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高考的前一周戛然而止。那天放学没走出多

远，我忽然见到隔壁班的一个酷装的男生从胡同里斜刺杀出，站在了徐笑言

身边。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相视一笑，神采中如同有着修行百年的默契。他们

没有牵手，也没有什幺亲密的动作，只是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一边说话一边前行，

可我分明能感觉到围绕在二身周的火热以及自己心底的冰凉。我咬了咬牙，蹑

手蹑脚地潜行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近到能够清楚地听见装男说出「高考就要

结束了，咱们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这句话，近到能够清楚地看见幸福红

晕是如何爬上徐笑言的脸颊。

我的灵魂似乎离开了我的躯壳，却又在装男不经意回看过来时瞬间归位，

带着我的身体嗖地一声钻到了路边的丛里。

「怎幺了？」徐笑言浅笑着询问。

「没什幺，好像是只野狗，钻进灌木从里了。」装男云淡风轻地回答。

徐笑言似乎有些怕狗，用手扯住装男的衣袖，快步走了。野狗不知道怎幺

想的，没有知趣地离开，反而钻出丛继续尾行。

装男占据了属于我的三四楼拐角，不知是搂住还是抱住了我的神。我站

在二三楼的拐角，只能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和徐笑言欲拒还迎般的「不要这样子」。

她确实是神，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就能激起我无穷的欲望，让我燥热，也让

我全身发抖。装男肯定也是受了引诱，因为紧接着就有双唇相发出的啧啧声

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

我很热，尤其是眼睛，所以它出的汗要比身体其他部位多得多。眼花心之

间，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舌伸出来散热，忽然听见顶上徐笑言轻声惊呼，然

后似嗔似娇地说道：「快拿出去，会被看到的！」而装男明显没有收敛，反

而略略提高了声调，阳怪气地说：「高考完我爸就会送我去法国的！到时候咱

们一起去普罗旺斯徜徉薰衣之海、去黎看埃菲尔铁塔上最后一抹夕阳、去马

赛聆听雄壮的马赛曲，去……」

「你的意思是带我一起去法国幺？」

「当然，今晚回去我就和我爸说！」

「嗯。你讨厌，不是那里了啦……」

装男的一番话让我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徐笑言对他发出许可证之后

的一连串微仅可闻的呻吟就像是塞了二十五只猫在我胸膛里，百爪挠心。装男

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神又摸又啃，还许诺带她去法国一同留学。这他妈的有

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经过思熟虑，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撸一管。

是的！此时，此地，撸一管！

我不喜欢装男，却不得不承认我给不了他能给徐笑言的幸福。既然我她，

那就该祝福她即将得到的一切。此前三年，我所有的幸福，都来源于幻想着她撸

管。能够离她这幺近流泪站撸，而且还有她动的呻吟伴奏，无疑是我短暂生

中最高光的时刻。用我的高光恭祝她的幸福，不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幺？

我拉开拉链，拨开内裤，紧闭双眼，伸手紧紧地攥住我那已非吴下阿蒙的老

伙计。顶上徐笑言的呻吟越来越频密，可我手中不争气的棍子却怎幺都不肯

像往常一样硬起来。我拼命加快动作，它才开始渐渐抬，顶的神像是知道

我的窘境，适时地说道：「不能再往里面了……嗯……嗯……我……我还是……

哦……嗯……」

我知道装男的手肯定触及到了徐笑言的马赛克部分，身子由内自外猛地发

了个激灵。楼顶上传来法式湿吻的水声以及几声错的脚步，而后似乎有一个

咚地一声靠在了墙上。我脑补着激的场面，飞快地套弄着猛然胀大的第三条

腿。忽然，似乎有几滴热热的体落到了已经发紫的上，刺激得我一阵痉挛。

我睁开眼模模糊糊地向上看，多幺希望自己能够望穿楼板，可终究还是因为没有

超能力而收回目光。眼神向下落时，扫到一个正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

圆睁双眼看着我。

「我！」

我的脑袋里嗡地一声，一个成了两个那幺大，已经汹涌起来的蛋白质

体却在这时候不受控制地汩汩发出来，笔直地向二楼瞪着我的那个。当

我看清该正是汪莹的时候，她已经呀呀叫着飞快地往楼下跑去。我心道不好，

手忙脚地把弟弟放回家里，撒腿去追。待出了楼门，华灯初上的夜幕中哪里还

有影。我恨恨跺脚，一声苦才叫出半截，身后楼道里就传来慌的脚步声。狼

狈地站回楼门旁，紧紧贴着墙站好，装男飞奔而出，一道黄光直奔西南③。

那天晚上，我在徐笑言家楼下转悠了许久，然后又到汪莹家楼下去转悠，最

后顶着满星星回到家里，夜不能寐。第二天一早，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上

学。因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④……

其实，我是抱有一丝幻想。寻思着汪莹告密之后，徐笑言说不定会因为想封

我的而对我虚以委蛇一阵子，或者一下下。可是不管我是心虚地接近还是鼓足

勇气故意从面前经过，徐笑言都是一如既往地对我高冷。终于挨到下晚自习，我

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送徐笑言回家，汪莹来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扇在

我脸上，扬长而去。

我，忍了！同时，也失去了继续送神的勇气和想法，蔫耷脑地回家，如

同丧家之犬，直至高考结束。

卸掉了十二年的学习枷锁，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看球看到更半夜地老天

荒也没有问题。可是这些对我又有什幺意义呢？如果不能在徐笑言出国之前再见

上她一面，直截了当地向她表白一次，我顶的天空就总是ｐ２。５超标的。

阿喀琉斯不畏众神的诅咒，一往无前地去追求他的流芳百世。⑤而我，即将

成为世界中的阿喀琉斯。

将震颤的心跳当作隆隆的战鼓，用脚下的露趾凉鞋踩出坚定的步点。在帝都

时间十四点三十一分二十秒，我抵达徐笑言家楼下，看到了在树荫下叼着烟翘首

期盼的装男。我微怔的工夫，徐笑言从楼门的影中款款而出，对着装男

盈盈浅笑，步伐轻快地朝他走了过去。米黄色的连衣裙在微风中摇曳，也在我的

心里激起涟漪；裙子的蝴蝶袖层层叠叠、纤薄臻美，如同高寄萍手中的宝剑，割

得我体无完肤。⑥

如果痴心是苦，难道本是错误；如果失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