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我也不说假话，我是想让你们多宣传、宣传我们镜湖，我们镜湖可是个好地方，这几年大变样了！你们不宣传，外界就不知道，我们了那么多实事，上面也看不见……”

田立业又了上来：“因此，我们胡司令就老是提不上去，现在还是从七品。发布\页地址)WWw.01BZ.cc^”

胡早秋直叹气，也不知是真是假：“是呀，是呀，从七品，田秘做了市委领导，也不想法把我这个副字拿掉，我们这些农村部就是累死，家田秘也看不见。发布地址ωωω．lTxsfｂ．Ｃ⊙㎡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田立业说：“你从七品，我也不是正七品呀，不还副着吗

？”

李馨香又笑……

气氛因此大变，平轧厂带给他们的沉闷压抑转眼间消失得无了踪影。

胡早秋是天生的外家，很会和记者套近乎，趁着这热乎劲，热洋溢提议出去兜风，说是一路高速公路，四十分钟可以赶到镜湖吃鱼，顺便也可以视察一下他正上着的几盘大买卖。

李馨香动了心，用目光征求田立业的意见。

田立业不，说：“李记者，你可别上他的当，只要咱们上了他的车，这一夜就别想安生了，他那几盘大买卖非让你看到天亮不可，为吃几条鱼犯不上。再说，咱们明天还有事，要和文市长谈轧钢厂的问题。”

胡早秋眼珠一转，又建议：“那就到我们镜湖市开的新天地娱乐城去怎么样？不远，在平阳城里，也有鱼的，四眼鲤鱼，还有保龄球、卡拉什么的，顺便，我也向新华社李领导和市委田领导汇报一下工作。机会难得嘛，你们也得给我们农村部一次密切联系领导的机会呀！”

这回，没让田立业表态，李馨香先说话了：“行，胡市长，我们就去吃你一次大户了！”

田立业看得出，面前这位记者对胡早秋产生了好感，也乐得顺水推舟，没再多说什么，和李馨香一起，上了胡早秋开会带来的那部桑塔纳。

坐在车里，李馨香问：“我看你们两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吧？”

田立业说：“那是，在大学我们就是同学兼室友，我上铺，他下铺，做作业他尽抄我的，一直抄到毕业，连论文都是我帮他做的——哎，胡司令，我对你真可以说是义重了吧？”

胡早秋马上反唇相讥：“那可真是义重！抄你一次作业，我就得请你喝上一次酒，家里寄来的钱老不够花，连我送我的回力球鞋都被迫卖给你了。李记者，你是不知道，我们田领导上大学时就有经济脑，喝酒从来没花过钱！”

田立业说：“看看，为一双臭鞋，现在还耿耿于怀，你这个朋友，我算是白了！你回忆一下，那双球鞋产权转移以后，你穿没穿过？穿脏了洗没洗过？”

胡早秋笑了：“总还是我吃亏吧？鞋我五块钱卖给你，酒是我们一起喝的，鞋的产权又归了你，所以，一看到你穿着那双球鞋神气活现的样子，我心里就很不平衡，就希望它是劣质产品……”

李馨香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们都别说了，笑岔气就吃不成鱼了！”

田立业这才正经起来，叹了气说：“那时候也是穷呀，我父亲是建

筑工，一月工资六十七块，家里七吃饭，如果当时也像今天这样，上大学要自费，我是上不起的，研究生就更别想了。”

李馨香说：“今天上大学自费不错，可大家手里有钱了，也上得起。”

田立业摇摇：“并不是所有都上得起，我妹妹的儿子今年就要上大学了，一家愁得要死。我妹妹下了岗，妹夫厂里的效益又不好……”

这让李馨香颇为吃惊：“你们官至县处级，也还有这种烦恼啊？”

田立业苦起了脸：“县处级咋啦？工资就那么多，不贪不占，也就是落个两袖清风，一肚子酒嘛！当然喽，我们手的钱比一般老百姓经花一些！”

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五二十一时平阳宾馆在宾馆房间看完天气预报，马万里给宾馆总机打了个电话，指示接线员帮他要通昌江，找昌江市委书记钱一伟听电话。等电话的当儿，孙亚东敲门进来了，说是要汇报工作。马万里让孙亚东坐下后，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一颗心仍在昌江水上，眼睛时不时地看一看桌上的桔红色电话机。

孙亚东察觉了马万里的心不在焉，便说：“马书记，您要是忙，我就先回去，改天到省城去专门向您做个工作汇报……”

马万里这才专心了，手一摆说：“不用，不用，高长河同志刚上任嘛，事不少，你们没大事都少往省城跑——哦，亚东，你说，你说！”

孙亚东只得硬着皮说：“马书记，平阳的工作真可以说是千万绪，从我分管的角度来看，重点还在反腐倡廉上。现在看来，况比较有利，长河同志接了姜超林，不是文春明接了姜超林，平阳的盖子应该揭开了。平阳的部群众好像也有这个敏感，从昨天开始，市纪委门的举报信箱就塞得满满的，反映的问题涉及方方面面，气也都比较激烈。”

马万里问：“这个况长河同志知道不知道呀？”

孙亚东说：“我原想先向高长河同志汇报，没想到，晚饭后刚说了几句话，还没切正题，长河同志就被华波书记叫到滨海去了。”

马万里点点：“我知道，滨海在防汛第一线，省委有些担心呀。”

孙亚东继续汇报说：“平阳的腐败问题，尤其是负责部的腐败问题看来比较严重，焦点主要集中在平阳轧钢厂、烈山县，过去我也向省委和您汇报过……”

马万里挥挥手：“不要老汇报，该做的事你们就做起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孙亚东说：“我个仍然希望省

委能派个过得硬的工作组，和我们一起一查到底——当然，这事还得听长河同志的意见，看他的决心。”

马万里沉思着：“你们新班子是要先拿出个意见来，你们权限范围内的事，你们自己处理，不要老想着把问题和矛盾往上。我再强调一下，在原则问题上，谁也别想做老好，这话我也和长河同志说过，——我们不得罪那些腐败部，就要得罪党，得罪民。当然喽，真是大案要案，省里会牵抓，也不会推。但是，亚东同志，你要记住，反腐败问题是个很慎重的问题，一定要有事实根据。”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马万里一面走过去接电话，一面又意味长地说：“……亚东，我还要提醒你一下，揭盖子什么的你少说。省委对平阳的工作是有高度评价的，这不是华波同志的个评价，是省委的评价，华波同志的讲话是经过省委常委会讨论通过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孙亚东连连点道：“马书记，你提醒得很及时，这个问题我一定注意……”

马万里摆摆手，不让孙亚东再说下去了，伸手抓起了电话：“钱一伟吗？昌江的况怎么样呀？啊？天气预报上说，降雨过程还在继续，下三河一带又成水乡泽国了吧？”

电话里，昌江市委书记钱一伟说：“马书记，您放心，问题不大，五万上了堤，市防汛指挥部二十四小时有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流值班，出不了大漏子。哦，对了，马书记，顺便汇报一下：昨天我专门到下三河看了一下，还见到了您老父亲，老家身体很好，家里的况也挺好，连院子里都没积水……”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