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針刺透的疼痛其實維持不久，就變成一種奇怪的異物感，針的冰冷觸感好像

不停往體內傳遞. 但是在小可幫我擦拭別針周圍的血跡時，不小心撞到了名牌一

下，讓我又疼得倒抽一氣，她也發現到了，顫抖了一下，卻只是輕聲說了一句：

「對不起。」就繼續著她的工作。

我並不在意小可不小心撞疼我，但我卻很在意她那句對不起…

「小可，妳怎麼了？」我有點不安地問，小可一直很冷淡，這不是我所想的

見面場景啊！

小可依舊沒有抬頭看著我，而是低頭去瞧著我胸前剛掛好的名牌…「不好意

思，我不認識妳…」小可突然我這一句話，讓我整個都嚇傻了，還一直想不

到是哪裡惹她生氣了，但她緩緩指著我名牌，說：「不過我有一個最要好的朋友，

她跟妳很像，叫『莉莉』，如果妳見到她，跟她說我想她想瘋了，謝謝. 」

我還在驚魂未定，聽不懂她的話，低頭看看自己寫有「ZZ」的名牌，才反應

過來，涕而笑地打了小可肩膀一下。

「臭小可！我剛剛都被妳嚇死了！」我頓了一下，逗趣地說著：「同學妳好，

我叫『ZZ』，很高興認識妳。另外，我剛剛見到妳要找的，她讓我代她打妳一

下。」小可也終於笑了出來，但笑起來的表還是沒有那麼開懷。

「還說呢！我才是快被妳嚇死…本來…我原本還真的不想跟妳好了。」小可

低聲抱怨起來，「我從昨晚被帶離開時，就一直擔心妳擔心了一整晚，煎熬地根

本無法睡，早上在那…餐廳…碰到晴晴，也一直都等不到妳，到了這裡看到那

些孩們…我真的嚇到了…還以為…妳…」她說著說著，竟說到快哭出來了…

「好不容易知道沒有妳，才剛放下心中的擔憂沒多久，結果剛剛妳上去報名，

又被助教叫住，我…我當時…我寧可是我…但…妳…妳卻是…我…我都不知道該

氣妳…還是該…」

經過她辛苦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我才了解了其中詳。

從昨晚，我們被各自帶離時，小可就有查覺到，排在她後面的我沒有半點動

靜，然後想起當時我選上的男對我冷冷的態度，以為我被拋下了，才整晚在那

著急。

而當助教當眾羞辱我昨晚爽到昏過去時，她那為我擔憂這麼久的舉動，瞬間

像是傻瓜行為一樣。

而且，她跟晴晴兩也覺得對七七感到抱歉…

初來這所學校的孩們，都是懷著恐懼與陌生的心，而在這到的第一個

朋友，大多都是在身檢查時同苦共患難的孩，七七也是以著這樣的心，然

而跟她同一批的孩，一個是惹厭的討厭鬼菲菲，另一個是一直跟我們膩在一

起的晴晴。加上她那原本端淑氣質的個，讓她不擅長動熱地朋友，而在

受到羞辱後，反而開始封閉了自己…

「晴晴現在正陪著七七，沒辦法過來了。七七現在神狀況很差，完全離不

開晴晴…」小可指著晴晴跟七七的方向，我順著看過去，發現七七像是怕生的小

孩一樣，緊緊摟著晴晴左手躲在她肩後，其他太靠近的話她都會慌張不自覺地

往後挪…這真的還是七七嗎？

「莉莉，對不起，我等等也要去陪七七，等她狀況好一點後，我跟晴晴再

來陪妳，可以嗎？」小可問。我心中縱然有些不想分開，但是看到七七這形，

我又怎麼能拒絕呢？

「嗯…不然我也過去陪她吧！多一點也比較有得照應嘛！」我對於七七同

樣也有一點罪疚。但是小可卻搖頭，說：「最好不要。剛才小昭就有過來要關心

七七…但她現在歇斯底里很厲害…聽學姊說，她們真的是在那種黑暗、孤獨與恐

懼中度過一夜，直到天亮才被助教帶來這…被折磨得…」

小可歎了一氣，又說：「莉莉，我好怕…昨天我也差點就成為七七了…我

…實在無法想像…變那樣…」

小可沒再說什麼，我除了上前給小可一個很大的擁抱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這痛苦的話題.

片刻後，在助教準備好要替我們進行第二個程序前，小可也跟我道別，走

去找晴晴與七七。雖然很不應該，但是看著小可離開往她們走去的背影，我竟還

有點吃七七的醋，甚至還想著如果我跟七七角色互換，那我們三就又可以聚在

一起了…

不過，這想法只是一下子，就被助教的聲音拉現實。

「各位同學，現在我們要出發前往下一個程序的地點，大家跟學姊說再見，

然後按照剛才的編號順序排好出發了。」

助教帶我們走到下一個地點，其實距離並不遠，只是在場外那環形建築中

的一個房間，助教要我們站在房外等候，但是因為玻璃門的設計，所以我們可以

看到裡面，而房內的景象，讓我感覺就好像進相館一樣。

這房間的佈置就像是一般的相館一樣，背景布、打燈、高腳椅、以及對面

擺著的專業相機等等，還有攝影師與助手。不過同一間小房間卻擠了同樣五組的

照相設備，使得這間房間有點擁擠.

「這個程序同樣很簡單，只是要拍一張半身照，那會放進妳們的學生證裡面，

所以記得拍漂亮一點！待會按照剛才報名的編號順序，一個一個內，拍完後可

以不用等其他，直接進下一個程序。」

這個程序，真的如同助教所說的這麼簡單嗎？有了剛剛報名的經驗，我當然

不會再這麼天真的如此認為。當第一批孩進去當白老鼠後，我們在外面屏息以

待。不過我們眼睜睜看著她們個個坐在高腳椅上，面向攝影師，努力保持微笑，

一會，在一陣閃光燈之後，她們就完成了這程序，走了出來，臉上已經從原本的

恐懼轉成有點放鬆的表。

看著她們這麼輕鬆過關，讓我們後面這些原本還在害怕著的孩們，都有點

驚喜，甚至有點錯愕起來。

過程中，那些孩們也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羞辱，就只是被拍下自己除了胸

前的名牌外，完全赤的上半身。在這兩天受過這麼多以攝像、拍照為題的羞

辱後，這還是第一次要我們面對著鏡頭擺出笑容。但雖然還是會有些羞恥，但是

比起這兩天各種羞恥事，這已經算是我們眼中的簡單事了。

那幾位先鋒孩走出來後，馬上就成了眾的焦點，而被團團包圍。那些快

輪到了的孩們急著跟她們打聽報，問她們裡面形怎麼樣。

「也不會說很難受，只要拍得好看就能下來了。」

「並沒有被過分刁難，只是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