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氏姊妹并不多的几次接触，完全颠覆了程宗扬对这对红颜祸水的印象。

被称为一代妖后的赵飞燕即便在自己这种小官面前也毫无傲态，不仅谦卑谨慎，而且知礼守义。赵合德更是温婉恭顺，就像一株养在山的玉兰，与世无争，安安静静地吐露芬芳。

赵合德低声道：“多谢 公子。”

“好吧，我是想请江傅教她一些宫廷的礼节，免得宫以后出子。同时还要请你尽量多给她讲一些你们姊妹之间的事——至少别让她见到你姊姊却认不出来。”

“ 家知道了。”

程宗扬放下心来，如果做到这两点，至少糊弄天子是没问题了。正当他准备告辞时，却听赵合德说道：“那我呢？”

程宗扬不由一怔。

赵合德抬起美目，“那个‘我’已经进宫了，那我呢？”

“我送你回……”

程宗扬只说了一半就沉默下来，他原本只想着把合德送回家，就可以了结此事。这时被合德提起，才意识到自己的荒谬。“赵合德”已经在宫里成为天子的昭仪，宫外的赵合德只能从此消失，成为一个失去身份的。

“也许，我可以问一下娘娘的意思……”

程宗扬笨拙地支吾着，心里却没有抱太大希望。赵飞燕在宫里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周围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心腹，真正能替她办事的，可能只有自己。

“我会想办法的。”

程宗扬只能这样安慰道。

赵合德没有再说什么，只恭顺地敛衣行礼，然后悄然退去。……

铺满落叶的山林间传来隐约地呻吟声。一个娇美温婉的丽弓着腰，白的双手抱着一棵半粗地榆树，秀发散着垂在脸侧，红唇微微张开，发出娇媚地喘息声。她上身水红色的衫子扣得整整齐齐，下身翠绿的外裙和湖绿的亵裤却掉在脚边，带着一抹耀眼的鲜绿铺在金黄的落叶上。她赤着雪白的下体，一条霓龙丝织成的黑色内裤滑到膝间，丰腻的雪向后翘起，被主从后面狠狠侵。

虽然程宗扬很不愿，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擅长处理复杂问题的领导者。比如现在，无数线索织在一起，宛如一团打成死结的麻，让他理不清绪。赵合德最后那句话，更让他心烦意到极点。

等赵合德离开，程宗扬才发现阮香凝没有走远，就像只温婉的小鹿，在等待主的宠幸。

阮香凝抱着粗糙的树，白腻的颤动着，任由主那根又硬又热的阳具在自己湿腻的蜜中 肆意弄。阳具“啵”的一声从蜜拔出，接着顶住她紧凑的，用力捅。

充满弹的传来一火辣辣的痛意，接着肠道就被粗硬的阳具塞满。阮香凝低低叫了一声，只觉眼儿像是要裂开一样。

程宗扬脑海中翻翻滚滚，时而是汉国慷慨悲歌的豪侠勇士；时而是帝京洛都巍峨的楼阙；时而是当街杀血溅七尺的强项令；时而是凶猛剽悍的北军铁骑；时而是奔走街巷遇到的市井百态；时而是凶猛如鹰的汉国酷吏；时而是威仪谨严的朝会；时而是卖官鬻爵的西邸；时而是冲天而起的黑鸦使者；时而是不知所踪的高智商；时而是死在吕氏手中的宋国禁军；时而是襄城君体旖旎的春光；时而是那个与传说中截然 不同的赵飞燕……

忽然耳畔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程宗扬抬起，看着坐在树枝上的小紫，一丝笑意慢慢从唇角绽开。

“死 丫，你笑什么呢？”

小紫笑道：“大笨瓜，你愁得眉毛都打结了呢。”

程宗扬吃惊地说道：“有吗？”

“当然有。”

程宗扬放开阮香凝，一边抹拭着身体一边道：“我觉得我之所以这么为难，是因为我是一个负责任的……”

他在阮香凝耳后按了一下，封住她的听觉，一边将今发生的事告诉小紫。

小紫坐在树枝上，一手支着下，双腿轻轻摇晃着。等程宗扬说完，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好有趣的太监。”

“你说蔡敬仲？那个……确实有点意思。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吧？我发愁的是怎么把宫里的事应付下来。”

“程儿，你好笨哦。要找一个合适的宫，哪里要去外面找呢？”

“你是说卓美儿门下那些？我也想过，但没有很合适的。”

“她们怎么可以？”

小紫挺了挺胸，“当然是家了。”

程宗扬张大嘴，“说什么呢你？”

程宗扬压根儿就没往小紫身上想过。把死 丫送到宫里，去伺候天子？这是嫌汉国还不够吧。况且侍寝这一关怎么过？还装石？真要出了漏子，天子要诛自己九族，难道自己还要闯到宫里救出死 丫，再杀出重围，开始逃亡？

程宗扬摇得拨鼓一样，“开什么玩笑？你要进宫肯定得出事。”

“大笨瓜，”

小紫眨了眨眼睛，“你忘了凝了。”

程宗扬脑中闪过一道光亮。被死 丫一语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阮香凝。自己身边的侍中，阮香凝的位置最为尴尬，首先她身份与其他子 不同，她是一个有夫之，不仅丈夫还活着，而且还是自己的朋友，这就意味着她的存在绝不能曝光；其次，她修为是最弱的一个，只比手无缚之力的弱质子略强一点；再次，她又是黑魔海御姬出身，无论自己对她下多少禁制，都不可能像信任雁儿一样信任她。

不能曝光，全无修为，不被信任，这些因素合在一起，导致阮香凝在自己身边的作用彻底等同于一只花瓶，除了被自己当作发泄 欲望的道具，再没有其他用途。她的存在，只不过是给自己当一个美貌的便壶。

直到被小紫提醒，程宗扬才意识到，阮香凝还有一项被封禁以至于几乎遗忘的能力：瞑寂术！……

马蹄踏过遍地落叶，车辘辘而过，伴随着秋风驶洛都。青面兽迈开大步跟在马车后面，鼻孔里重重喘着粗气。自从知道叔公重伤，青面兽就满脸凶狞，躁地随时要跟打上一架。即使程宗扬告诉他那些一个没漏，全部被他叔公埋到地下，也没能平息青面兽的怒火。程宗扬怕他闹出事来，回程时特意把他带到身边。

鹏翼社众与吴三桂、匡仲玉等已经分撤回洛都，眼下只有刘诏在观中养伤。为了免得他忧心，程宗扬没有把住处遇袭和高智商失踪的事告诉他，只嘱咐他好好休息。

哈迷蚩伤势比自己想像的还要重一点，留在金市的租屋难以照料。程宗扬担心他昨晚露过相，索把他和卢景刚救出来的毛延寿都送到鹏翼社，让青面兽赶去照看。延香幸运一些，没有与吕家的死士打过照面，因此留在客栈，与敖润和冯源一道看家护院。

眼下最要紧的是寻找高智商和富安的下落，可这对主仆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踪影全无。当晚的形太过混，尤其是地震之后，家家户户都有上街，周围几个里坊都一片大，高智商和富安可能留下的踪迹也被这场混彻底掩盖，再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程宗扬只能盼着卢五哥大展神威，从不可能中再创造出什么奇迹了。

回到客栈，又有客上门，却是赵邸的家宰奉丹太子之命，送来一份礼物，给程大行压惊。自己和赵王压根就没，无非是因为自己的大行令有接诸侯之责。刘丹这么会做，程宗扬也只好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