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小鸟，安静又落寞。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她要是不对我说，我永远都不会问她……”我叹了一气，“我是不对的，这样。”

“你你……你……说的太抽象了。”无公主齿不清，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听清楚了还是没有。

“她还喜欢穿一件咖啡色的v字领上衣——在家里的时候我是说。她会穿一条蓝得不也不浅的牛仔裤，坐在松软的桔红色的布沙发上，身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书橱，里面的书，我一本也看不懂，所以，这更让我对她肃然起敬……”我自己摇了摇，这做，与尊敬有什么关系呀？

“这么说……你……你是很喜欢她了？那，你为什么没有和她在一起？”无公主闭着眼睛问。

“也许是我不喜欢那个城市吧……她曾经带我到楼顶去看这个城市的景色。一片灰蒙蒙的天，让我看了觉得恶心，于是殷切希望能有一把火把这城市烧得一二净……当然，我还是很喜欢她的那里的。比如说，卫生间就很净，而且很气派，真的，比我这房间的厨房还要气派，似乎也一尘不染……什么都是自动的，感应冲水，自动手……我想也许下次再去她那里，也许我只消往小便池前一站，立马会伸出两只机械手来，一只手拉开拉链，另外一只手，温柔地去把我的老二拖出来放水……”

“太胡说了……”无公主在床上翻了个身，说：“你打住吧。你不害怕，在你不去的时候，有其他男去享受吗？”

我的心一紧。缓缓摇了摇，说：“现在，她不会的，我敢肯定。但是……也许，只和 一个，做，对她来说，真的残忍了一点。理论上讲，意味着给予！应该给她更多的快乐。但一想到，别可能也会有一天享受她的体贴温柔，这让我心如刀割……”

“你她，是吗？”无公主这时候，问了一句标准的问题。

我把摇来摇去，摇了半天，才说：“要是我不能娶她，说什么狗不的，又有什么意义？”

第八节 渐佳境

“没有了？就这些？”无公主的身体向下，往被窝里缩了缩，故事听得她哈欠连天，“真没劲……”

我慢慢地啜饮着葡萄酒：“还有很多，多的让无聊！”我见她听得无趣，便也没有兴致去讲了。

是的，她不会明白，不经历一些事，而去用她的脑袋去想像，这确实也太为难她了。

越是年轻，经过的事越少，也就越是单纯……，象无公主这样的也不能算是单纯，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可以非常清楚地分辨出谁是她的朋友，谁是她的敌，但是她仍然不会辨别她感上的是谁？她也不知道如何保护灵魂上的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付出，什么时候索取。

更多时候，她会被传说里的蒙住眼睛，只相信自己的感，认为自己才是对的，她自己才是唯一能明辨是非的，她不会得到象我这样的“过来”的经验，也听不进任何的劝告。

要是我现在提醒阻止她做任何尝试，她一定会认为我只不过是市侩的，一点也不懂“世间的真”，甚至她会以为我一心一意要害钟武或者至少是在嫉妒她和钟武之间的“幸福”。她，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将会以为她自己的生活和别 不同，她是独一无二的，她的与自己的关系也是与众 不同的——她身边的这芸芸众生，比如说我，怎么会有这么差的眼光？？？

她也许会经常听到一些伤心故事，然后伤感，然后激动，然后兴奋，然后失落……她却象无可计数的孩一样，浑然不觉她自己正在陷危险的境地……

等到她过了很久，终于明白了生活平淡无奇的真相时，不由得大失所望——她会后悔，会痛恨这世界以及与她自己故事相关联的。

可是，她仍然压根不会去想，那些她早该熟知的别的教训简直要把空白的纸片都写满了，那些各种腔调提醒的话语简直要把的耳朵烦透了……但她总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结果，雷同的、毫无花巧、了无新意的故事节，会荒唐可笑的在她们的身上又一次可笑的排演了一遍又一遍……

这也许不能怪她，这也许只是生物 繁衍所需要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