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会问你的意见吗。”

纪淮沉默着，没应，只是一味亲他的嘴。

好吧。

温叙白不再发问。

这样的子一连过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温叙白能看出来纪淮依旧在压抑着绪，什么都不肯说。

而且这么长时间，纪淮除了喜欢亲他，从未有过更近一步的动作。

他们现在的关系和恋几乎没有差别。

温叙白觉得纪淮边界感太强了，但他又不好意思说。

算了。

就这样吧。

温叙白没有手机，白天闲着无聊就去给纪淮画画。

画青山绿水，画太阳，画向葵。

然后举到摄像前。

纪淮的房子里有一个院子，温叙白养了玫瑰。

他每天清晨起床，就会折下一只，对着摄像举起，然后祝纪淮今天顺利。

偶尔绪到了还会对摄像比心。

比完温叙白自己都想笑。

时间过得很快，这天温叙白去阳台折玫瑰，发现玫瑰枯萎了，外面飘着雪花。

他喃喃道。

“纪淮，外面的玫瑰枯萎了。”

温叙白看着满天的雪花，又说：“下雪了。”

*

季舒阳察觉到温叙白失踪是在下雪的前三天。

他纠结很久，还是觉得对不起温叙白。

他是温叙白的，可就是……一时脑热，不事。

温叙白多好啊，和温叙白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对方从不会有负面绪输出，永远都是笑脸相迎，偶尔还会撒娇，非常可。

季舒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去找一次，最后

一次。

到达纪淮公司，刚好听见几个小姑娘讨论。

“温叙白怎么不来了啊。”

“温叙白是谁？”

“你新来的你不知道，等我给你看照片，超帅的！！”

季舒阳上去问才知道，温叙白已经快三个月没来上班了。

被温家带走了？

季舒阳之前通过温叙白，加过温以珩的联系方式。

温以珩表示，和纪淮私奔了呗，小骗子。

季舒阳：“……”

季舒阳：“？？？”

谁？？

和谁私奔？？？

啊？！！！

他突然想起温叙白那天嘴唇被亲肿，一个在夜店问他和纪淮的故事。

我靠，不会是被纪淮那个畜生亲的吧！

季舒阳风中凌，他蹲在纪淮公司门，等到对方出来，上去就是质问——

话还没说完，就听纪淮手机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纪淮，三个月了，再不出门我就要变成机了。”

“你知道机是什么吗，就和你之前一样，只会嗯啊。”

“你昨晚亲的我好疼。”

“能不能别在关灯的时候用闪光灯拍我啊，像在拍v。”

“再拍我就要把你捆起来打。”

“啊啊啊但是我打你你又不痛，还总说喜欢，弄得我好无力……”

季舒阳：“……”

纪淮是在故意放给他听。

纪淮表淡淡地打开耳机仓，戴上耳机，温叙白的声音随即消失，季舒阳的理智也消失了。

“我靠你他妈的翘我墙角？”

“翘墙角就算了，还把关起来你有病啊！！！”

纪淮看着季舒阳跳脚的样子，没什么绪起伏地说：“哦，那又如何？”

季舒阳彻底疯狂。

“行，我和他分手了，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也是你的权利，但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知道他进你公司是为了什么吗，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摆脱缠在身上的关系户枷锁，你倒好，为了一己私欲直接把关起来。”

“你他妈的有没有良心，温叙白什么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喜欢热闹，喜欢工作，你把他所有喜欢的东西都剥夺了，和渣有什么区别！”

“他有大好的前程，而不是只能当你的禁脔。”

*

纪淮一连三天都没回来。

温叙白怀疑对方死外面了。

不对。

这么想好不吉利。

温叙白又蹙眉。

不会真死外面了吧。

做生意做到那个位置，说不定有仇家什么的。

温叙白着急。

但只能着急。

盘腿坐在门的地板上，死死盯着门。

今晚再不回来，他就朝楼外大喊，找报警。

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纪淮回来了。

温叙白看见纪淮的身影，心里的石落下，拿上纪淮带回来的水果，转身去厨房切，边切边吃。

混着吃，他的嘴里能同时塞下莓和葡萄。

温叙白又切了一小块苹果，放在嘴里嚼，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书，全然没注意到纪淮和往不同的眼神，以及对方脸上的伤。

温叙白举著书，含糊不清道：“纪淮，这里是什么意思啊，总记得你讲过，但是我又忘了。”

“纪淮？”

“……”

温叙白疑惑回，发现对方竟然还站在门。

“……”

怎么自己没成机，纪淮倒成机了。

温叙白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揪纪淮的发：“想什么呢纪总……你脸怎么还受伤了？”

温叙白踮脚，仔细地左看右看：“嘶，看着就疼，快坐过来，我给你擦药。”

温叙白手里被塞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他垂，愣住。

——是钥匙。

然后纪淮又把手机放到他的手心。

那手机有些子没见过，温叙白看着还有点陌生。

温叙白疑惑：“这是什么？”

纪淮沉默几秒，说：“你走吧。”

温叙白：“……”

温叙白：“啊……啊？”

纪淮没说什么，绕开他，往卧室走。

温叙白跟上去：“不是纪淮，你把话说明白，什么叫让我走，你是想和我结束关系吗，还是单纯想放我出去——”

话音未落，纪淮转身面对着他：“都有。”

温叙白：“……”

温叙白气笑了，如果不是纪淮脸上有伤，他真想一掌扇上去。

纪淮抬手，把他脖子上的项圈摘下来，扔进垃圾桶

。

温叙白：“……”

温叙白很委屈。

又气又委屈。

这一辈子，被抛弃一次就算了，竟然还有第二次。

温叙白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他也不喊，也不叫，只是默默地哭。

自己这几个月所做的事好像笑话。

他坚持表达意，让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