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当地提出他的另一个提议:“我送你出国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芬兰了吗?你可以在那里重新开始,以你的英语成绩,好好准备
学考试的话,还是有机会申请一个你喜欢的大学。”
“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是不是?想摆脱的那个
不是我,是你!你早就想甩掉我了是不是?你只是……”陈盈盈的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龙
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流,哽咽着说完后半句:“你是不是只想睡我,只是贪恋年轻的
体,玩完就想丢掉?是不是?那些、那些说
我的话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陈维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
,明明哭得梨花带雨,但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句句诛心,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胸
最软的那块地方来回抽
。他抑制住自己想要发火的冲动,紧咬着牙站起身来,走到客厅的落地
窗前,看着窗外的
地出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来没有对陈盈盈发过火,即使是现在,他也不会向她发火。他明白陈盈盈只是失去理智
不择言,所以他更不能让自己也失去理智。其实,细想起陈盈盈说的话,她是对的。他只不过是以
为借
放纵自己去贪恋年轻的
体罢了!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正
君子,更不是断
绝
的什么天神,自己只是一个连对她说“
”都不配的中年男
。他
声声说着
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越过红线去染指她,即使面对姐姐的苦苦哀求,他还是像一个禽兽一样地和她
夜纵欲。对陈盈盈来说,他的
无疑是自私的,残忍的,不容拒绝的。
陈维新双手掩面,不知道他是无法面对自己还是无法面对陈盈盈。
陈盈盈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正想着说什么弥补一下自己脱
而出的话,却听到
顶传来陈维新的声音,“是。”
她甚至没有勇气抬
面对他,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表
,没有勇气去质问他,她只能痛苦地尖叫一声,
也不回地跑向自己的房间。却不料跑得太急,上楼的时候拖鞋打滑,陈盈盈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她隐约间看到陈维新跑过来,却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94.执迷不醒
陈盈盈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她被洛北辰追杀,被班主任追杀,被面目模糊的父亲追杀,被好多同班同学追杀,她东躲西藏,四处逃亡,却无处可逃,他们把自己
到一个墙角,伸出一双双手来抓她的四肢,眼看就要把自己生吞活剥,她哭着要找方法挣脱的时候,陈维新走过来,把他从
群中解救出来,带她跑向光明的地方。
可是跑着跑着陈维新就不见了,四周只剩一片白雾,什么也看不清。陈盈盈慌忙地四处找他,大叫着陈维新的名字,他却突然从背后出现,推她跌进一个悬崖。失重的坠落感是如此真实,陈盈盈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刚刚梦醒便看到四周一片漆黑,陈盈盈更害怕了,慌
中想要起身,却觉得下身一片刺痛,动弹不得。这时有
开了灯走过来,陈盈盈被一片白色刺得睁不开眼睛,只是像抓到救命稻
一样抱住过来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那
没说什么,静静地回抱住她。陈盈盈却从抱着的身形和这个
身上甘
的味道分辨出来,那不是他。
她松开手,揉了揉眼睛才勉强在白炽灯下看清眼前的
。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叫她胆颤。
“你是谁?这是哪
里!”陈盈盈警惕地问道。
“我是陈先生请来照顾你的护工,我姓邹,叫我邹姨就好。这里是医院,你昨天受伤被送进来之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小心不要
动,因为你的左腿骨折了,医生叮嘱过的。”眼前的
温柔地解答了她的问题,陈盈盈迷茫地坐在病床上不知如何回应。
这是她第一次
切地感觉到,她好像快要失去他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医院醒来后,身边照顾自己的
不是陈维新,而是一个陌生的护工。她环顾四周,这里除了简单的家俱之外,什么杂物都没有,也包括手机之类的通讯设备。
邹姨以为她饿了,“陈小姐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买。陈先生叮嘱过我,等你醒了再去帮你买新鲜的食物,所以这里什么也没有。”
陈盈盈握紧拳
,却又无力地放开,只是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陈盈盈抿了抿
燥到开裂的嘴唇,强压下
渴的感觉,躺下身闭上眼睛,“关灯吧,我继续睡。”
“好。”
很快屋内就再次陷
黑暗,身下传来的疼痛提醒陈盈盈,自己即使只是想翻身都不可以。她睁眼望着
顶漆黑的墙面,望久了仿佛真能从窗帘后面透过的细微光线下看到墙本身的白色。她便这么一眨不眨地专注凝视着那片墙,几滴泪顺着眼角留下,很快就沾湿了身后的枕
。
她在赌,赌他还会不会关心自己,只是这等待的每一秒都分外煎熬。
陈盈盈告诉自己,哪怕他直到出院的那一天才出现,自己都不算输。不,只要他不
上别的
,她就不能死心。因为她偏执地认为,她不能离开陈维新,她绝不能让陈维新离开自己。
年幼的少
以为,在依赖一个
成为习惯之后,他们就是生命共同体。其实,这个地球上任何
离开之后,它都还是会按照宇宙的规律继续自转公转。
95.借酒消愁
是夜,吧台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神
落寞的男
,正在一杯一杯地往
里灌酒。
魏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刚才远远看了半天,才认出是你来,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都多少年没在这样的地方了出现了,超级
爸?”
陈维新已有些微醺,他单手撑着下
望着魏晁,“我们很熟吗?叛徒……”因为酒
的缘故,他的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道,不像是责怪,倒像是撒娇。
魏晁并没有生气,他揽着陈维新的肩膀很自然地坐在他旁边。即使明知
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酒醉的
,他还是一字一句地对着陈维新说:“从你决定照顾那个孩子开始,你就已经选择当了叛徒。”
陈维新摇摇
,没说什么说话,仰着
又是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魏晁跟酒保要了杯一样的酒,转
若无其事地问陈维新:“你已经如愿以偿了,怎么反倒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
陈维新推开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你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魏晁噙了一
杯中的酒,凝视着陈维新的眼睛,淡淡道:“我们所追求的,早就已经不是同一样东西了,早晚会有这样的一天。即使,这一天的到来比我想象中快很多……其实,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可怎么你似乎比我还难过?”陈维信的眼神已经失去焦点,不去看他。
魏晁推了陈维新下,笑言:“你这家伙是在装醉吧?”
魏晁本来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没料到陈维新就这样顺势向后倒去,魏晁赶忙离开椅子把他扶起来,他已经失去重心,就这么倒在了魏晁怀里。
魏晁拍了拍他的脸,“喂!vnn?维新!”他叹了
气,“你可真应了那句话,酒不醉
自醉啊。”
和同行的朋友打了招呼之后,魏晁便带着陈维新离开了酒吧。谁知道他好不容易把陈维新搬上自己的车之后,还没开几分钟,陈维新就幽幽转醒了。
魏晁抿抿嘴,说:“你早点醒我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搬你!以为自己很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