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站在台阶下，目送着大春的车，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转回。借着抬

手理过鬓发的动作，用尾指勾过眼角。

这些天，他总是这样躲着她。不责备，也不原谅，却比打骂她一顿更让难

受。

回到座位，重新拿起筷子，海棠觉得喉咙里坠着一块石，只就着紫菜汤咽

了几米饭就放下了，拄着下发呆。

那天祁婧建议她跟大春坦白，把所有的过往都说出来，以表明诚意。可是，

当她听完自己的故事，也沉默了。

大春的脾气，恐怕没谁比自己更了解了，犯了错再代什么都怕是雪上加霜。

所以，除了跟吴浩的来往过程，海棠什么也没多说，只恨自己蠢，心存侥幸，

没想到对大春打击那么大，自己的心也那么痛。

后悔已经晚了，只有求得他的原谅，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怎么惩罚她都认，

即使必须走那一步，也无话可说。

「也许，像我这样的就不配享受美满幸福的婚姻，即使遇到了可心的男，

也留不住吧？」海棠不无灰心的默念着，思绪回到了故乡那座落后的小县城。

海棠的父亲年轻时是开出租的，母亲是县医院的儿科医生。在她还没上学的

时候，母亲借着一次进修的机会，跟着锦州一家大医院的医生跑了。

小海棠听见父亲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喊：「你TM给我等着，看老子会不会一

辈子开出租！」

后来，父亲把车卖了，盘下一家门面房，开了家小超市。一个起早贪黑的

苦了几年，店面越来越大，雇的越来越多，家里也换了带电梯的大房子，却

始终没接母亲回来。

海棠上高中那年，父亲的超市已经占据了商业城整个的地下一层，出们

都喊他海总。

在海棠眼里，无论是身子骨还是气神儿，父亲都当得起海总的称谓，越来

越带着意气风发的劲儿。

而在家里，父亲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样样通周到。有时候，连她的小内

裤都是父亲洗的。

没有母亲的子，父俩过了十来年，也没什么不舒心。

高中离家不远，父亲还是给海棠办了住校，说是为了锻练她自立。周末回家，

海棠发现家里有了的痕迹，有几次，还让她给撞见了。

父亲让她叫X 姨，她就乖巧的叫了。

那些......没错，是那些——虽然不是成群结对出现，却用不了三个

月就换了——目光都有些不自然的躲闪，却又笑得很开心。

海棠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父亲生意做得不错，可这么多年一个也够难的，

直到这时候才开始找，都是在顾及她的感受。

如今她大了，懂事了，该体谅父亲。

对于这些的存在，父亲并没有刻意隐瞒，有时候也会叫上她一起吃个饭，

唱唱歌什么的。

这些X 姨们，有的是美容院的老板，有的开服装店，有的还是小学老师。海

棠不好打听她们是不是单身，至少在表面上，跟父亲在一起都是规规矩矩的，好

朋友聚会的感觉。

[ ]

海棠不傻，知道这些大在自己面前最会装，若是一般的好朋友，怎么每次

只出现一个喔？

海棠只是不太明白，父亲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正儿八经的后妈，却跟这些

暧昧不明，牵扯不清。

唯一让她感觉良好甚至有点儿羡慕的，就是X 姨们都一个比一个会打扮，一

个赛一个的漂亮。

一次周末，父亲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书房的电脑没关。海棠正好想下载几首

正火的神曲，发现父亲的QQ里像不停的晃。

那一刻，海棠点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窥见了另一个成年的世界。

聊天记录里，麻的话虽然土，每个字都撞击着海棠稚的心脏，刺激得

她血脉倒流，脑袋发昏。

那些个个都取了引遐思的名字，有的还发过来体与毛发混合的特写，

看得海棠心惊跳，浑身发烫。

从他们聊天的内容了解到，父亲居然还拍了视频。没费什么力气，海棠就找

到了那些隐藏的压缩包，可惜都加了密。

父亲的生，自己的生，父亲的车牌号，电话号码......一个个的试，全都

不对。

看着那些用网名编写的文件名后面动辄十几个G 的标注数字，海棠双颊酡红，

心里像长满了罂粟花。

正巧，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母亲跟那个野男定居在锦州，据说还在一家医院工作。这些年，每年都会

来看她两三回。见面的机会少，电话倒是经常打。

等海棠开始明白大的事，也能体会一些母亲的心思了。她是想尽量的弥补

吧？不过，海棠的心里怎么也跟她亲热不起来。

每次的聊天都没什么营养，不过是一个询问一个作答，吃的好不好，功课累

不累，成绩怎么样......海棠知道她也问不出更的，每次都像背诵标准答案一

样，索然无味。

临挂电话的一瞬，海棠心一动，问了句：「妈，你生几号啊？」

当一排排的视频文件铺排在面前，海棠激动之余，竟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翻腾

的是什么滋味儿。

「老海同志，你竟然还忘不了她啊！真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你拍这些

东西又是闹的什么妖喔，难道留着给她看么？」

那是个名为「落落」的文件夹。点开视频，迎面就是父亲的脑袋，把海棠吓

了一跳。他应该是在调整角度。

这时，门铃响起，父亲离开了。画面里呈现的是父亲房间里的大床，充足的

阳光照进来，一切都亮堂堂的无比熟悉。

开门的声音响过，却没听见有说话。海棠调大音量，才隐约听到不可名状

的动作带起衣料的摩擦声，还有压抑的轻哼。

瞬间，海棠的呼吸就不再顺畅了。

没过多久，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音震耳欲聋的传来，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闯画面，男已经全，还穿着一件白色绣花衬衣，下半身只剩下一条可

有可无的丁字裤。

父亲呵呵笑着被推倒在床上。那跟着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跪在父亲

腿间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吮咂之声一刻不停。

整个白得耀眼的正好撅在海棠面前，那纤细的布条只能挡住中间的芽，

发达的唇瓣和浓密的毛发上一片粘腻光。

海棠正慨叹这居然有这么大的，怎么长的？忽然眼前一晃，轻

叫一声，已经被父亲按在身下。两条长腿从男的腰侧伸出，高高举起，尖锐的

鞋跟肆无忌惮的招摇晃。

的笑声被喘息打断，猫叫似的打嗓子眼儿里撒着娇。

海棠被黑白分明的四条大腿惊吓得瞠目结舌，眼睁睁的看着那湿漉漉的布条

被一根手指勾走。还没来得及看清的形状，一根漆黑狰狞的大杵在上面一

揉，「咕叽」一下了进去。

「嗯啊——」

那一声酥到骨里的叫能让海棠记一辈子。

整整一下午，海棠坐在那一动没动，一身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