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羡舟想到之前自己求饶时的
不择言,刷的将脸又红了叁分,眼飘忽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会让你非常被动。是当真自己反了无法挽回的大错后,有了以身赎罪的觉悟,才能说出来的承诺。”
关玉秀没有在意,低声附在他耳边说。
“不确定自己究竟错没错的当下,是不能先如此示弱的。”
耳边的酥麻令沉羡舟一个激灵,异样的感觉自耳根沿着脊椎一路向下,他猛地曲起腰,支支吾吾的应是。
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关玉秀蹙眉,俯身凑的更近了。
“不然,错的变成对的。对的也能变成错的。即使只是逞一时
快,事后也会因此后悔不已,何况要是真因此造成了什么后果,那时殿下又该如何承受呢?”
关玉秀说完,才缓缓回过身。
而沉羡舟此时的脸色已经超脱红晕,变得恍惚。
他告诫自己。
他很用心的把友
的劝诫听进去了。
所以那温热的吐息、清冷的香气、近在眼前几乎贴在鼻子上微微摇晃的巨
他真的一点、一丁点都没在意。
“就像刚才那样无心的失礼,只要是真心的道歉,我也会接受的。急着承担错误以获得原谅反而像是没经考虑就下意识做出的逃避举动。”
关玉秀平静的说。沉羡舟此时因这直抒胸臆的言辞也回过。
“所以刚才那句话,我就当没听到。”
关玉秀伸手,柔和的来回抚摸着他的
,安抚道。
“殿下。别急、别慌、别怕。有缘由慢慢的讲,我会听你说的。”
沉羡舟抿起嘴,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圈猛的又红了。
慢慢讲。
其实很多时候,只要有
能听他平静下来,慢慢讲。
他也不会到如今……
他直起身,握住玉秀的手腕带着她也站起来,紫红色的眼珠流光溢彩,俊美的脸上此时的表
也无比坚定。
“我知道了。我也、我也会听你说的。玉秀你有烦恼,也可以来找我……”
他觉得不妥,犹豫的想放开玉秀的手腕,却还是试探
的继续握住了她的手心。
关玉秀没如何,他自己忽然被弄了个大红脸。
他这就叫上名字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有点轻浮?
可是、可是既然是好朋友,那叫个名字,握个手也没什么……
啊、她的手好软。
这样从上面往下看、比他要小一圈呢。
是不是握的太久了,手上好像出汗了,不好,手上的汗是不是蹭上她了。她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出了好多汗、我身上会不会有汗臭味。
会不会被她闻到?她闻到了吗?
沉羡舟手指张开又合拢。
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不想放手。
——要不一直这么握着吧。玉秀好像也不在意的样子。
“殿下,你在想色
的事吗?”关玉秀忽然问。
“呃、嗯?啊,没没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想呢玉玉秀?”
沉羡舟恍惚的机械的回应了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这超乎想象的问题让他惊慌失措,差点跳起来又咬了舌
,紧张得声音又变了调。
关玉秀无言的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下腹处。
他僵硬的往下看。
此时那里高高鼓起。昂扬着宣布自己的存在。
“……”
沉羡舟的身体再次石化了。
他此时非常非常的想哭,也同时非常非常的想死,恨不得拔腿逃出此地。但他的腿反而像钢钉般定在原地,纹丝不动,所以他继而怨恨起自己这幅贪婪肮脏的身体来。
他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对生平第一个朋友起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啊?
天注定要让他失去这个朋友,要让他孤苦一生吗?
“你别、你别害怕!”他猛的攥住关玉秀的手,慌张的解释:“这个、这个其实是这样……我有病!”
“哦。”关玉秀任由他拉着,不反驳也不赞同,语气依旧平淡。
“我我只要高兴,他这里就会这样,绝对不是因为有什么色色的想法……”
不对、这么说更
了,说得他更像个变态狂了!
“知道了,是因为殿下此时非常高兴,所以引起了身体的生理反应,绝不是在想什么色
的事。”关玉秀以如银铃般悦耳的清灵声音,面无表
,肯定的重复着他的说法。
被她以这样淡漠的语气说出来,沉羡舟可悲的发现自己的下体更硬了,甚至还不知死活的跳了跳。
“唔、你!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沉羡舟自
自弃的握住她的肩膀,哭出声来,满眼全是恐惧和慌张。
“别、别讨厌我……我什么都……”
“殿下,你还记得我刚对你说的吗?”
关玉秀道,“你这只是逃避。”
“这种时候,要怎么样?别着急,慢慢的想。”
“我、我……”
沉羡舟喉间逸出哭腔道。
“对不起。我的确对你起了色心。”
“……我知道这不是君子所为,也不是朋友所为…你、要是因此厌恶我,我也觉得对。”
他俊脸红透,羞耻的低着
,为自己的卑劣道歉,手却执拗的不放开。
“就是、能不能别不理我。”
少年
绪瞬间崩溃,眼泪决堤而下。
“我、我不想失去你。”
“我真的,想和你当朋友的!是真的!”
“我再也不对你起色心了…不,其实我不能保证……”
他恳求着去握她的小臂。
“我会离你远点!你不要害怕!我以后不碰你,会总是和你保持距离。这样吧,咱俩每次相隔五步聊天如何?”
“你要还是讨厌、十步也行……”
他嗫嚅着,漂亮的紫红色的眼珠满含泪光。
“唉。”关玉秀忽然叹了
气。
沉羡舟被这声叹气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垂
丧气的只管发落。
“殿下真可怕,其实不是很擅长聊天吗?”关玉秀苦笑,心底软的就像落在一堆柔软的小
猫里。
“眼睛这样红,做出这样要哭的表
,可怜兮兮的像淋雨的小动物,再加上你的小猫也在蹭我的腿,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就只能原谅你了么?”
关玉秀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柔声道。
“好,我知道了,你只是太高兴了。”
她视线往下。沉羡舟立刻弯下腰,不想再让她看到腿间狰狞的丑态。
“至于那里,只是殿下突发的疾病而已。”
关玉秀意有所指,继而善解
意的说:“我不介意。不用离得那么远,我们继续当朋友,多近都可以。”
“玉……秀……”
沉羡舟睁大眼,喃喃的,握住她手心和肩膀的手更加用力。
“玉秀!”
沉羡舟耳边轰鸣,只能听到自己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