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心里涌起一暖流。她知道这个粗糙的老其实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不堪。他的关心虽然带着些许私心，可更多的是一种关。但这并不能代表他可以夺去自己最宝贵的贞洁，即使自己也有责任。所以思考片刻后，方晴终于鼓起了勇气问道。

紧张的两只手叉握在一起，眼圈已经泛红的方晴死死的盯住老杨的背影。想着这些子围绕自己的梦魇她知道她必须要和他说清楚说明白。

“我…不配…闺…我…疫之后我会离开…”老杨的手一顿，放下手中的碗擡起来。那双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慌，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笑了一声并未回过来慢慢说道。

“我想说清楚。那晚的事，我忘不掉，你也躲不过。”方晴却没有退缩，她放下茶杯，直视着老杨的背影。

此时老杨依旧愣在原地，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但最终还是叹了气。忘记关掉的水龙此刻在方晴家中发出刷刷的流水声。而二之间却沉默了下来。

“好吧，闺，你想说啥就说吧。我认。”终于该来的终究回来，这些子以来同样备受煎熬的老杨伸手关上了水龙然后转身看着方晴十分诚恳的说道。

方晴咬了咬唇，回忆起除夕夜的场景。她后悔、害怕、自嘲、无数绪时刻困扰着自己。再加上疫的到来只能将这段记忆压在心底。可这些子，她夜夜自慰时浮现的都是老杨的身影，这让她意识到，自己不仅无法忘记，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渴望着那种禁忌的刺激。今天，她不

想再逃避了。

“我恨你！但我只是想弄明白，那晚对我来说像个噩梦，可我为什么忘不掉？甚至……甚至有时候还会想起来。”她顿了顿，脸颊泛红，声音低沉却平静可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我一个糟老子没忍住。可事后我后悔得要死，自打认识你以后，我觉得你就是我的闺一样，想着照顾你，可我确实没忍住自己。我……没脸见你……我…”老杨擡起，惊讶地看着她，似乎不理解方晴她想要说些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说道。

“我恨你趁之危，可我更恨自己，为什么身体会有反应。我跟朱楠分开太久了，我憋得难受，可我又觉得对不起他。我这…两天晚上……晚上自己的时候，脑子里全是那晚你弄我的画面。我觉得自己脏，可又停不下来。你…毁…了…我！”她吸一气，好像没有理会老杨的忏悔和解释。看着还在继续说道的老杨直接打断。随着越来越激动，方晴最后说完直接抱痛哭蹲了下来……

第三十八章

“闺，你…你别这么说。你不脏！是我混蛋。我这个老不死的，憋了几十年，你这么信任我…我…。你要是心里有疙瘩，要我啥都行，只要你能好受点。求你了，别哭了…”老杨的脸色变了变，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方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低紧张地搓了搓手，声音沙哑地说着。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突然又苍老了许多。看着抽泣中的方晴他直接双腿跪在地上。双手有些无助的挥舞着，但又不敢上前触碰方晴。

此时的气氛在方晴的哭声中让老杨恨不得立马夺门逃避。因为她没想到方晴会这么直接这么彻底的把俩发生的事问到他的脸上。事已至此自己除了忏悔好像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能让这个心眼里实打实喜的不再哭泣。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自己做错了，他跪在厨房的瓷砖上，神萎靡的不成样子。刚才自己说的话露出他的后悔和内心之中的下作，但也是他最真诚的挣扎现状。

“请你…请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真的好恨……你”方晴埋着哽咽着从嘴里说出了这一句话后，慢慢擡起了。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洗了好几天澡，可还是觉得自己脏。我不敢告诉朱楠，也不敢告诉任何。我怕他们会离开我。可我更怕……怕自己竟然不完全恨你。”方晴咬着红唇，眼泪不停地从脸颊滑落。

“闺……”老杨愣住嘴里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那晚你碰我的时候，我是怕，可

身体……可身体却有反应。我恨自己，所以我忍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跟朱楠结婚三年，他忙得像个影子，我憋得快疯了。可你……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方晴吸一气，咳嗽了几声随即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是我害了你。我一个糟老子，就不该有那种念。我这些年一个过惯了，没啥想法。可认识你以后……我…我不是。”老杨听到方晴说的话字字都像一把铁锤轰打在自己的心脏上，让他眼前有些恍惚。这种毫无遮掩的坦白让他无地自容，甚至让他羞愧的想要了结自己的念。

“跟你说这些不是我已经原谅你了，我挣扎过，因为我不是完全没感觉。我也有错，可我现在停不下来，每晚想着那晚的事，我…请你在这疫结束后离开我的生活……好么？”方晴红肿的双眼泛着泪花看向已经堆在橱柜前的老杨认真说道。

“你…挨……咋俩已经错了一次了，我承认我控制不住自己，但这次我必须自私的请你离开我的世界。务必！马……上！”方晴决绝的语气让老杨一愣，随即老杨擡起满脸惭愧的看了看方晴后，双手撑着瘦弱的膝盖晃晃悠悠站起身来。

“我……答应你…对…不起”厨房水池里还有几个没刷完的碗筷，而老杨站起身来后便径直走向了门穿上外套开门离去了。

老杨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渐行渐远，那扇黑色的防盗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方晴仍蹲在厨房的瓷砖上，双手抱，指尖嵌短发中。

随着老杨的黯然离场，方晴的心里难受极了。但她必须要这么做才能让自己不安的内心好受一些。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朱楠为了这个家，尽管心中那难以诉说的愫在极力拉扯着自己，但她真的是受够了这种纠结的生活状态。

泪水早已在冰冷的瓷砖上洇出一小片暗色。她仍然抽噎着，声音低抑而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试图用哭声驱散胸的窒息感。

厨房里水池中的碗筷静静地躺着，水龙可能没关紧，滴滴答答的水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方晴慢慢擡起，红肿的双眼望向那扇紧闭的门。老杨走了，带着他的愧疚和承诺走了。她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可为何释然的感觉迟迟未至？那撕裂般的痛楚反而更地扎进她的心脏。

她撑着橱柜站起身，双腿有些发软，喉咙里还残留着哽咽的余韵。她走到水池边，关掉水龙，拿起一块抹布，机械地擦拭着未洗完的碗筷。动作缓慢而麻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去想刚刚发

生的一切。擦到一半，她的手突然停住，一个没拿稳的瓷碗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散。她愣愣地看着那碎的碗，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她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片，指尖被锋利的边缘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她没在意，只是盯着那抹鲜红发呆。那晚的记忆如水般涌来，老杨粗糙的大手，灼热的呼吸，还有她自己的无力与挣扎这一切像一剂毒药，早已渗进她的血，无法拔除。

方晴吸一气，强迫自己站起来。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走到客厅，打开窗户，冷风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吹进来，刺得她脸颊生疼。等关上窗户后她裹紧着睡袍，慢慢坐在沙发上，目光空地望着对面的电视屏幕。屏幕是黑的，映出她苍白的脸和凌的短发。她苦笑了一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