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发乎自然，纵然亲密了些，非但不觉越礼过分，反觉母子间亲弥漫，格外密合无间。我幼无父母，此番初尝母子天伦之乐，一时更是心胸如醉。

我颊面微熏，只觉胸温甜，如云团不散，静了片刻，才抬问道：“娘，你的心病既除，该好生养好身子──对了，你觉得……你的病是他们害的么？”

王氏蹙眉道：“这倒不像，那夜之前，我身上就不适了，也不知怎地，浑身又热又痒，心上躁得慌。”

我道：“从几时开始的？我记得我去东府前，你还好端端的。”

王氏道：“就是你去的第二天，对了，那天齐管家领来个仆，说是照应园中花的，孤身一不敢住木屋，我们院里冷清，住到这里，得空还能多帮些粗活。那天她带了些老家的果子，我便尝了些，晚间就有些闹身，第二，白天还好，到了夜里，

身上就跟火烧火燎似的，我本也疑过，莫非吃那果子吃坏了？可是我见屋里的丫与那仆也没少吃呀，却好端端一点没事儿。”

“或是各体气不同。”

我嘴上虽这么说，心下却不由起疑，齐管家引来的能有什么好货？当下又道：“那仆呢，在不在？”

“娘一直没出屋，这个要问小芹。”

喊来王氏屋中的丫鬟小芹，一问才知，那仆昨早间还在，午后就没见到，夜里也未归宿，我心下更疑。

小芹见没别的话，知道我们母子说话，不欲旁在侧，便又退出屋去了。

“那仆看着不像老实本分的，我本疑她与齐管家有些不清楚，”

王氏面上掠过一红：“筠儿，你是疑她……没安好心？”

“没有，我只是顺问问，”

王氏此时心神方定，我不欲她多想，道：“娘，你瞧过郎中没有？”

“来过一个医，说是……总之家的病，你就莫问了。”

王氏神有些躲闪，语气见慌，垂道：“再说，娘也没跟她全说实话。”

“那怎么成，不说实话怎么治病？既如此，索找个高明的医家！”

我起身道：“我房里倒是有个东府的宋三郎，通医术，这会儿便让他来瞧瞧！”

“别！”

王氏急得脸上红了，拉住我，低声央道：“娘不愿瞧男医！”

“那依旧叫那医来？”

“不！”

“娘！”

我瞧王氏脸上的神气，暧昧不明，想说又说不得的样子，那羞隐晦的气息异样诱，低声道：“老实说，你到底怎么不舒服，不要瞒着儿子。”

“唉，活冤家！”

王氏无可奈何，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嗔怪地乜了我一眼：“你这是要死娘！”

“娘，”

我这假儿子重又坐下，脑门有些晕飘，心儿却在怦怦跳，不知在打什么心思：“跟儿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娘就是……就是觉得身上痒，”

王氏喘了气：“起了一粒粒红点点……”

我有些气促：“到底是哪里痒，红斑长在何处？不看郎中，我说给他们听也成。”

“你可千万别说！”

王氏失惊一抓，揪得我胳膊生疼，嗔道：“你要娘没脸见么？你……你也是成过婚的，家的事，你一点都不懂？

”

说着，撩眸从我脸上飘忽地扫过一眼，垂咬唇，面色又红了一红。

“我的傻娘，我当然不会跟说是你，可以假托是旁嘛。”

我吸了气，感觉喉咙很，猜道：“那么……是胸上？”

“不是。”

她的勾得更低，不过，显然我的话使她大为宽心，加上身病毕竟难受，她终于鼓足勇气，微声应道：“不在那里。”

我心跳愈慌，道：“是……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