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便传来几声敲

击声。

“来了来了……”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与米粥的清香，夏的热气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地板上的藤席摇椅泛着凉意，墙角的电风扇缓缓转动，张欣站在玄关，穿着一件灰色恤，牛仔短裤的裤脚微微磨白，露出她白的大腿。

“晴晴！谢谢你…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你！”张欣的眼眶红肿，像是刚哭过。看到方晴后，便还是挤出一丝歉疚的笑。一开门她上前一步，双手握住方晴的手，掌心的汗水带着一丝颤抖。

方晴轻轻回握她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眼中满是关切。

“没事没事，你母亲怎么样？大夫说是今晚做手术？”方晴一脸担忧的询问着张欣。

“嗯，医院说今晚必须得做手术，部的血管拍完后不太理想。可还不知道几点。我买的6点的动车票，希望来得及。”张欣叹着气说着母亲的病。

“没事的，这里…就给我吧。你收拾好了没？一会我送你去车站。”方晴从包里拿出车钥匙说道。

就在俩谈的时候，张欣的公公坐在椅上，背对她们，面对着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着地方新闻，播音员的声音单调而低沉。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电视，眼珠在屏幕的闪烁光芒中显得空而呆滞，完全没有理会张欣和方晴的对话。

“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那个…晴晴我跟你说下，我公公他能上下床，也能自己上厕所，所以你不用担心。”张欣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公公，从桌子上的脸盆里攥毛巾开始轻柔地擦拭着公公的脸颊，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器。

“爸，我得回趟我父那，跟我一起跳舞的方晴会来照看你，你要听她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