住了?”
吴三桂拍着胸
道:“记住了!”
程宗扬这边转身走
,那边敖润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小声道:“老吴,程
儿跟雲大小姐怎么回事?”
“别瞎打听。”吴三桂异常严肃地说道:“程
儿跟雲大小姐那事——程
儿不让我说。”
程宗扬一
撞墙上险些碰死,他转过
,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两个是专门来黑我的吧?”
敖润伸出脑袋,“程
儿,你也在呢?我什么都没问!啥都不知道啊!”
程宗扬努力辩解道:“我跟雲大小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我信!”敖润爽快地说道:“程
儿,你说啥我都信!”
程宗扬眨
着眼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想不开,非要给他们解释呢?瞧,给自己添堵了吧?
敖润一脸殷勤,“程
儿,天快黑了,是不是要去雲宅啊?我给你赶车!到地方我就走,绝不耽误你的事!”
吴三桂忽然虎躯一震,露出戒备的眼神,低喝道:“有杀气!”
我是真想把你们都灭
了啊!
程宗扬杀气冲天,一字一顿地说道:“去个鸟的雲宅!我说了要去雲宅吗?谁说我要去雲宅了!你为什么叫我去雲宅?把你们的龌龊心思都给我收起来!”
敖润和吴三桂惭愧地低下
。接着冯源小跑进来,“雲大小姐来了。”
敖润和吴三桂顿时恍然。
程宗扬泪流满面,自己跟雲大妞的事真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漏啊,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程宗扬哭着说:“你们别
说啊……”
敖润、吴三桂和冯源齐齐点
,“我懂!”
程宗扬擦乾眼泪,毅然走了出去。雲大妞要是听到风声,会从哪个角度砍死自己呢?横着砍?竖着砍?斜着砍?还是乾脆万刀齐发,把自己剁成饺子馅?
程宗扬哈哈一笑,“大小姐怎么来了?”
雲丹琉道:“听说你要去上清观,正好我也要去。”
程宗扬都想蹿起来一
撞梁上,死了乾净。自己让蛇
回去传信,她倒好,还顺路给雲丹琉传了一份。这是多不拿
家当外
啊!
程宗扬还在努力,“雲老哥答应了?”
“我跟他说了。他说我刚突
不久,境界不稳……”雲丹琉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眼下拍卖的事完了,正好让我去上清观多住几天,好稳固境界。”
幹!雲老哥,连你都抢着拆我的台?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雲丹琉催促道:“马上要敲净街鼓了,快走。”
“我走!”
程宗扬在心里呐喊:死 丫
,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你置下的後宫眼看就捂不住,马上要散摊子了……
第四章
南宫,昭阳殿。
刘骜从榻上猛然坐起,带起的气流使得榻旁的油灯一阵摇曳。身旁的友通期惊醒过来,伸手去摸,却摸到一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