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次圣大又会主动要求被催眠呢，有些事，圣大昨天可仍不愿意面对。”

贝打量着北璃平静的模样，笑问道：“看来圣大真的想清楚了”

北璃不置可否，只是抿了抿唇。

“那么，根据协议”

贝饶有趣味地望着北璃，嘴角翘了翘，凝视着她如水的双眸，补充道：“我们是否应该重新认识一下呢”

“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隶了呢。”

“我说的对吗，圣大”

“只是暂时”

北璃蹙眉强调着协议中相当重要的一点。

“这是自然。”

贝无所谓地点，随即便站在原地，不再说话，似乎等待着什么。

于是北璃的眉皱得更紧了，她知道贝想要听到什么那是协议上她亲同意的条件。

良久，她终于张开嘴，微微低，清冷悦耳的声音里彷佛没有带有任何绪，平静道：“璃见过主。”

摇了摇，贝也不恼，失笑道：“不够喔。”

不够什么不够北璃并不蠢，从简单的两字中便理解了贝此刻的欲望，他不仅需要臣服的语言，还需要臣服的姿态。

身为隶，应具备何种姿态过去被贝玩弄的记忆莫名地浮上心，心中幽幽一叹，北璃抬起，平静的目光中闪过一缕复杂，接着，身子渐渐落下，双膝并拢跪地、抬挺胸，双手聚拢放于大腿上，昂首望着俯视着自己的贝。

思绪万千，最终却只化作一句清风拂面般的温润细语。

“璃见过主。”

话音未落，北璃柔柔地拜下，银丝滑落间，她的双手成内八字状向前贴地、身体前倾、上半身抬起、额轻触地面。

贝面露异色，可他非但没有应声，更是落井下石般抬起灰黑色的短靴，踩踏在北璃伏低的后脑上，左右碾动数下。

灰扑扑的尘土自鞋底落下，洒落在银丝上，彷如无暇仙子落滚滚红尘，仙心蒙尘。

感受到上的压力，北璃向上抗拒了一瞬，随即蓦地放弃，双唇紧抿，双目轻闭，任凭贝羞辱，而少的眼角，数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数分钟后，贝发出莫名其妙地问话：“你明白了吗”

“璃明白了。”

顿了数秒，北璃屈辱地回以答桉。

“好。”

贝松开脚，朝远处行去，随后回道：“随我来。”

“是，主。”

北璃轻柔地应道，微微抬，却没有起身，犹如一条初生的美犬，朝贝的位置屈辱地爬去。

作为圣，她自会扮演好圣的角色，驱除魔患，为天下开太平；而现在俯首为，她自然也会努力扮演好隶的角色，奉献体，侍奉主。

这是他们间的约定。

而约定，她定会遵守。

瞥了眼朝前蠢笨爬行的北璃，嘴角莫名地扬起，贝转身朝宅院更处走去。

无论北璃此刻的内心到底是在应付抑或是抗拒，但她现在的一切行为都源自真正的自我意志即便那是被限制在一纸协议上的自我。

类总是容易被规则所限制，那些条条框框的道德与法规，何尝不是对类本身意志的扭曲而现在对北璃，贝已经无需施加任何催眠了。

因为，他们之间，被一种更加磅礴宏大的力量联结在了一起，比之催眠洗脑的扭曲更加完美，也更加牢不可。

这种力量，可以称之为契约，也可称之为规则。

或者，以秘学极致的名称来勉强代替，称之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