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你那些裙子够你穿半年了吧。」

「那不一样！要换季了！」她蹦跳着按电梯，圆皮鞋在地面敲出急促节奏，「而且荣

姐姐说孩子衣柜永远缺一件衣服！」

林恺目光在她身上停顿半秒。（这小丫最近总把荣荣挂嘴边。）电梯镜面映出她兴奋

泛红的脸蛋，白色针织衫领歪斜露出半截莓印花肩带。

三楼装区灯火通明，任源像脱缰野马冲向店面。林恺看着她在衣架间穿梭，不断抽出

格纹短裙比划腰身。

「这条藏青色的好显白！」她举起裙子转圈，裙摆扫过旁边模特，「还有这件咖啡色吊

带…」

「都快到秋天了还买吊带？」林恺拎起单薄布料，指尖碰到冰凉金属扣，「等你感冒了

别找我哭。」

任源充耳不闻，又抱来几件低胸吊带裙。黑色丝绒款领开得极低，鹅黄色的雪纺裙短

得勉强遮住线。她站在镜前将裙子贴在身上，胸部把布料撑出饱满弧度。

「现在买这些太早。」林恺伸手要去拿回衣架，「等明年夏天…」

「我就要！」她猛地后退两步，衣架勾住发圈扯散半边马尾，散落的黑发黏在沁汗的颈

侧，胸随急促呼吸起伏。

林恺盯着她发红的眼眶沉默片刻，最终掏出手机：「随你。」

结账时导购热推荐新到货的丝袜，任源偷偷往购物袋里塞进两盒白丝。经过维密橱窗

时她突然刹车，玻璃幕墙里模特穿着镂空蕾丝内衣，腰曲线被灯光镀上暖昧光晕。

「内衣也不够了。」她拽着林恺袖就往里冲，圆皮鞋在光洁地砖打滑。

维密店内香氛甜腻得发呛，任源目标明确地走向最处的黑色陈列架。指尖掠过一排蕾

丝绑带款，最终停留在一套黑白拼接内衣上。黑色薄纱覆盖着三角区，白色缎面托住浑圆胸

型，腰侧细带缀着碎钻流苏。

「这款有e70吗？」她举起内衣问导购。

林恺皱眉打量她手里那几近透明的布料：「你不买乌萨奇联名了？上次不是说要收集全

系列…」

「不许提乌萨奇！」她跺脚打断，耳尖漫上血色，「早就不穿卡通内衣了！」

试衣间区域笼罩在昏黄光线下，天鹅绒帘幕将外界的嘈杂彻底隔绝。任源抱着那套黑色

内衣闪进隔间，帘子落下时带起细微的气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从帘后传来，偶尔夹杂着金

属搭扣的轻响。)发布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邮箱>

林恺倚在走廊边划亮手机屏幕，冷白光线映在他廓分明的下颌上。荣思沐的像在企

业微信的对话框里跳动：「北京飞星那边刚通知今晚有紧急电话会议，林总参加吗？」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指尖，金属边框折出扭曲的倒影。「陪圆圆挑衣服走不开，你

代我出席。」发送键刚按下，试衣间里就传来布料崩裂的脆响。

荣思沐的像立刻跳动：「老板有小姑娘陪着风花雪月，留我在这当苦力？」

（这醋吃得真够明显）他嘴角牵起细微弧度，打字时指节擦过屏幕：「等事忙完想去

哪？」

「环球影城，不许买快排票，和我一起排队。」

「好」

对话框瞬间弹出只捂嘴偷笑的狐狸，尾尖还在不停摇晃。

「恺哥哥——」帘缝里探出半个脑袋，发丝凌贴在红脸颊，「你进来帮我看看嘛！

后面搭扣好像勾到发了…」

他刚想躲开，就被任源抓住手腕拽了进去。帘子唰地合拢，狭小空间瞬间被莓甜香填

满。少只穿着那套内衣站在镜前，蕾丝边缘陷进饱满胸，白色缎面被顶出圆润弧线，

隐约透出底下尖。半透明薄纱下露出小巧肚脐，腰际碎钻随着她颤抖的呼吸明明灭灭。

再往下是同样款式的内裤，白色布料紧绷地包裹着腿间，清晰勾勒出馒般鼓胀的阜形状。

（这丫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镜面映出她通红的耳尖，那双总是湿漉漉的眼睛正从镜子里偷偷瞄他。蕾丝肩带滑到手

肘，勒出浅浅红痕。她呼吸变得又急又轻，胸起伏时钻石搭扣在灯光下折出细碎光斑。

「这样…好看吗？」她声音带着微喘，手指无意识揪着腿侧蝴蝶结。

林恺目光扫过她被内衣勾勒出的沟，喉结滚动半寸又移开视线，最终落回她紧张抿起

的唇瓣。「好看。」他清了清嗓子，「款式很…成熟。」

任源眼底刚漾开笑意，就听见他继续道：「我们圆圆真是长大了啊。」温热掌心突然揉

她刘海，「这么认真打扮自己，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

她整个僵在原地，镜中映出身后男平静的眉眼。那只手还停留在她发顶，动作轻柔

得像在抚摸炸毛的猫。胸腔里翻涌的热度瞬间冻结，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原来还是妹妹。）

她默默转身面向墙壁，肩膀开始细微发抖。背后搭扣的钻石硌在冰冷镜面上，留下浅浅

红痕。

林恺皱眉看着任源突然黯淡下

去的神，那套心挑选的黑色内衣还挂在她微微发抖的

肩带上。「这套还挺适合。」他伸手调整歪斜的肩带，指节无意擦过她发凉的皮肤，「不然

我们就买下？你要不要再选几套？」

任源麻木地点，随手从展示架抓了三套内衣扔进购物篮——藕荷色蕾丝、墨绿缎面、

甚至还有套印着莓图案的pink系列保守款。LтｘＳba @ ｇmail.ㄈòМ她始终低着，双马尾垂下来遮住侧

脸。

收银台扫描枪滴滴作响时，林恺注意到她正用指甲抠维密纸袋的提绳，编织绳表面已经

起毛。「时间差不多了。」他接过购物袋，纸袋摩擦发出细碎声响，「先吃饭去？」

任源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经过橱窗时玻璃映出她拉扯裙摆的动作。那套被夸赞「成熟

」的黑色内衣在纸袋里沉默躺着，缎面蝴蝶结从袋支棱出来，随着脚步一颤一颤。

***

林恺划着手机屏幕上的餐厅列表：「想吃什么？」

「你安排吧。」任源盯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声音闷闷的。

「那去吃泰餐？银泰里新开了家泰岳。」

「都行。」

他瞥了眼身旁低垂的双马尾，少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纸袋提绳。这反常的安静让他

略感困惑，但很快被餐厅预订界面分散了注意力。

泰岳的卡座灯光昏黄，竹编屏风隔出私密空间。任源把维密纸袋塞进座位最里侧，看着

林恺专注研究菜单的侧脸。他的运动鞋随意踩在绒毯上，鞋带松松散散系着。

（就一次…最后一次试试…）

她悄悄蹬掉圆皮鞋，裹着白色丝袜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