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砖瓦房。

小七子姓肖，大名除了几个发小，基本无知道。

小七子经常自诩正黄旗的后，早五六 十年哪也是顶级贵族。所以大家脆

戏称他小旗子，后来演变为小七子。

要说家庭条件，小七子算是最底层的一类，父母双亡，十几岁开始，一个

像老鼠般生存。

后来雷刚家的条件好转，他没少偷着给钱他。曾经多次劝说，让他别「佛

爷」，丢现眼，遇上谁都没底气，低眉顺眼的装怂。

谁逮住都一通揍，挨揍还算好的，运气不好遇到心眼狭窄的主，先打一顿再

扭送派出所。

小七子却说，他几天不偷就手痒痒。

玛德！习惯变成了好。雷刚也没辙。

实际上他心里明白，小七子自卑又自尊，不想受哥们的救济。

推开旧的房门，里边暗湿，大白天的，还点着灯泡。

小七子躺在床上，床坐着个孩，烫着大卷，身穿牛仔裤，花格子外套。

门后长板凳上还坐着一个。

高小山惊讶的瞪着板凳上的姑娘，「哟喂！这不是杜鹃姐吗？啧啧！您老可

是贵客呀！」

杜鹃没搭理高小山，而且看向雷刚，露出好看的笑脸，「刚子，听说你翘课

好几天了都？」

「谢谢您老的关心。」雷刚鄙夷地瘪瘪嘴，坐着床的是个流氓，叫铃子，

父母离婚，各自劳燕分飞，飞到不见影。于是她十几岁就在外面瞎混，据说西

街所有小有名气的大哥都过她，被了好多次大米。

雷刚不喜欢她，甚至非常反感她。因为玲子没少往小七子家跑。偶尔来刷个

夜，混吃混喝找小七子要钱买衣裳。

这且不说，都是可怜。但她却一点便宜都不给小七子占。顶多隔着衣裳用

子磨蹭几下，或给小七子捏几下蛋子。

以前他是没开窍，今天他才明白。这啊，不到她的，摸摸捏捏都是

踏马虚的。

看到雷刚走近床前，玲子畏畏缩缩起身退远。

「小七，到底咋回事，你说个明白。」雷刚伸手扒开他脑袋上的发，没见

血，有几个青紫肿包，「你没踩过界，我就跟孙癞痢没完。你要真是过界了，我

无话可说。」

小七子委屈道：「我真没过界。我在三路公上盯上了一个肥主儿，瞧着钱

包厚厚的……」一谈到他的「事业」，小七子顿时来了神。

「说正事，没问你钱包厚不厚。」雷刚没好气说。

「正事……货到手后我正要下车，那肥主儿也在这一站下，我得避开他，就

不多坐了一站，不信你去问那售票员，穿白毛衣蓝裤子，她肯定认识我……」

「天下何不识君！」雷刚翻了个白眼，这西街的公汽售票员没不认识您。

门后长板凳上的杜鹃顿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妩媚的横了雷刚一眼，

「德！」

小七子呵呵笑着摸自己的后脑勺。

雷刚再次低，伸手捅了捅小七子的胸腹，「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

「没事。轻伤！」小七子忽然摇摇，「刚子，这事也怨我，算了吧，不就

是挨了几下吗？其实他们下手还是有尺度的，没打要害部位，就是不知道哪个孙

子趁机给了我一记黑虎掏心拳……」

雷刚沉默半晌，忽然压低声音问，「你这里的几个狗钻帽子呢？」

「你要那玩意嘛，冬天才能派上用场。」

「我有用，去找出来。」

小七子仰起脖颈，「在床下面的箱子里，你自己翻翻，不知道那只箱子…

…」

雷刚一趴地，在床底下掏出几个纸箱，吹着上边的灰尘，流打开。

终于，他手里翻出几顶黑色的毛绒帽子。使劲在大腿上甩砸几下，尝试着戴

在上。

他的整张脸都蒙在帽里，捂住了鼻眉，就露出两只眼睛。

高小山还是疑惑问，「哥们，这才五月，你戴这个去吓唬吗？」

还是杜鹃聪明，她举手指着雷刚，兴奋道：「我知道，刚子是想蒙面去打孙

癞痢的黑棍。」

「就你丫聪明。」雷刚脱下帽子，看看门外的天色，估算着孙癞痢什么时候

回家。

「刚子，给我一顶，我和你们一起去。」杜鹃平时就是一副大大咧咧，天真

烂漫的格，说笑，好像挺膜拜格瓦拉的，嗯！崇拜英雄。

「你出手我就给。」雷刚挑衅的看着她。

「我就觉得好玩儿。」杜鹃还是笑，笑得还挺开心的，「我认识孙癞痢，他

……其实待我不错。我就看一热闹。两不相帮。」

「我踏马又不是戏子，表演给你看。」雷刚从袋里掏出三十几元钱，把三

张十元的塞进小七子的枕下，自己把小毛票放回兜里。

「刚子，我不要……」小七子 挣扎要掀枕。

「你敢不收我跟你急。」说着雷刚看向躲躲闪闪的玲子，勾了勾手指，「你

跟我出来下。」

杜鹃细致雀跃的要跟出来，被雷刚推回去，「小山，看着她。」

说完，走到门外巷子里，点燃一支烟。

「刚子……」玲子嘻笑着凑近他身后，献媚般主动用不怎么硬挺的子在

雷刚背上磨蹭。

「别踏马给哥们来这套，开去。」雷刚嫌弃地一掌子推开。

平时他都不待见玲子，况且他今天揉捏到了比玲子好一百倍的大子。

「刚子你别这么凶嘛！我玲子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来软的不行，玲子

开始和他讲道理。

「甭说废话儿。」雷刚走近她身边，沉声道：「今天晚上我要你的套进小

七的里。」

「讨厌……没想到你刚子也学流氓了……」和小七子谈到事业一样，玲子一

听是这事，心里顿时不虚了。

「你妈不流氓能生出你？」雷刚板着脸，上下打量她几眼，低声咕隆道：

「没胸没，有什么好玩的。」

这下玲子炸了，「谁说老娘没胸没？你看看清楚……」说着去掀自己

的衣服。

「别介！你不怕丑，老子还要点脸呢。」雷刚伸手虚指玲子，「别说我没警

告你。明天之前，你要不了小七的童子，老子有你好看。」

「老娘想吃你的童子，随时奉陪。」

「滚！老子早就是男了。」雷刚话语中露出一丝骄傲。

「哟！那个不要脸的吃了你的童子？老娘去告诉娟子……」

雷刚一把揪住她，疑惑道：「关杜鹃事？」

玲子像看白痴看着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