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中学时，她也是这样站在辩论台上，将对手得节节败退。那时候他就知道，她骨子里比他还不服输。

“中国代表？”主席提醒他发言。

方闻钰收回视线，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关于碳排放问题，我国主张……”

他的发言简洁有力，却在结尾时话锋一转，引用了司遥先前提出的某个观点，甚至加以延伸。司遥抬眸看他，两视线在空中汇，像某种无声的较量。

散会后，群陆续离场。司遥整理文件时，方闻钰走到她身旁，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手背。“辩得不错。”

“彼此彼此。”她没抬。

他低笑，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晚上别锁门。”

她指尖一颤，纸张边缘划过指腹，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夜里十一点，司遥的房门被推开。她靠在床看书，也不抬地说：“滚出去。”

方闻钰反手锁上门，径直走到床边，抽走她手里的书丢到一旁。“你明明在等我。”

她抬眸，对上他幽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他已经俯身吻下来，唇齿间带着淡淡的威士忌味道，强势得不容拒绝。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住手腕压在顶，膝盖顶开她的腿，整个陷进床褥里。

“方闻钰！”她喘息着骂他，“你他妈——”

“我他妈什么？”他咬她耳垂，手已经探进她睡裙下摆，指尖触到一片湿热。“是心非。”

她抬腿想踹他，却被他轻易制住，顺势将她的腿架到自己腰上。他低吻她颈侧，舌尖舔过锁骨，另一只手解开自己衬衫钮扣，肌理分明的胸膛贴上来，温度烫得她发颤。

“你今天在会场上那副样子……”他哑声说，手指拨开她的内裤边缘，直接探进去，“让我硬了一整天。”

司遥咬唇，却在他指尖按上敏感处时溢出一声呻吟。他低笑，抽出手指，当着她的面舔掉上面的水光。“这么湿，还装？”

她恼羞成怒，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下面，跨坐上去，居高临下地瞪他。“闭嘴。”

方闻钰挑眉，双手枕在脑后，姿态慵懒，眼底却燃着暗火。“行，你来。”

她扯开他的皮带，牛仔裤拉链被粗地拽下，他早已硬得发疼的器弹出来，顶端渗出透明的体。她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坐下去，两同时闷哼出声。

“……”他咬牙，手指掐紧她的腰，“你他妈想弄死我？”

司遥没理他，开始上下动腰，长发散落，随着动作晃动。她俯身，唇贴在他耳边，气音带着挑衅：“不是要我来吗？这就怕了？”

方闻钰眸色一沉，猛地翻身将她压回去，掐着她的腰狠狠顶弄，每一下都又又重，撞得她脚趾蜷缩。床撞在墙上，发出规律的闷响，混着两缠的喘息。

“谁怕？”他咬她肩膀，手探下去揉弄她发硬的尖，“是你先招惹我的。”

司遥仰喘息，快感像

水一波波淹上来，她指甲陷进他后背，在他加速的冲刺里达到高，浑身颤栗。方闻钰紧跟着释放，滚烫的体灌进她体内，两黏腻地贴在一起，呼吸凌。

他没立刻抽离，而是俯身吻她汗湿的额，嗓音低哑：“司遥。”

“嗯？”她闭着眼，懒懒应声。

“留下来。”

她睁眼，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心跳忽然了节奏。

窗外，泰晤士河的夜风掀起窗帘，远处的灯火明明灭灭，像一场无声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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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到此为止

司遥睁开眼时，方闻钰已经不在床上。她伸手摸向身旁的位置，床单冰凉，连余温都没有。昨夜他说的那句“留下来”还萦绕在耳边，像一根刺，扎得她心发闷。

她起身，赤脚踩过木地板，推开窗。伦敦的清晨雾气弥漫，远处的泰晤士河隐约可见，河面泛着冷光。她吸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里全是方闻钰那双不见底的眼睛——他昨晚说那句话时，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

“留下来？”她冷笑一声，“凭什么？”

她转身走向浴室，热水冲刷过身体，却洗不掉他身上残留的气息。她低看着自己腰侧的指痕，那是他昨晚掐着她时留下的，红泛紫，像某种烙印。她伸手按上去，疼痛感让她皱眉，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快意。

下楼时，方闻钰正坐在餐桌前看书，手边放着一杯黑咖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廓。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听见她的脚步声，他也没抬，只是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早餐在厨房。”

司遥没动，站在楼梯盯着他。

“方闻钰。”她开，声音冷静得可怕。

他终于抬，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

“我们谈谈。”她说。

他合上书，往后靠进椅背，唇角微扬：“谈什么？”

“昨晚的事。”

“哪一件？”他挑眉，语气轻佻，“是你骑在我身上不肯下来的事，还是你高时咬我肩膀的事？”

司遥胸一窒，指甲掐进掌心。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她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直视他的眼睛：“别装傻。”

方闻钰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他伸手拿起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才道：“你想谈什么？谈你明明舍不得我，却又要装作无

所谓？还是谈你根本不敢承认自己其实害怕一个留在英国？”

司遥猛地拍桌站起，咖啡杯被震得晃了一下，褐色的体溅到桌面上。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她冷笑。

“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他放下杯子，眼神锐利，“司遥，你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软弱，所以你用强势来掩饰，用理来包装，可你骗不了我。”

她呼吸一滞，胸剧烈起伏。

“你少自以为是。”她咬牙，“我只是不想被任何牵着鼻子走，包括你。”

方闻钰嗤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现在在什么？因为我一句‘留下来’就慌成这样？”

司遥抬手就想甩他一掌，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他力道不轻，拇指按在她的脉搏上，感受着底下急促的跳动。

“放开。”她冷声道。

他没动，反而凑近她，呼吸在她耳畔：“司遥，你敢承认吗？你根本离不开我。”

她猛地挣脱他的手，后退一步，眼神冰冷：“你错了。”

方闻钰盯着她，忽然笑了。他松开手，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语气轻描淡写：“行，那我们到此为止。”

司遥愣住，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

“你说什么？”

他回看她，眼神淡漠：“既然你这么想证明自己不需要我，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他也不回地走向门，推门离开。

司遥站在原地，耳边只剩下门关上的声音，沉闷而决绝。

一整天，司遥的脑海里全是方闻钰那句“到此为止”。她坐在的图书馆里，面前摊开的经济学论文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窗外天色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