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或

清雅的长裙短衣，风光无限好。

白面男子将我领上二楼的雅间，轻轻躬身道：“韩先生，这是您预约的房间。

里面已经有几个请柬上的客到来了。”

我谢过他之后推门而，笑着跟几个天究堂的同事行礼。里面已经有一个穿

着青色长裙在轻轻弹古筝的姑娘。

“大家好大家好，非常感谢能来捧场。看来你们也丝毫没客气哈，已经点上

节目了。”

跟我比较熟的张管事张天宇嘿嘿笑道：“天究堂最炙手可热的新星升职，可

不得不来啊，而且没想到小韩你也这么懂行，第一次请客就来聚香苑。”

秦管事悠然点：“不错，聚香苑的琴，潇湘馆的唱，群芳阁的舞，乃是外

城风月三绝。可惜，可惜，若是三者合一的话那当是到了京城才找得到的绝妙享

受。”

几个中年男啧啧有声地探讨起来，这群家伙，老色批了。

我看了几眼那个安静的琴。乌黑的长发扎成垂髻，窄袖的对襟上衣稍稍卷

起袖子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臂，虽然不算绝色但是淡抹脂的秀丽面容和文雅的气

质看起来非常舒服。

不久后，其他也陆续到来。不仅是管事和目，一大票在我会计课里跟我

混得比较熟的学员也来了。虽然开始的两个星期我这么个毛小子很艰难地才将

课程完整地教授下去，但是字号的帮众还是比较给面子的，眼下已经过了快两

个月，效果也开始出来了，所以“韩良”算是从一开始的半笑话变成了小有声望

的教员。

到齐之后，饭菜就开始上了。当然，最重要的两者，酒和，也少不了。

在现实里我没去过会所，所以不知道到底可不可以让“换一批年轻点的来”，

但是聚香苑里是真的可以让老鸨叫来几批姑娘然后留下中意的。当然，在场的都

是有身份的，所以比较含蓄，留下来的都是看重她们的“才艺”或者“歌嗓”，

而不是外表身材那么肤浅的东西。

正经的，或者说比较传统的青楼是很高雅的，换句话说，卖色也卖得很有档

次，很委婉，更符合文士子的味，与比较纯粹卖的院有一定的差异。咛

诗作词，琴棋书画，都是必须的环节，不仅是展示才，还得撒大把大把的钱财

才能博得与牌见面的机会。这种逛青楼不是单纯的为了色，而是来寻找恋

的感觉的。不得不说虽然有点脱裤子放的意思但确实符合那种脱离了基本生理

要求从而追求更高层次享受的社会上流。

聚香苑是双管齐下的经营方式，既有高大上的文雅才艺欣赏，也有比较直白

的皮大保健，所以一直被一些比较传统的青楼鉴赏者所不喜。当然这顶多也就

是五十步笑七十步的差距，而聚香苑也因为这两方面都质量过硬的雅俗共赏的经

营模式，这几年一直是外城这风月三绝里生意最好的。

这次我的目标也不是为了跟天究堂的各位嫖娼，在座的诸位跟我的也没

好到能随便放肆当场狎玩姑娘的地步，所以大家顶多是过过眼瘾，玩玩暧昧，喝

喝美酒。真有压枪不住的也自然会识趣地带着姑娘去侧楼运动。

当然，既然是青楼，那最低限度的陪酒是手一个的。我现在身边就坐着一

个青春靓丽，胸大肤白的长腿姑娘，笑语嫣然地跟我在闲聊。其实腿到底长不长

我也说不准，姑娘们都穿着长裙，反而是上半身大胆很多，大片大片的邃沟

和洁白肌肤都露在外。

“客官，您是龙帮的吗？秦管事可是咱们的老客了。”

我转看了眼开怀大笑，完全没有平常那严肃正经模样的秦管事，乍舌道：

“没想到啊，秦管事在堂里那是说一不二的大前辈，可严肃了，这还是我第一次

见他笑得这么开心。”

身边的姑娘掩嘴轻笑：“是吗？秦管事来咱们这儿时每次都可和蔼愉快了。

他每周都会来听一次灿华的琴喔。”她指了指还在桌前为我们提供背景音乐的琴

。

我若有所思地点：“有意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没自我介绍喔？”

子满满地斟上一杯酒说道：“家叫青鸾，客官喔？听诸位管事话下似乎

姓韩？”

我观察着这满盅酒答道：“幸会幸会，好名字，神鸟啊，很吉祥。我叫韩良。

这是什么酒啊？”

青鸾兴致盎然地介绍道：“这是咱们聚香苑的特色大酒，香泉酒，客官试试

吧。”

我抿了一小，嗯，味香而感醇厚，虽然不是什么顶尖货色但是比我想象

中好不少。不过不论是我本还是韩二，都不是习惯喝酒的，所以那呛的酒

味还是令我频频皱眉。

“嗯？客官不喜欢吗？”青鸾紧紧地看着我，问道。

“这酒还不错，但是我本身不是一个特别杯中之物的。喝不惯。”我坦

诚地说道。

青鸾这时也拿过我的杯子喝了一，闭眼轻轻地品味了几秒后说道：“嗯，

味道刚好。客官原来不喜饮酒吗？那来风月之地滋味可就少了不少了。”

我饶有兴趣地解释道：“青楼有四种东西让男流连忘返：好酒，妙音，歌

舞，美娇娘。不喜酒的也能享受其他三项。”

青鸾为我斟上一杯茶，乖巧地配合道：“那客官是为聚香苑的琴艺而来？嗯，

家看之前灿华独奏时客官并不像很沉醉的样子。秦管事已听了百遍了，还每次

都如痴如醉的。”

我笑着摇：“秦管事那是真的欣赏得了大雅之，我这种俗哪有那份才

和品味？”灿华的古筝弹得不错，但是曲子实在是太寡淡了点，不符合我被流

行音乐洗礼过的耳朵。

青鸾再猜道：“那，客官可是为了歌舞而来？聚香苑的节目虽然不如群芳阁

的华丽，但也是越城一等一的表演喔。”

我抿了茶说道：“说实话，我还真的没见过这里的歌舞表演，但是这种东

西我也只是看个热闹而已，嗯，并不是最吸引我的。”

韩国团的那种热舞我倒是挺喜欢偶尔看看的，但是这种东西若非是编舞编

得很有意思，核心终究是吸引力。舞蹈只不过是不同样式的包装而已。当然，

就是这层包装才把更为赤的东西委婉化，反而更吸引。我虽然还没看过越城

青楼的歌舞表演，但是也猜测质是相似的。

青鸾恍然大悟地说道：“那么，客官是为了姐妹们来的咯？”

我重重点：“当然了，难道还会有其他目的？这世上没有比跟美丽子的

亲密接触更美妙的事了。”

青鸾故作惊讶地捂住自己那对饱满的玉峰：“客官原来是这样的吗？”她

长长的睫毛扑闪地眨了几下，美目定定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后，嫣然笑道：“

家不信。”

啧，你是鲁豫吗？我侧不解地问道：“为啥不信？”莫非是我坐怀不圣

般的品质被这个老江湖看出来了？

青鸾笑嘻嘻地说道：“客官您每次看着青鸾和其他姑娘时的眼神，怎么说喔，

不是那种饱阅风月的眼神。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跟您所描述的那种不一样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