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擞，见了我们，连忙下马来扶起母亲，又拉着我的手道：「发

剃了果然许多。」

母亲笑道：「你是没见到他刚剃了那会，整躲在房里不愿见，大热天

戴貂皮大帽，热的满痱子都不愿意取下来，如今习惯了还好，每过七天都要剃

一次，不去剃反而不习惯。」

父亲笑道：「你的气色也比我走之前好了许多，我很高兴，羽儿在家里没为

难你吧？」

母亲笑道：「他都三十岁的了，能不懂事吗？你的那些儿媳也个个孝顺，

每变着戏法让我高兴，相比你从前出征在外，只留我一个在家，每只能对

着那些才说话那可要好多了，所以气色自然比从前好。」

父亲十分高兴，又对跪在地上的众道：「还跪着嘛，都起来吧，你们照

顾王妃有功，都有赏，对了，我那孙儿在何处？」

众告谢起身，妈听了，连忙一路小跑地抱着赵平来到他面前。父亲从

妈手中接过赵平，仔细端详了一下笑道：「这孩子长大了不少，容貌七分像他妈，

三分像爹，学会说话了没？」

我连忙道：「才两岁多，只会一些简单的句子。」说毕又冲赵平道：「好孩

子，快叫爷爷。」

那孩子惧怕父亲，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特别不安分，看见我过来，就伸出手要

我抱。我连忙对他道：「臭小子，快叫爷爷，不然小心我揍你。」

那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父亲连忙呵斥我道：「孩子还小，你凶他嘛，

你小时候还没他聪明呢，乖平儿，看爷爷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毕他回对随从道：「把我给孙儿准备的礼物拿过来。」那随从从马车上

取来一个包裹，在赵平面前打开，原来是个超大的拨鼓，镶金贴银的做工十分

致，比赵平玩的都要大上好几倍，摇一下声音特别响亮，赵平果然被这玩意吸

引，拿着拨鼓嘻嘻笑了起来，冲着父亲连叫好几声爷爷，喜的父亲连连称赞好

孙儿。我心里叹道，这孩子也太市侩了一些，小小年纪就学会不见兔子不撒鹰。

当下师兄师嫂也上前行礼，父亲见到他们也十分惊喜，连声问师父的好。大

家各寒暄一番，

这时母亲道：「都进去说话，在这风吹着小心着了凉。」父亲这才领着众

一起进了大门。

当晚无话，我们都怕打搅他休息，所以用过晚膳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是中

秋节，父亲将所有集中在大堂里，分发从前线带回来的战利品。们自然都

是些胭脂水，我则得了一把七星龙泉剑，錾花刻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黄

道四象，镶嵌北斗七星图，铜饰錾刻道教图案「暗八仙」，是朱元璋赐给鲁王朱

肇煇的镇宅之剑，不但剑身寒气，吹发可断，连剑鞘也富丽堂皇，木质大漆，

油漆鲜艳，依稀可照见影，可谓是无价之宝。

领完赏赐，我让父母高坐堂前，率领众一起磕谢恩，父亲也当场宣布了

我和蔡瑶、沈雨的婚事，定在七之后举行婚礼。一时合家欢乐，其乐无穷。

晚间的时候，天上一明月当空，地上焚香秉烛照的亮如白昼，堂上堂下大

摆筵席，果品、月饼、菜肴堆山砌海，父母坐在主位流接受晚辈敬酒，酒过三

巡之后，一众歌姬墨登台，穿着薄如蝉翼的宫装，云鬓高耸，莲步轻移，吹箫

弄管，拨琴撩筝，又有舞彩衣长袖，踩着鼓点从白雾中来，时而翘首叠腰，时

而顾盼身姿，舞姿随着鼓点时缓时急，时轻时重，表随着音乐或忧或喜，或愁

或怒，正是这些子一直排练的天魔舞，此舞由元顺帝开创，元灭之后就大部失

传，不过仍然有少许片段流传下来，一旦演绎出来效果极好。

众看得目不转睛，直到曲终散才纷纷叫好，父亲尤其高兴，连声夸赞，

当场赏赐领舞者一件裘皮袄子，其他诸也各有赏赐，又得知安排布置的是我，

更是连声道：「羽儿越发长进了，竟然排出这样好的舞蹈，也调教出如此妙儿，

为父甚是欣慰，只是歌舞毕竟是娱小事，你不要太花费力在这些小道上面，

学问见识才是大道，前些子我让你跟着三位师父学习满蒙礼节和文字，你学的

如何了？」

此时那教导我的三位师父也受邀在宴席之上，见父亲问起拉，纷纷起身，这

几位师父向来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寻常我犯错，骂的十分难听，此时只怕不会说

好听的话，我十分担心，谁知三齐声道：「禀王爷，世子聪慧过，才两个月

已经对满蒙文字融会贯通，更难得的是，世子虽然是天潢贵胄，却对我们这些老

子尊敬有加，并不仗着尊贵身份欺压，这在富家子弟之中尤为难得，恭喜王

爷，世子德才兼具，说句不中听的话，将来只怕雏凤清于老凤声。」

一番话说的父亲母亲爽朗大笑，父亲更是亲自上前敬酒：「犬子不才，让老

先生受苦了。」

一直宴饮到夜，众承受不住，已经回房休息，只剩我和父亲对坐。此时

父亲已经微醺，先是和我说了一些山东的战事，说是缴获大量金银财宝之外，还

俘虏了一些美。

我此时已经有些困乏，不过一听到美就来了，连忙道：「既然有美，

怎么不见你带回来？」

父亲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道：「傻孩子，公然带回府，你娘还不把我的皮给

扒了，我来之前偷偷将她们安排在城郊一间民房里，还派了不少婆子丫鬟伺候着，

你要是喜欢，就去那边乐呵乐呵。」

我假意推迟道：「这可不行，我可是你儿子，怎能玩弄你的妻妾？」

父亲笑道：「傻孩子，你母亲我都愿意让你玩弄，又岂会在意那些小妾，只

是别走漏了风声，不然咱爷俩子可不好过。」

我点会意，心想我和父亲最大的不同点就是他惧内，而我正好反过来，是

妻子惧怕我。

父亲左右看了一看，又低声对我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对你母

亲这样？」

我此时喝多了酒，心中有什么就说什么，也没什么顾忌，于是将母亲和多尔

衮在温泉山庄的事说了一遍，父亲听了恨道：「这多尔衮居然坏了你的好事，真

是太可恶了，当初我就不该让他碰你母亲，不过你

幸好没动手杀他，不然公然造

反的话，你纵然跑的掉，你娘和妻子孩子又往哪里跑，以后遇到这事要思熟虑，

别脑子一冲动就胡来。」

对此我表赞同，至今仍为差点闯了大祸心惊不已，不过父亲又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