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纹丝不动，毫不闪躲地任由陈哲施为。

林纾枚依旧笑吟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宫中传说，德妃娘娘和她那早逝的

妹子都善房中术，看来所言不虚，她这两个儿是得了她真传的。」

「你这会儿倒是不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了？」陈哲换了个手势，指尖轻轻

掐弄起了五公主淡色的尖，五公主这次连哼都没哼一声，除了脸上红晕更甚

了几分之外，身子依旧纹丝不动，这不同寻常的反应印证了林纾枚的说法，显然

是经过调教，且是多年调教。

「手心手背都是又怎样，你怕是不知道，大宁朝的公主有九成都是像她们

这般十几岁就突然薨逝的……我也不过是仗着是父皇长，比较显眼罢了，像她

们这样排行中间的，能落到咱们府里，已经算是好归宿了，起码，我这个做姐姐

的总要看顾着几分。」

「呵呵。」陈哲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换手又揉捏了七公主几下。然后蹲

下身把两位小公主脸上的眼罩球都摘了：「还不知两位公主芳名。」

两个小公主眼罩下的大眼睛早已目光迷离，神志却还清醒，一齐低道：

「小林纾橙/ 林纾柚，见过主。」

看来两位小公主确实被调教的不错，陈哲换了个问题：「你俩受过些什么调

教啊。」

「小是太牢。」五公主林纾橙答道。

「小是礼器。」七公主林纾柚回道。

陈哲眉一挑，两中的太牢和礼器其实是青楼术语，没想到宫中也用这

套。

太牢是牛，代指喜好鞭打受虐的，礼器则泛指那些静功练得好，可做用

具摆件的，此类范围颇广，上至「烛台」下到「净桶」都算在内。

类似的还有少牢、狸、守门侯、九皋等等，统称为品衔……陈哲虽然管着

绿绮楼，但对这些东西只是略知一二并没有太的了解。

当着林纾枚的面，陈哲也好意思太过放肆，只是上下其手对着两个小公主戏

耍把玩了一番，在青楼中，能得品衔的大多得是调教出色的佳，各种三道九流

的功课都要出色，才会根据专长得着品衔。宫中看来也是同理，两个公主虽各有

品衔，但床笫玩耍间的各种小把戏也是驾轻就熟，即便是抛开那层特殊的身份，

这两个小公主也算得上是极品尤物了。

见陈哲渐渐有些迷，林纾枚还是轻轻咳嗽一声：「时候差不多了，我邀了

刘整等来府中吃晚饭，也该到了。你要玩等晚上再玩吧。」

陈哲只得放开两个小公主，站起身，讪笑道：「晚上我还是跟你亲热，她们

嘛，来方长。」

林纾枚白了他一眼：「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忘了子，这两天我身子不方便。」

林纾枚虽然是玄天高手，却没学过斩赤龙，毕竟斩赤龙的代价是不再能生育，

玄天高手欲虽薄，林纾枚心中这份念却还未消退。

两离开房间来到前厅，果不其然，以兵部尚书刘整为首的几名官员已经在

这里品茶聊天了。

一众相互见礼招呼之后，又移步后堂，这里早已备好宴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的话题开始转正事。

席上除了刘整之外，其他几有太常寺卿，户部、工部和刑部的三位郎中，

以及两位中书省佐官，尽是刘整的门生故吏，如今也跟着刘整拜在长公主门下。

这几位官员位分不算顶尖，却也是列席早朝，在衙门也说得上话的，各自说

了几件衙门当中琐事和早朝见闻。

最后开的，才是刘整：「近期朝中最大的事，有两件，其一是礼部主客

司郎中张升允检举弹劾礼部尚书余宁和礼部右侍郎霍基源私下替今上预拟庙号。

其二，则是渭源道御史史冕弹劾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京兆巡抚、按察使等一系

列官员，因为昨传来消息，近三月来在京畿南道数县连续作案的那伙强又犯

下一起大案，将广吉县富户张氏一族老幼三十一尽数杀死。如今京南地区心

惶惶民怨沸腾，再闹下去，怕是要生变。」

两件事中，前一件算是正常朝争，每当有帝王病重的时候，礼部那边总会有

些嘴贱的会私下聊聊庙号的事，这种事被捅出来，上限大不敬，下限罚两月俸禄，

全看朝中如何争吵，总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后一件事倒是更值得重视，朝

中云波诡谲之际京城周边出这种事，不管那伙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该尽快处

置了才是。

陈哲稍加思索，开道：「庙号之事，怕是郑秋官那边顶不住放出来的缓兵

之计，张升允可是他的徒，这样一来郑阳在礼部的桩子可就没了。如此看来，

这京南的大案确实不得了啊，我这几月不在京中，杨郎中可否为我梳理一二？」

被点名的杨衡也不含糊，刘整好实，他门下也皆是作风踏实的能吏，杨衡

开就如数家珍般的报起了卷宗内容：「四月十八，广佑县有强趁夜户县中

大户方氏，屠其满门四十，四月廿六夜，德屏县大户米氏一家二十二被屠，

五月初七夜，平里县欧氏一族二十四被屠……至前天夜里广吉县张氏，不到三

个月这伙强已经在京畿南道两府八县内作案足足十一起，杀三百零六。」

「嘶——」陈哲不禁倒吸一凉气：「从刑部到京畿南道，这些官员都是吃

饭的么？我听了都忍不住想上奏弹劾他们了。」

「从两月之前他们刚做到第五起开始就有御史上奏弹劾了。」坐在陈哲身旁

的林纾枚话道：「不过这伙来历颇为蹊跷，不止是三法司的，听说靠近京

师的几个江湖大派都收到了协查敕令，组织了弟子夜巡访，可依旧抓不到他们

的首尾。若不是你班师回朝，婆婆她老家说不定已经出京南下去抓这伙了。」

「竟然如此？这伙强大概有多少啊，可有线索？」

中书中丞梁文道接过话题：「案发都在夜，目击者不多，广吉有个更夫说

是夜里见到街上有黑衣奔行而过，还有上个月，琅山派的弟子遇到了作案之后

从苦主家翻墙而出的一名凶徒，只是那轻功极好，琅山派那几追了半座城之

后没跟住，第二天封城大索也是一无所获。」

陈哲摸着下，心中计较了一番：「殿下，若不然等过两天我回朝上个折子，

替我哥请个钦差牌子，我也跟着去查一查这案子？」

林纾枚低沉吟了片刻：「嗯，不错，你兄弟再出京避一避也好。」

既然打定主意不下场参与京中的嗣位之争，那陈氏一党自然是能躲就躲，核