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召开的常委会上也得发表意见，我们用错一个耿子敬，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子，不能再眼看着高长河用错田立业造成新子！”

文春明阳怪气地答应着，放下了电话。

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九十一时镜湖市围堰乡和高长河一起前往镜湖市围堰乡检查防汛时，文春明却什么也没说。

没什么好说的。高长河知道送，他文春明又何尝不知道送呢？只要田立业不到市政府来当副秘书长他才懒得管呢。高长河既然敢拿田立业赌一把，就得为这场赌博的输赢负责，管他什么事？他上够当了，再也不想往这种是非里搅了。

细想想，觉得姜超林也在耍滑。田立业是这位老书记捧了六年的活宝贝，平阳部没不知道，现在姜超林偏反对田立业做烈山县委书记，却又不当着高长河的面反对，这又是怎么回事？是真反对，还是欲盖弥彰？搞不好这位老书记已经和高长河达成了某种妥协，又拿他当

猴耍了。从电话里的态度看，在解决平轧问题上，姜超林已经和高长河达成了一致，这不能不让他起疑。

于是，一路上，文春明只字不提田立业，只和高长河大谈抗洪防汛，说是围堰乡乡长兼党委书记周久义是个先进典型，平时并不显山露水，这次抗洪抗得却极为出色，带着乡党委一班夜吃住在大堤上，顶住了第一次洪峰，赢得了老百姓的广泛好评，乡政府和乡党委的威信空前提高。

高长河拍拍文春明的手，笑呵呵地说：“我就是看到了防汛简报上的介绍，才点名要去围堰乡的嘛。像周久义这样的同志要好好宣传，报纸、电台要多做些报道，别让老百姓以为我们的部都是大大小小的耿子敬。哦，对了，文市长，还有滨海的王少波同志，我也让报社写文章宣传了！”

文春明两眼望着车窗外，不满地“哼”了一声，说：“高书记，我看倒不是老百姓把我们看成耿子敬，而是我们有些部惟恐平阳天下不！”

高长河看得出文春明的绪，脸上却仍是笑：“我看平阳这天下不了，老百姓心中还是有杆秤的嘛。我听说跨海大桥通车典礼时，老百姓就打出横幅，向姜超林同志表示敬意，是不是？”

文春明注意地看了高长河一眼：“你也听说了？”

高长河道：“听说了，我看，这才是平阳民对姜超林同志的真正评价嘛！”

文春明心里益发认定姜超林和高长河是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的一致。

到了围堰乡，镜湖市委书记白艾尼和围堰乡乡长周久义等已经在大堤上等着了，大堤下停着不少轿车、吉普车，还有一辆电视台的新闻车。高长河和文春明的车一停下，摄像机镜马上对了过来。

高长河下了车，热地和周久义及围堰乡的部群众一一握手，道着辛苦。

周久义看上去又老又瘦，见到高长河显得十分激动，结结地说：“高……高书记，是……是你们当领导的辛苦，这……这么忙，还跑到乡下来看我们。”

高长河说：“周乡长，是你们辛苦呀！你们得好啊，战胜了第一次洪峰，保卫了家园，也保卫了改革开放的胜利成果！”

拉着周久义粗糙的大手，又问，“老家，有六十多了吧？啊？还没退下来休息呀？”

周久义听得这话，“嘿嘿”直乐。

高长河有点茫然，看了看文春明。

文春明道：“高书记，看你说的？老周算什么老家呀？他比我还小两岁呢！”

高长河心里一沉，感叹说：“我们农村基层部太不容易了！”

周久义说：“高书记，是咱们的老百姓太好了！这次抗洪，那真是要啥给啥，没有哪个和我们乡政府讨价还价的！我们这些基层部还有啥话可说？只有带着老少爷们好好！十天前，领着老少爷们上大堤时我就说了，在堤在，只要围堰乡了堤，我周久义就一跳下去！”

高长河连连赞叹道：“好！好！就是要有这种釜沉舟的神——还是要讲点神的嘛！不过，周乡长，万一了圩，也不能当真跳下去呀，啊？”

镜湖市委书记白艾尼上来介绍说：“高书记，周乡长说跳下去是绝对了些，不过，他们乡政府、乡党委一班确实向我们市委、市政府和围堰乡八万百姓立下了军令状：只要圩，两套班子集体辞职！”

高长河又是连连表扬，表扬过后，对文春明说：“文市长，你说说看，有周久义这样的部群众，我们还有什么困难战胜不了？我们应该信心百倍嘛！”

文春明点点：“那当然！”

然而，话虽这么说，高长河和文春明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还是沿着环绕镜湖的大堤巡察了一圈。四下里看到的形，让高长河和文春明都十分满意。周久义不是个耍嘴皮子的浮夸部，防洪防汛工作——都落到了实处，大堤不但加固了，还整体加高了大约一米。护堤的部群众布满堤岸，每村每个部分工哪一段都很明确，一块块写有责任范围的“生死牌”赫然立在堤上，让禁不住想起战争年代的前沿阵地。

于是，和白艾尼、周久义等在堤圩上一起吃面条时，高长河与文春明便指示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们，要记者们多报道报道这个围堰乡，把围堰乡防洪防汛责任到的经验尽快宣传出去，促进其他各县市的抗洪防汛工作。

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九十五时平阳市委一片白灿灿的阳光透过南面落地大窗铺洒到会议桌上，把会议桌前的党旗辉映得火一样红艳。会议室里却并不热，中央空调夜开着，市委主楼内的温度就永远在二十三度到二十五度之间浮动。

下午三时整，平阳市委专题研究烈山班子问题的市委常委会准时召开。

开会前，高长河先和大家扯了几句抗洪防汛的事，接着便言归正传，提出了烈山班子问题，声明说，在部问题上不能搞一言堂，一定要发扬民主，充分研究。

高长河向市委常委会建议，调现市委副秘书长田立业任烈山

县委代书记。

根据惯例，组织部龚部长首先向与会常委们介绍田立业的有关况。

尽管时间仓促，龚部长拿出的材料还是比较充分的，其中包括近几年来的机关群众评议材料。让大家感到意外的是，这些机关群众的评议材料都不错，大多数都是肯定田立业的，说田立业公道正派，平易近，敢于坚持原则，如此等等。

龚部长介绍完况，会议室里一片沉寂。

高长河笑呵呵地道：“田立业这位同志怎么样呀？大家都谈谈吧。”

大家还是不做声，都盯着高长河看。

高长河也不客气，说：“好，你们不说我先说，我建议的嘛。首先声明一下，对近年来的群众评议材料，我个的看法是，仅供参考而已，不能作为我们市委任用田立业的主要依据。大家心里都有数嘛，现在的况是，只要工作就有矛盾，就会得罪，群众评议能有个三七开就很不错了。倒是一些不事的往往好评最多，现在田立业就是个证明嘛，几年不事，好评一大堆！”

文春明含蓄地笑了笑：“高书记，这么说你也不糊涂嘛！”

孙亚东也说：“这种况很不正常，事的同志动辄得咎，不事的反倒有功！这么下去怎么得了？谁还愿事呀？”

高长河环顾众，微微点着，继续道：“既然我并不糊涂，为什么还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