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堆积得几乎窒息。

“说谎。”他咬住她的后颈，手掌扣住她的腰，每一次顶弄都直抵最处，“你床柜里还留着我的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

她浑身一颤，终于崩溃地哭出声。

“……景以舟，你混蛋……”

他动作一顿，将她翻回来，捧着她的脸吻去她的泪水，动作忽然温柔下来。

“对，我混蛋。”他低声说，“可你还是我，是不是？”

她没有回答，只是仰吻住他，双腿缠上他的腰，将他拉得更。

景以舟低吼一声，彻底失控，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占有。两的喘息织，体温融，直到最后一刻，他咬着她的肩膀释放，而她在他怀里颤抖着达到顶点。

8事后，叶竹溪背对着他蜷缩在床上，呼吸渐渐平稳。

景以舟从背后搂住她，指尖缠绕着她的长发，低声问：

“明天早上，你是不是又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

“……我不知道。”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像是怕她消失一样。

窗外，雨又开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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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清醒

清晨的光线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来，叶竹溪睁开眼时，景以舟的手臂还横在她的腰上，沉甸甸的，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指却在睡梦中微微收紧，彷佛潜意识里仍不愿放她走。

“……景以舟。”她低声唤他，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没醒，呼吸均匀，眉间却微微蹙着，像是梦里也不安稳。

叶竹溪静静看了他几秒，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抽身，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捡起散落的睡袍披上。

她走进浴室，关上门，才终于长长地呼出一气。镜子里的发丝凌，颈侧、锁骨上全是暧昧的红痕，唇瓣微肿，眼底却是一片清醒的冷意。

她打开水龙，冷水泼上脸颊，试图洗去身上残留的、属于他的气息。

——但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

厨房里，叶竹溪煮了咖啡，黑咖啡，不加糖。她需要这种苦涩来压下喉间那莫名的酸胀感。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回，只是淡淡地说：“咖啡好了，自己倒。”

景以舟靠在门框上，身上只套了条长裤，上半身露的肌肤上还有几道她昨晚留下的抓痕。他没动，只是盯着她的背影，嗓音低哑：“你每次都这样。”

“哪样？”

“上完床就冷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竹溪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抿了一。“不然呢？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搂着你撒娇？”

景以舟冷笑一声，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她转身面对自己。“那你昨晚为什么哭？”

她的瞳孔轻颤，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生理反应而已，你技术不错，我爽到哭，不行吗？”

他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手指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叶竹溪，你真他妈会撒谎。”

她仰直视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笑。“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明明只是炮友，却非要装。”

空气瞬间凝滞。

景以舟盯着她，眼底翻涌着某种压抑的绪，最终，他松开手，后退一步，语气冰冷：“行，你狠。”

他转身离开厨房，没多久，浴室传来水声。

叶竹溪站在原地，低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忽然觉得咖啡的苦味蔓延到了心底。

景以舟出来时，已经穿好衣服，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领带端正，彷佛昨晚那个失控的男从未存在过。

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也不回地说：“我医院还有事，先走了。”

叶竹溪没应声，只是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早已冷掉的咖啡。

门关上的瞬间，她的手指微微蜷缩，指甲陷掌心，留下一排浅浅的月牙痕。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

明明谁都没放下，却又谁都不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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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沉溺（h）

下午三点，叶竹溪开完会，手机震动，是景以舟的讯息。

【晚上来我家。】

简短、直接，不带任何感色彩，彷佛只是一则工作通知。

她盯着萤幕看了几秒，回复：【没空。】

他很快回传：【你有。】

她冷笑，打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随叫随到？】

这次，他没立刻回复。

五分钟后，手机又震了一下。

【因为你昨晚抱我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不是“炮友”。】

叶竹溪的呼吸一滞，手指悬在萤幕上方，最终一个字都没回，直接锁屏。

晚上九点，她还是去了。

站在景以舟的公寓门前，她吸一气，按了门铃。

门几乎是立刻被打开，景以舟站在那里，衬衫袖挽到手肘，领带已经松开，眼底带着某种笃定的神色，彷佛早就知道她会来。

“迟到了三小时。”他淡淡地说。

叶竹溪面无表地走进去，脱下高跟鞋。“临时有事。”

他关上门，顺势将她压在墙上，低近。“撒谎，你只是不甘心这么听话。”

她抬眸看他，嘴角微扬。“那你呢？明明可以直接去找别，为什么非要是我？”

景以舟的眼神暗了下来，拇指抚过她的下唇，嗓音低哑：“因为只有你的身体，我怎么都要不够。”

话音刚落，他低吻住她，这个吻带着侵略，像是惩罚，又像是某种无声的宣泄。叶竹溪没躲，甚至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回应得比他更激烈。

——既然无法用言语说清，那就用身体证明。

景以舟将她抱上餐桌，桌上的文件、笔电被他一把扫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叶竹溪的背抵着冰凉的桌面，他的手掌却滚烫，顺着她的大腿内侧缓缓上移，指尖勾住内裤边缘，轻轻一扯。

“……你故意的？”她喘息着问。

他低笑，咬住她的耳垂。“故意什么？”

“故意选在这里……上次我们吵架，就是在这张餐桌……”

“记得这么清楚？”他的手指探，感受到她的湿热，满意地哼了一声。“那你记不记得，那次

吵架后，我们是怎么和好的？”

她当然记得。

那天，他们吵到一半，他突然将她按在餐桌上，用最原始的方式让她闭嘴。

“……混蛋。”她骂他，声音却软得不象话。

景以舟抽回手指，解开皮带，将自己早已硬挺的欲望抵上她的，却不急着进，只是缓缓磨蹭，得她腰肢轻颤。

“叶竹溪，承认吧。”他低声说，气息灼热地洒在她耳畔。“你根本离不开我。”

她咬唇不语，他却忽然重重顶，两同时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