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多少。程宗扬越是想，脑子越是一片空白这回脸可丢大了。

眼看西湖的名句憋不出来，程宗扬改道：“山……”

一个“山”字又卡住了。关键时候还是秦桧够仗义，站出来替主两肋刀：“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好诗！好诗！”

李师师没有露出什么表，眼睛却漫不经心地转开。倒是旁边那位凝姨唇角挑起，露出一丝温和鼓励的笑容。

“山外青山楼外楼！”程宗扬面无表，气近乎咬牙切齿地念道：“西湖歌舞几时休！”

两句一出，秦桧的眼中透出惊讶的神色，凝姨也娇躯一震，神愕然，没想到这个只懂数钱的商真能念出两句诗。

隔了片刻，李师师扭过脸：“下面？”

“没了。”再念下去就该露馅了。谢天谢地，这个宋国和历史上的不一样，这首“总把杭州作汴州”，终吣

旨写出来。

凝姨微笑道：“程公子何不再续两句，完此佳作？”

让你们看我狗尾续貂的笑话吗？程宗扬一脸扫兴地说道：“难得与师师小姐和夫同赏雷峰夕照，本想作首诗博师师小姐一笑，结果被这伴当一搅，诗兴全无。见笑见笑。”

秦桧惶恐道：“属下该死。”

凝姨将那两句诗吟哦几遍，怅然道：“如此佳句，可惜未竟全篇。”

李师师的玉指绕着发梢沉吟片刻，嫣然笑道：“程公子这两句确是佳作。昔潘大临作‘满城风雨近重阳’，忽闻催租来，遂败诗兴，留此一句而成名篇。程公子此二句当不让先贤。”

和李师师见过两次面，唯有这一会儿，程宗扬才发现她消除戒意，流露出真实的感……看来真是个文学青年啊。

俞子元登楼上来，远远向程宗扬使了个眼色。程宗扬笑道：“失陪片刻。会之，你也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