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惊魇

初秋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金线。发送内容到lｔ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cｏm lt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cｏm<

方若云没有躺在宽阔的床榻上，而是端坐在客厅昂贵的欧式沙发里，背脊挺得笔直，黑色高领衫包裹着修长的脖颈，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她的指尖冰凉，下意识地紧紧握在一起。昨夜露台上那活色生香、冲击力十足的靡景象，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里疯狂回放——凌玉雪白的被撞得翻飞，凌然痴迷地舔舐着那根狰狞巨物......

她甚至无法确认乔逸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一强烈的反胃感猛地涌上方若云的喉咙。她捂住嘴，强压下那翻江倒海的恶心，踉跄着冲进套房那间堪比小型泳池的豪华浴室。冰冷的水流哗哗地冲击着她滚烫的脸颊和颈项，试图浇灭那烙印在脑海处的羞耻画面。

她猛地抬起，镜中的脸色苍白，但那双秋水潋滟的星眸处，冷静和强势正在一点点重新凝聚。

不行！必须弄清楚！凌家姐妹，那两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尤其是凌玉，那个一向冷静理的凌家长，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心甘愿、甚至可以说是……痴迷地委身于那个少年？昨夜那景象，绝不仅仅是胁迫那么简单！

方若云吸一气，冰冷的空气涌肺腑，让她混的大脑获得一丝短暂的清明。她迅速整理好自己微的鬓发，抚平裙摆上每一丝褶皱，重新束紧腰间的束带。镜中的很快恢复了那副清冷高贵、不可侵犯的王模样。

她要亲自去凌家问问清楚！

凌家老宅坐落在帝都一片闹中取静的顶级园林别墅区。厚重的红木大门透着百年世家的底蕴，庭院，古树参天，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当方若云的迈赫稳稳停在门时，门房通报的速度快得有些反常。

穿过心打理的花园小径，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木香气。高跟鞋踩过光洁大理石地面，声音清脆。

管家将她引至二楼尽那间采光极好的小型会客室。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方若云本就沉凝的眸光瞬间又冷了几分。

凌玉和凌然姐妹俩都在。

凌玉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紫色真丝家居长裙，v领开得恰到好处，露出致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胸脯肌肤。她姿态慵懒地斜倚在一张宽大的单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青丝打理得一丝不苟，致的妆容完美地掩盖了任

何可能的疲惫。她整个看起来容光焕发，气定神闲，甚至……带着一种慵懒的妩媚。

凌然则盘腿坐在一张厚厚的长毛地毯上，背靠着姐姐沙发的扶手。她穿着简单的色棉质恤和超短热裤，两条修长笔直、瓷白得晃眼的美腿大大咧咧地伸展着，脚趾上涂着鲜艳的蔻丹。她正低专注地刷着手机，嘴里还叼着一根糖。阳光勾勒出她年轻饱满的侧脸线条，浅蓝色的披肩发随意散落，整个散发着一种漫不经心、没心没肺的青春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混合着红茶的醇香。姐妹俩之间的气氛平和得诡异，甚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松弛感。这绝不是方若云预想中遭受了昨夜那般巨大屈辱后应有的反应。

“小玉，小然。”方若云的声音打了室内的宁静，清冷依旧。

“方姨。稀客。”凌玉放下茶杯，脸上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温婉得体的笑容，站起身迎了过来，姿态优雅从容，仿佛昨晚在露台上被男按在栏杆上狠、发出叫的是另一个。

凌然也慢吞吞地从地毯上爬起来，随手把手机塞进热裤后面的袋，含糊地叫了声：“方姨。”

方若云没有坐下，她站在房间中央，目光如冰，直刺凌玉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昨晚，华府金顶的露台......”

她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我都看到了。”

凌然身体明显一僵，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表瞬间凝固，糖从微张的唇间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滚了几滚。她下意识地往姐姐身后缩了缩，手指紧张地绞住了恤的下摆。

凌玉那双总是显得从容大气的眼睛，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一丝惊愕和狼狈飞快地掠过，但随即被她强行压下。她抿紧了红唇，没有立刻回答，会客室里陷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更衬得这寂静令窒息。

“说话！”方若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你们怎么能……”她喉滚动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那个字眼，最终化为一声带着痛心的低斥，“……怎么能忍受那种屈辱？！”

“屈辱？”凌玉终于开了，声音有些涩，但她非但没有躲闪方若云的目光，反而微微抬起了下，迎着那锐利的审视。

她甚至轻轻地、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起初很轻，但很快变得清晰起来，回在空旷的会客室里，显得格外刺

耳。

“姨母，”凌玉向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与方若云的距离。阳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曲线，那v领下的雪白肌肤在光线下仿佛散发着微光。她直视着方若云的眼睛，红唇勾起一个异常艳丽却也异常冰冷的弧度，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您高高在上，是名震四海的‘通云王’，自然不懂我们凌家如今摇摇欲坠、大厦将倾的滋味。”

凌然在姐姐身后，身体不易察觉地瑟缩了一下，把垂得更低了。

“逸少……”凌玉念出这个名字时，话语中带着一种被驯服后的颤栗，“他指缝里流出的那点‘恩惠’，就能让摩根的总裁对我们恭敬如初，就能让欧美那些眼看就要把我们踢出局的项目起死回生，甚至拿到比从前更丰厚的回报！”

她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一丝狂热，一丝病态的亢奋：“我们凌家，需要他！需要他手里的东西！需要他的权势！需要他的庇护！没有他，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等着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分食殆尽！”

她猛地吸了一气，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而直接，带着一种罐子摔的决绝，迎上方若云震惊的目光。

“这身子？”凌玉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光滑的颈侧，“这副您眼中可能觉得‘屈辱’的身子，它换来的，是凌家未来的百年基业！所以，没什么不能忍受的。我们姐妹俩，现在就是姜先生的。彻彻底底，心甘愿！”

她的红唇几乎贴上若云的耳廓，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被逸少那样的男占有…那种滋味，蚀骨销魂。他掌控一切的力量，他给予的极致快乐…方总，等你尝过了，就再也不会问这种问题了。”

方若云猛地向后避开。

一寒意，比昨夜露台的冷风更刺骨百倍，瞬间席卷了方若云的四肢百骸。她心维持的冷静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晃，脸色白得几乎透明。

她看着凌玉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更显美艳的脸庞，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疯狂、认命和满足的光芒，再看看凌然那副虽然瑟缩却并无真正反抗、甚至带着点麻木顺从的姿态……

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这根本不是简单的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