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

下方诸位，有诧异，有不解，有茫然，但在官场混的，怎么可能是蠢？

所以很快，大家就明白了老话语中的意思了。

“咳咳咳…………”

老连续咳嗽起来，

少顷，

他用官袍的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继续道：

“是老夫，威尔等今坐衙的，一切的罪过，都在老夫身上，等王师光复滁州，老夫将自己给朝廷上折子，将所有的事，都揽下。

但请尔等，后稍加照料一下老夫家，老夫在此，拜谢了。”

老从椅子上站起身，向下方诸一拜。

下方诸位大则一起跪了下来，

齐声道：

“大……”

所有，已然泣不成声。

“都下去吧，该忙什么，该做什么，该准备什么，你们应是晓得的。”

众应诺告退。

老又坐回了椅子上，整个像是被抽去了大半的气神。

管家有些心疼道：

“老爷，您，您何苦呢？”

老却笑笑，

道：

“你当老夫不这么说，他们就不会把屎盆子往老夫上扣么？”

“这……”管家。

“在收到王师出现的消息后，他们应该已经在串联着了，老夫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得担这个后果的。

与其让他们推我出去，倒不如老夫自己走出去。

这样，多少还能留点儿分，后，家里还能被照应一点儿。”

“老爷，您太难了。”

管家清楚，如果不是为了保住阖家命，自家老爷断然不可能受燕这种胁迫的。

老伸手，又拿起了茶杯。

“老爷，茶凉了，我去给您再沏一杯。”

老点点。

管家端着茶杯走出了签押房。

老看着这空落落的房间，心里忽然一阵抽搐，眼里露出了一抹骇然之色。

因为在刚才，

自己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种想法，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就是：

要是王师被燕击退了就好了。

…………

福王府内传出了消息，世子妃因受惊病倒了，一直在房间里养病。

而此时，世子殿下和王妃面对面地坐着用午食。

今的王妃，换上了素服，昨天是特殊，但实际上，他还在为亡夫戴孝的阶段。

“快些吃，待会儿还得带着下出去将你父王安葬好。”

“母妃，外面………”

世子殿下的脸上，挂着极为清晰的慌张之色。

“外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

“大军，打回来了，母妃！”

“打回来了就打回来了，打回来了你就能接过你父王的位子，当上新的福王了。”

“不是，母妃……”

“要是大军打回来了，就说明你，你赵元年，没那个命，也说明你母亲我，也没有这个命，既然没这个命，那就得认命。

好好吃饭。”

“但，但阿清死了啊。”

“死了，就死了呗，你父王在的时候，就与你说过了她的身份，你不会还真对她动感了吧？”

“那自然是没有，只是，母妃，她毕竟是银甲卫的探子，等大军打回来，银甲卫可不会相信阿清是病死的这个说法。”

“这个好办，咱府里不是还有你父王留下的几个侧室么，燕要是真败了，等咱大乾军队进城时，你就把你那些个姨娘也都杀了，把你媳儿的尸体往她们里一摆，就说是燕行。

你老娘我再弄得披散发一点儿，这样子报上去，官家说不得还得可怜咱家，毕竟你父王可是在替官家宣旨的路上出的事儿，你呐，这王位肯定能保住的，还会再多拿些赏赐，活得也没你父王活得那么累了。”

“母妃，这………”

“遇事，得有决断，你父王已经走了，这世上，就只剩下咱娘俩可以相依为命了，千万别指望你外公，你外公当初要是真拿为娘当一回事儿，就不会让为娘嫁进这福王府了。”

“母妃，儿子知道了。”

“嗯，所以，吃饭吧，下午去给你父王下葬了，总不能让你父王一直不得安息。”

“是，母妃。”

………

滁州城的新任城守将已经将自己的部下召集了过来，足足两千多。

郑凡和梁程过来时，恰好看见他们。

“呵，这是来请战的。”郑凡说道。

昨夜，这位新任城守将军领着自己可以鼓噪和控制的守城卒，屠了不少权贵满门，更是掠夺了不少财货。

如今，在听到“王师”靠近的消息后，主动地将自己能控的马又聚集了起来，请求随着燕军一起出战。

这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先前燕军城时，滁州城这大几千的守城军，除了一开始略作抵抗之外，就很快作鸟兽散了。

但在这个时候，他们却有了勇气，敢和乾军作战。

他们的战斗力，自然不成样子，但两番对比下的勇气，却有着极大的变化。

一是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已经做下了滔天的罪事，一旦乾军将滁州城光复，他们是绝对没有活路的，甚至在整个大乾，他们都没有可以藏身之地。

昨晚自己爽了，也抢掠得嗨了，天亮清醒后，马上就开始担心拉清单了。

“此等兵卒，也就是聚一时之勇，稍稍受挫，就会崩散。”梁程说道。

“伪军嘛，你还想有多高的要求？”

“主上说的是。”

“呵呵。”

镇北军甲士没有阻拦郑凡，郑凡得以直接走这个小宅子。

这只是一个一进的宅子，一进去，就看见李富胜的那貔兽正懒洋洋地趴在那里。

这只貔兽在血统上自然比不过两位侯爷的，但说实话，比许胖胖的那，真的是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这体格加上这通体黑色的鳞甲，卖相上，极为威武。

要是自己以后也能分配到一貔兽就好了，还可以让手底下的魔王们去研究研究怎么改良它的血统。

不过也是有意思，乾国皇帝喜欢给自己手下大臣发老婆，燕皇则喜欢发坐骑。

郑凡一走进屋，就看见李富胜正坐在床榻上，两个亲兵正在帮他着甲。

“郑守备，你让我很惊讶，早上你派送来的名录和财货粮征收况，我都看过了。”

嗯？

嗯！

郑凡回去后，其实忘了这一茬，就直接睡过去了，但手底下的魔王办事确实靠谱，早早地就送到了李富胜这里。

“侯爷确实没看错，你，确实和我们这些丘八不同，是个能做事儿的。”

“大谬赞了。”

“别总这么谦虚，咱们镇北军不兴这一套，你不晓得他们每次帐中议事时为了抢个先锋军吵得就差互相骂娘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