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方鸿有些开了窍。

稳住发育，不代表没办法前显圣。

那么，谦虚低调，不代表身份必须低微……明面上只是平民，弱小无助，确实能避免麻烦，但有时，弱小本身就会引发事端。

“表面上，我是奇才。”

“实际上，我一掌，就能打死内气境。”

方鸿沉吟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书院学子身份牌，椭圆形，掌大，由红色实木打造。

身份牌正面，是九朵飞云，染上了一抹青色。

身份牌背面，由黄鸠指尖划动，雕刻出方鸿名字。

……

时值正午。

街上，找了家饭馆，方鸿吃了碗面汤。

“先回养生斋。”

“今天还有一本书没抄完。”方鸿慢悠悠地回到书肆，迈过门槛，就看到掌柜一脸痛惜之色，还有三分窃喜，两分戏谑：“你去飞云书院，测试根骨灵，这么快就完事了？”

他以为方鸿没达到书院的标准，遭到拒绝，撵了回来。

那位内气境强者、黄鸠也真的是冷酷无。

先给予希望，又一脚踢开，令陷绝望。

换成他，怕是当场就崩溃，接受不了这么巨大的打击：“黄鸠大赏识你，想要举荐，提携一番，可惜自己不争气，别给了机会也抓不住……方鸿，你不要难过，抄书翻身，我从没见过，无能够例外啊。”

方鸿：“请务必加大力度。”

掌柜摸不着脑，略显迟疑，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嘲讽啊。”方鸿侧过，露出鼓励的目光，为掌柜加油打气：“你连讥讽挖苦都不会，怎么当掌柜？我来教教你，身体要前倾，下要高扬，脸色要不屑，目光要轻蔑，语气要充满藐视，敌意，傲慢，让恨不得打你的那种感觉！”

“你这几句话……”

“不行，不合格，太过含蓄了。”

方鸿开指点，让掌柜做一个能触发【平心静气】或【前显圣】的工具。

对此。

掌柜眉皱的更了，思路被方鸿带偏，带歪：“万一我说完，你真的想要打死我怎么办？”

方鸿一怔：“这……”

掌柜冷笑两声，坐了回去。

方鸿沉吟了一下，面露诚恳，真意切：“掌柜你放心，我尽量克制。”

掌柜直接闭上眼，听不见。

天知道哪句话就会激怒这些子古怪的抄书——他没那么蠢，不会往死里得罪任何一个。

……

后堂。

长桌。

迎着众面色各异的注视，方鸿拿起墨笔，甩了甩，翻开书册，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工作。

书皮缓缓翻开。

呈现开篇内容。

只见：

元昌五年，大乾科考，上京会试主考官收取贿赂百两银，篡改百名考生的武道境界、根骨灵等级。

乾帝大怒。

经查实，撤官身，下牢狱，待秋后斩首示众，其畏罪，狱中自尽——乃开朝以来因科举舞弊问斩的最高官身，曾任北海县县丞、江州府知府、镇邪司司主、官居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