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沙发前面坐下。

孙耀辉见他坐下，转了个圈远远坐到他的对面。

王晴摇了摇，坐到他们中间，说：“钟先生为什么会认为孙先生害死令？”钟肃泪水涌了出来，颤抖地指着孙耀辉，说：“他……他这畜生，一直就和我的儿不和！碧妮死后，总是怀疑是慧慧和阿松害死的。

他……他咒……咒……咳咳咳……他咒慧慧，他不得慧慧早点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也就是说，钟先生其实并没有证据是吗？”“证据要你们去找！”钟肃的拐杖捶了一下地面。

“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杀呢？”孙耀辉急于表白。

“那案发当晚，你在什么？”“我……都那么晚了，我当然在睡觉啊！”“也就是说，没有不在场证据？”“这……”孙耀辉上冒汗，“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证啊？可是真的不是我……”王晴点点，转向钟肃：“钟先生，您说的话我们会查的。

不过现在无凭无据……”钟肃的拐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面，嚷道：“你们警察是什么的？那要你们去查啊！”“我们会查的！不过，现在能不能让孙先生先走？我有些话想问你。

”“那我走啦！”还没等钟肃说话，孙耀辉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飞也似的溜之大吉。

“唉！”钟肃看着他的背影，叹一气，道，“想问什么，说吧！”把背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那我就照直说了。

”王晴小心地注视着钟肃的表，说道，“我们怀疑尊夫和令的死，是凶手对您的报复……”钟肃突然张开眼睛。

“请问钟先生……”王晴说话越来越小心，“您以前有没有做过能让哪位士的亲属对您怀恨在心的事？尤其是跟玻璃弹珠有关……”“你！”钟肃脸色十分难看，指指王晴，“小孩，不要说一些会毁名誉的事！”“钟先生！”王晴并不退让，“我们手上的两件凶案，是非常严重的罪行，而且和您息息相关。

如果钟先生想为尊夫和令讨回公道，应该跟警方合作……”“有意思！小姑娘！你就是怀疑我玩弄了是不是？”钟肃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你，我钟肃对从来都是绝对认真的，从来没有随便玩弄过。

如果你们怀疑是因为哪个被我毁了而转向我的妻报复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们不必在这方面费时间！”“你真的没玩弄过？”王晴气往上冲，说话不由大声一点。

“绝对没有！”钟肃斩钉截铁。

“你说谎！”王晴面色涨红，叫道，“明明有个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你明明还有个私生，为什么不承认？”“你……”钟肃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你……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仔细端详起王晴的面容来。

“王晴！”王晴冷冷地说。

“你……你的生的四月初七，你属羊？”钟肃的声音十分颤抖。

“对！”王晴扬扬眉，冷冷道，“你承认了，你有老婆还在外面来，害了家一生，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没有玩弄过！”“我没有！我和淑兰是真心相的！要不是我结婚太早……我……”钟肃有点激动，“我绝对不是玩弄她！”“真心相？别逗了！”王晴发现自己开始控制不住绪了，“那你原来的太太死了之后呢？为什么不去找她，你知道她一直没结婚是为什么吗？”“她一直没结婚吗？我……我……”钟肃一时语结，颓然垂下，说道：“我……我承认是给碧妮迷住了，我没见过那么迷的，我……可是我绝没有在外面搞。

你既然是我的儿，就应该相信我！”“正因为我是你的儿，我才不相信你！”王晴眼泪不由流了下来，“我是怎么来的？是你在外面搞生出来的！我怎么相信你？”她的声音，仿佛在和父亲吵架。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钟肃的眼泪也抑制不住了，“可是我生命中，就只有过三个。

是真的，我不骗你。

”他的声音，现在变得十分低落。

看着他憔悴失落的模样，王晴不由也心软了，叹道：“你真的没有吗？”“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妈妈到现在，仍然是我心中最的……”钟肃颤抖地站起来，拄着拐杖，蹒跚走到酒柜前，取下一支葡萄酒。

王晴认得这支酒，孙碧妮死的时候，这支酒就放在茶几上。

“这种是你妈妈最喜欢的酒，我终于为她找到了一支极品。

我梦想着有朝一，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

可惜……”钟肃缓缓地说着，抬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真的？”王晴开始有点相信了，这种葡萄酒，确实是母亲最喜欢的那一种。

“碧妮不是一个好太太，我知道。

没敢动我这支酒，可是她居然这样糟蹋它！嘿嘿！我是被她迷住了，被她迷住了……”钟肃的好象开始有点恍惚。

“你先坐下再说吧！”王晴走到他身边，扶他慢慢坐下。

“我知道对不起你……儿……”钟肃轻抚着她的脸，“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对不起！”王晴没有怀疑他此刻的诚意，但她也没有丝毫的感动。

轻轻一句不该结婚太早、一句被她迷住了，他说得这么轻易。

可怜妈妈，已经被他误了一生！“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

”王晴扶他坐好，转身就走。

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王晴心一团麻，她实在不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办。

“妍妍……”钟肃的声音变得很亲切，“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我……”钟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