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那样的就好了。”

陈辉瞪了她一眼，“别花痴了，那样的家庭都讲究门当户对的。”

陈雨不服气，“这年哪有那么多门当户对？俩看对眼儿就行呗。”

秦落扒拉着饭问：“你处的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一直不见你带回来？”

“我哪有处男朋友？”陈雨不高兴了，“嫂子，你可别瞎说啊，我可是待字闺中，等着找叶局那样的呢！”

秦落看向婆婆，又看向陈辉。

她记得陈辉跟她说，婆婆把房子过到陈雨名下，是为了他好找男朋友。后来，秦落又随意问了几次，陈辉和婆婆都说陈雨自己处一个。

难道……他们一家都在骗她？

公公婆婆偏心，为了把房子给儿，怕儿媳挑理，竟然编谎话骗她？

秦落冷笑一笑，她还不至于那么不通理吧？

记得宋颖跟她说过，在婆家，媳永远是外姓。

现在看来，此话绝对真理啊。

陈母见事败露，狠狠瞪了儿一眼。陈辉也发现秦落脸色不佳，赶紧着给她夹菜。但是，每一个跟她解释。

秦落胃全无，吃了半碗饭就再也吃不下。手机这时候响起来，秦落进了卧室，屏幕上显示着叶少川的名字。

秦落接通了，叶少川开就问：“你们一家庆祝呢吧？”

秦落绪低落，嗯了一声。

叶少川说：“几家欢乐几家愁啊。我可是连饭还没吃呢。”

秦落说：“那我请你吧。”她从没有先现在这样急于离开这个家。所以，叶少川一提，她就给自己找个借出去。

陈辉见她穿戴整齐问：“咋啦？单位有事啊？”

秦落坦地说：“请吃饭，给陈雨办事的打电话要来了。”

陈辉说：“那快去吧。用我陪吗？”

陈雨也问：“嫂子，不然我陪你去吧，也认识认识那些。”

秦落说：“不用。以后有机会认识。”走到门她停住回问：“妈，上次那个存折呢？”

婆婆恍然，紧接着又说：“那个……事不是办成了吗？你姑姑想买房子，想要借……”

秦落算是见识到这家的短浅了。

她索说开了：“妈，虽然到现在没花一分钱把事办成了，但是搁哪儿摆着呢。你要是一分钱也不出，对方会怎么想？陈雨可还没定准呢。她政审和体检可还没过呢！”

秦落后悔那天把存折还给婆婆，要是一直放在这儿也不至于跟她费舌。她越来越看清楚这一家的唯利是图，目光短浅。

陈雨听明白秦落话里的意思，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陈母，“妈，我嫂子说得对，赶紧着把存折哪来啊。”

陈母不愿意动弹，说：“秦落，你先把钱垫上行吗？过些子还你！”

秦落大声说：“我的钱都投到这房子里了。”可真有意思，还想让她背着钱褡子管事不成？就陈家尖，别都是傻子？

陈雨站起身跑进父母房间，没一会儿攥着一个红彤彤的存折出来，递给秦落：“嫂子，给你，好好感谢一下家。”

秦落毫不客气接过存折，塞进包里出了家门。

出了小区，心越发难受。突然生出一暮乡关何处是的漂泊无依感。房子明明是她买的，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可她却找不到一点儿归属感。

沿着小区外的行道走了一段儿，身后有车灯打过来。她往里边靠了靠，身

后的车子缓缓跟着她，没有超越的迹象。

秦落站住，车子也停在她身边，副驾驶打开，秦落眯眼看了看，开车的是叶少川。

坐进车里她问，“于剑呢？”

“于剑有事。”叶少川撒谎脸不红气不喘的，其实，是家于剑有眼力见儿，自己躲出去了。

秦落努力让自己忘记家里的那些不愉快，问：“你想吃啥？我请你。”

叶少川睨了她一眼，“我想吃你。”

秦落心又堵得慌起来。

自己这算什么？有家却找不到家的归属感，有丈夫却没有尽过丈夫的责任。叶少川算什么？夫？见了面不是语言调戏就是动手动脚，要不就是床上那些事，□的，让她难以招架。

叶少川见秦落微低着不言语，发现她绪不对。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熄了火，他伸臂将她拉过来，硬是抬起她下颌，“咋啦这是？嗯？谁欺负你了？”

秦落眨眨眼将眼底涩意咽下去，摇摇。

叶少川把她揽进怀里，“受委屈就说，不能瞒着我啊，不然你知道我这脾气。是不是陈辉欺负你了？还是婆媳关系不合？”

秦落歪在他怀里，开始身子僵硬，叶少川的话就像软化剂，逐渐的，她身子柔软下来，主动伸臂抱住他的腰。脸颊使劲儿蹭了蹭，在他肩窝找个舒服姿势。

她贪恋他身上的温暖，尤其是被陈家气晕了的时候，来自叶少川的温暖弥足珍贵。

“少川——”

“嗯？”

“少川——”

“啥事？”

“少川——”

叶少川不语了，紧紧抱住她，柔声问：“是不是想我了？”

真的有些想。秦落吸了吸鼻子。

那时年少，她除了到学校上课，就是伺候叶少川一个，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如今，奔三了，老了，面对的事也多了。还真有些怀念那个时候简单的生活。

她喜欢喊他“少川”，格外喜欢他的名字，听着心里就舒服，有种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少川，以后能不能不欺负我？”她宁愿他们像陌路，他每欺负她一次，她都伤心好些子。

“我啥时欺负你了？你也算？”叶少川语气难得温柔。

秦落嘟囔着说：“总之，以后你别总找我，我们就像一般同事那样，好不好？”

“我们不是一般同事，我们十几年前就认识，我们同

床共枕过。”

“少川，那是过去的事，年轻时犯的错误，不要再提了，我们权当成长过程中的教训好不好？”秦落哀求他。

“不好。”叶少川拒绝，他不甘心。

秦落再次无语。叶少川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却又十分难缠。

想起出来的目的，她推开叶少川，拿出那个存折给他，“这个你收着。”

叶少川扫了一眼，“还是五万？”

秦落以为他嫌少，抿了抿唇，“目前只有这些。”

来来往往车子的灯光倏忽闪过，叶少川的脸被笼罩的七彩霓虹映得忽明忽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既然你装傻，那我就再说一遍，我要你跟陈辉离婚。”

秦落果断回绝：“不可能。”

三十豆腐渣，离了婚，就是一个二婚，身价更低了，连豆腐渣都不如。顶多算腐烂的豆腐渣，连猪都不愿吃的豆腐渣。

叶少川顿时变了脸，摁下仪表盘的某个按钮，扑上来。

秦落失声呼叫，椅子放平了，二身子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