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怎么像是进城的农民呢！”

“我本来就是个农民。”

“我又没要求和你洗鸳鸯浴，你担心什么啊！当年和那方局长在河里泳怎么就那么大方呢？”

“你哪里听来的？”

“我的耳朵不好使，但我眼睛好使啊！”

“这……”

“好了，不难堪你了，请你请老佛爷似的，惹急了又飞了。”

俩进了浴场前厅，服务员问，你们要vp双浴房吗？方芳把眼神递过来，带着挑逗。徐顽石一阵紧张。方芳见他那样子，说，vp

双浴房吗？徐顽石突然被那挑衅激怒了，没好意思表现出来而已，他低声回敬说，我就怕你远观不能亵玩，到时候受不了！方芳说，我定力很好的。徐顽石说，得，不想造次，去普通的就行。

俩约好蒸桑拿后到休息厅聚首。徐顽石懒得去蒸，晚上整个都是敷衍，他冲了澡，就想去休息厅了。服务员给他递过来一条短裤，徐顽石犹豫了几秒，才发现这里男宾竟然不提供上衣。难道方芳知道这个规矩，才吃他豆腐吗？他突然就有了身上的胸毛无处躲藏的窘迫了。

徐顽石进了大厅，大厅里没有开灯，幽暗的廊灯发出朦胧的光。每个守着自己身前的电视，有的在不停翻着频道。徐顽石想找个显眼的位置，可哪有显眼的位置空着，显眼的位置都被那些猎色的男占了，他们躺那，哨兵似的，偷看着来往的“公主”在狩猎呢！徐顽石只得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位置，按了按钮放到椅子，躺了下来，拿了根棉签掏耳朵里的水。

方芳半个小时侯给徐顽石来电了，问他在哪，徐顽石告诉她所在的位置。心里对自己说，狼来了！

方芳披着睡衣过来了。一边束着腰带。她在徐顽石的身边躺了下来，徐顽石不由自主地把手遮到腹部，那里有毛，可是遮了那里胸部呢，还是有毛！这捉襟见肘的尴尬。

徐顽石想把注意力转到正在播放的电视上。可家不，几句话之后，又绕到了徐顽石身上。她那是赤的挑逗，她说，徐总的身材可真好！徐顽石根本就不敢去接触她火辣辣的目光。那是熊熊烈火啊！徐顽石索闭上了眼睛。他敷衍道：你能不能别寒碜我！我都到了脱了衣服比穿着衣服好看的年龄了。方芳说，有一种男，他的魅力是会持续到终老的。

徐顽石慢慢地就瞌着了。突然，他的胸一阵痒，他醒了过来。闻到洗发香波的味。他的意识慢慢清晰了，是方芳伸手在他的胸部摸！怎么办？制止她吗？这个老，薄薄的睡衣根本起不了束缚作用，那对胸器垂下来，米袋似的，挨着他的胸了。对那玩意，好感是不可能了，最多有种坏欲，比如拿指狠狠弹上一弹，像对待一只侵犯领地的蚂蚁那样。

可徐顽石马上又有了使命感，这不是缓兵的特殊时期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她的举止不过分，就由了她，徐顽石这种牺牲感相当壮烈，是不是男对待自己不喜欢的，都是这样呢！

方芳的手似一把犁铧，在徐顽石的胸前来来回回耕耘着。徐顽石听着枕后手腕的手表滴答滴答的机械声，时间呀，能过得快点吗

？方芳的犁铧把他内心的厌恶都翻出来了。

徐顽石咽了咽水，仿佛要把心中升腾的不快咽回肚子。

徐顽石留了底线，腰部以下不对她开放，她若要侵犯那块领地，咱就走。他希望此刻谁来个电话，让他金蝉脱壳，拍拍一走了之，可他晚上带出来的是那部私电话，不会有工作上的扰电话的，除非儿子徐部部救急！

家说母子连心，其实父子也是如此。徐顽石总觉得自己和徐部部心有灵犀，每次想起他的时候，他总会来电话。比如现在，他想着儿子，儿子的电话就来了！神了！

徐顽石睁开眼，翻了身，拿起电话接了，另一只捉住方芳的手，没有驱赶它，一个附加动作而已。

徐部部只是问他点心想吃什么，他炖了放那给他。徐顽石肯定要利用这个电话的，多好的金蝉脱壳机会。他放下电话后，带着歉意对方芳说，儿子忘了带钥匙出来，要我回去给他开门。方芳说，保姆呢？徐顽石告诉她，保姆这几天请假回家去了。

这幸福的感受刚刚起个，就戛然而止了，方芳于心不甘。换作当年，她也就忍了。那时她多淑。现在一把年龄了，还淑给谁看，有多淑，就有多输。想到这，徐顽石在他眼里成了一条即将溜走的鱼，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把就摸向了徐顽石的裆部。

徐顽石想，都强弩之末了，让她揩点油就揩点油吧，也不恼，嘴里说，哟，偷袭啊！它今天很累，扫你兴了，饶了它吧！

见徐顽石不怎么吝啬，方芳也就心满意足地松开手了，那一握，已经挺销魂，手感非常饱胀，她倒觉得自己的手太小了。

徐顽石起身的时候，装了不小心，故意用手肘擦了一下她的胸，让她更加心满意足，让你再爽一下。

俩起身去更换衣服。

方芳住城东新区，徐顽石暗自庆幸不用送了，一送难说惹出什么暧昧来。徐顽石说，不好意思，赶时间就不送你了。方芳竟然很配合，说没事，地铁还在运营。俩互相道了别，徐顽石看她走进地铁，才缓了气，仿佛经历了一场难缠的谈判。徐顽石发动车子，慢悠悠地往家里去。

有了这次付出，方芳安静了，和那天闹矛盾判若俩。摆平一个还真的容易！她的电话过来，徐顽石告诉她忙，没空见她，她也没意见。就这样，一个星期的公示期，一闪，就过去了。

轻舟已过万重山！

上午，徐顽石打电话给方野，问任免文件发了吗？方野说，已经接

到省委组织部部一处电话了，下周一送她履新，让她准备一下就职表态发言，会议上将宣布任免文件。徐顽石说，还好，比预想的要好，没有节外生枝，顺顺利利过了！方野说，那没折腾吧？徐顽石说，现在是稳住了，我先让你过了这一关，接下来你自己小心，我可不能长时间拿包子稳狗了。方野说，你付出什么包子了，没有失身吧？徐顽石笑了，说，差点！方野说，那可不值得哦，放心吧，她再怎样兴风作，我也能摆平。

末了，徐顽石问，要来这边工作了，房子问题还没解决吧？徐部部倒是希望你一起住。方野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尽管拐了道弯，心里挺甜。方野说，单位应该会安排住处的，部部同一个单位了，见面的机会多着呢。徐顽石觉得方野这话说得有点陌生，于是鼓足勇气，回到当年似的说：“你给我机会吧，我想弥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