瘆得慌：“……好。”

沟通完毕，秦绝点点：

“合作愉快，你们不会死的。”

两个群演：等一下，为什么你的语气这么认真？？

秦绝举手示意准备好了，场记打板，蒋舒明喊出action。

拍摄开始，秦绝伸手一把掐住的脖子，把她整个提起来狠狠向场内的柱子撞去！

砰！

脸上还带着泪痕，眼里的瞳仁迅速放大，接着白眼上翻，昏了过去。

小流量和岑易都在一个合适的偷窥位置，能把秦绝出手和的惨状看得清清楚楚。

镜里，小流量的脸明显扭曲，涂了层层底的脸唰一下变得煞白。

“萍！”

季海惊呼一声，少年却在他挣扎挺起上身时一脚撩起！

唰的一声！

刀尖从靴尖弹出到划喉咙只是一瞬间！

这一脚快准狠，毫不花哨，男的咽喉处出一道血柱，几乎洒满大半个镜！

赤那收腿，有赖于丰富的杀经验，他不需要确认就知道他们已死透了，任务完成，便想回去。

就在此时，他猛地转，杀意未褪的双眼准锁定一道窥伺的视线，迸发出的狠厉隔着数米直直刺穿对方的眼睛，仿佛一凶兽发现了它的猎物，张开血盆大猛扑而来！

扑通！

少年季声向后跌去，白净的脸上尽是惧意，他张着嘴似乎想尖叫，但喉间只挤压出几声无意义的嘶鸣。

岑易退后半步，心脏狂跳，冷汗立时布满后背。

“卡！”

蒋舒明终于出声。

秦绝凶恶的眼神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对着小流量的方向和蔼地笑了笑，对方却在这时才找回了发声能力，尖叫着手脚并用向后爬。

刚才秦绝那一眼带上了她在末世血战中凝练出的狠绝，除了小流量和与他同方向的岑易，旁很难切身体会到那种身临其境的恐怖。

这场戏小流量的助理也在旁边看着，此时很是尴尬地快步上来把他托起，好声好气地安慰。

秦绝先把昏迷的群演扶起来，给她做了简单的按摩，她有控制力道，不会留下永久的损伤，群演昏过去比起撞击更多是吓的，真去医院检查，连个轻微脑震都没有，没一会儿就苏醒过来，看向秦绝的眼神从之前的小花痴变成隐隐畏惧。

秦绝说了声抱歉，尽到义务后就不多言，向蒋舒明走去。

“蒋导，过了吗？”

光是她走过来，小流量都扯着助理拼命往后退，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传来，竟是被吓哭了。

蒋舒明在监视器前来回看了几次回放，很是满意。

他为什么喜欢找本色出演？因为他相信再真的演技都不如最真的事实。

小流量真实感地被吓倒在地，拍出来的效果异常出色，等放出去了圈一波好评是必然的，这种实打实的好处，也刚好堵得上小流量团队的嘴。

哪怕他被秦绝吓了个半死，也得老老实实认栽。

更何况秦绝本就占理。

蒋舒明让秦绝把最后的眼神再补一条，这次把镜当成少年季声。

岑易再次隔着几个工作员，站在了镜的后面。

这条过得很快，秦绝收起厉色，笑着去问岑易。

“岑哥，怎么样？”

岑易一的汗，急促地喘了两气，才有余力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厉害，我腿都软了。”他说。

秦绝笑了笑，这是演戏，她自然不会用全力表现她的杀意，不过岑易能顶得住这四五分力度，足以看出他心志坚定。

两聊了一会儿，带妆的齐清远走过来。

小流量那边说是状态不好，没办法继续拍摄，蒋舒明很大度地让他回保姆车上休息，反正炸戏是替身，并不耽误。

只是他在剧组的风评就仁者见仁了。

蒋舒明喝了水，就和工作员核对点，炸戏在拍摄中的危险不言而喻，前期准备相当重要。

点在空地上做了标记，实景炸比较危险，因为其中一两个点会安置相机，拍摄近距离的抖动感，而一旦计算错误，相机很有可能被波及，镜和机身碎裂后的零件飞，产生误伤。

小流量的团队完全没打算真出镜，在接戏时就着重说了，蒋舒明也预料得到，一早准备好了替身演员。这场戏里用替身的不止他一个，饰演季涛（季声叔叔）的演员也打过申请。

倒是齐清远和秦绝表示完全没关系，可以真身出镜。

“一定要记住点，炸的时候不要慌，一直往前跑就行。”蒋舒明给秦绝讲道。

“这场拍摄是固定镜，道具房梁会砸下来几根，适当去躲，跑到终点向后跳。”

秦绝即兴发挥较多，蒋舒明因制宜，讲戏也宽泛。

“好。”

秦绝面容沉静。

“别害怕，只要不踏进禁区，顶多炸个脸黑熏一身烟，不吓的。”蒋舒明安慰道。

“……好。”

其实她太久没听见声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